恢复了平时那莫测的神情,“你该知道的。”
摇摇头,颜玉舒再饮下一口酒,“我不知道。”颜玉舒用那双凉薄无情的灰色眼眸看着陆砚笙,“你中的毒没根除。”那日陆砚笙一靠近他就闻到了那种奇毒散发出的特有香气,只是陆砚笙不说,他也不会特意去帮他解毒。
闻言,陆砚笙愣了一下,旋即道:“果真是神医,连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这种毒不需要你出手,最多不过三日就会完全驱净。”
“所以,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颜玉舒重又问了一遍,既然不是留着他驱毒治病,那又有什么事是他能做的?
“我要的,就是你啊,颜玉舒。”陆砚笙与颜玉舒并肩而立,极目望去是一碧如洗的天空,不掺杂一丝杂色,空旷而辽远。陆砚笙不明白这天空有什么好看的,也没有心思去思考着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用处的事。
颜玉舒对于陆砚笙这句话,却只是默默摇头,没有再说话。
“颜玉舒,你是担心自己爱上我还是担心自己不能爱我?”陆砚笙像是想要看穿眼前人的心思般,目光锐利。
“都不是。”颜玉舒走离了窗边,倚坐在了软榻上,“是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放弃。”
“在得到你之前都不会放弃,颜玉舒,你可愿于我做个约定?”陆砚笙问着,口吻却像是一个陈述句般平淡。
颜玉舒淡淡扬眉,不置可否。
“若是我得到了你,我许诺你一辈子。”陆砚笙并不认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伤风败俗,有悖lún_lǐ的。人生不过数十载,若是连所爱之人都无法把握吗,不久枉此一生了么。此时他尚未找到所谓的爱人,颜玉舒倒也不失为人选之一。他的医术也让他刮目相看,这么一个人,不留在身边才是损失。
听着陆砚笙这番话,没有丝毫惊喜之色,颜玉舒认真考虑是否该点头答应。他从没想过要和一个人过一辈子,他早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但如果有人愿意许他一辈子呢?
“颜玉舒,你不答应么?”陆砚笙等了半晌没见他回应,脸色不禁有些难看。
颜玉舒抿着唇,开口的声音没有起伏,不急不缓地说到,“总是我不答应,你也不会让我离开。”
“没错。”陆砚笙勾唇一笑,“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颜玉舒扫了他一眼,“那我就与你做这约定罢。”若自己想走的时候,陆砚笙也未必拦得住。
霎时陆砚笙的表情一扫阴郁,重又恢复常态,他触碰颜玉舒微凉的指尖,将之握住,“业已成约,颜玉舒。”
颜玉舒神色如常地抽回自己的手,默默转回头去。
陆砚笙时不时找来珍奇之物给颜玉舒,他以为颜玉舒总会有喜欢的东西,岂知颜玉舒面对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只是将之堆放在一旁,从不曾赏玩过,任其积灰落尘。
“你难道没有喜欢的?”
“没有。”颜玉舒专注地捣着药,对于陆砚笙找来的珍贵草药在仔细观察过药性,发现不是自己需要的之后,又是兴致缺缺的模样。
“那你一直埋头研习医术又是为何?”陆砚笙站在一旁看他忙碌,只觉得他的生活索然无味枯燥不已,颜玉舒无欲无求,自己又该拿什么去打动那颗心?
颜玉舒手上的动作一顿,过了片刻才道:“活下去。”他怕死,他想要继续活下去,想尽办法延续性命,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就这样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陆砚笙似是不解,颜玉舒也不愿多做解释,径自换了个话题,“让你的人晚上巡夜时认真些。”隔三差五就有人来夜袭暗杀,却净是些不入流的杀手刺客,前夜倒是有个难缠的,可惜还是败在了他的mí_yào之下。
“你嫌麻烦了?”陆砚笙倒也不是一无所知,是什么人在做这些小动作他也猜得到,这里院落偏僻,暗哨巡夜少了些,钻空子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他觉得颜玉舒有足够的能力应付,一直没有特意叮嘱过下头人。
“棣晚上也需要休息。”颜玉舒披着罩衫,腰带未束,松散慵懒之余更显削瘦,“若是昼日前来,我倒是不介意。”正好可以用来试验他的新药,半夜前来的,他连处置他们的兴致都没有。
“我明白了,今夜起不会再有人打扰到你的休息。”
颜玉舒轻轻“唔”了一声,算是听到陆砚笙话的回应。他将捣好的药放入炉中,生起了火。
陆砚笙觉得自己很不对劲,为什么看着这样认真做事的颜玉舒,他就会觉得很舒服。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却也不觉得无聊乏味。
只要看到颜玉舒,就会不自觉的放松下来。在这里,没有权力纷争,更没有俗事纷扰。颜玉舒始终是冷冰冰的模样,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而他在颜玉舒这里,只觉得平淡舒坦无比,就像是酷暑时的冰镇汤品,那清凉的感觉,一点点沁入心扉,舒畅得让他产生了眷恋的感觉。
☆、第五章
自从颜玉舒到来之后,熹姬就没再得到陆砚笙召唤侍寝了。可陆砚笙也并没有再颜玉舒那里过夜,据说每天都忙到很晚,偶尔让人侍寝也从不固定一个人,前几日竟连久不得宠的姬妾也被召幸过了。但她这个自来到陆砚笙身边开始,就一直是最受宠的却被冷落在了一旁,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她不明白自己是做错了什么,让她的教主疏远了她。
春日明媚的天气,她的心却凄楚如深秋。刚被一个素日与她争宠争得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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