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的全体考生告别宴上,这些评语的作用显现得淋漓尽致。以往的告别宴,虽然邀请的是全体考生,但有几个落榜者愿意来陪衬成功者的春风得意呢?因而两百个考生的里赴宴的也就几十人。今年的人数则明显多了许多,而且成功者固然壮志满怀,落榜者也心态平和或者斗志昂扬。
人,只要有一点鼓励,一点肯定,一点希望,就会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对给予者而言,这只是举手之劳,端看你愿不愿意、想不想得到罢了。
苏亦心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光始终默默跟随着怀仁的身影。看着他毫无架子地与年轻学子们拍肩搭背;看着他与落榜的考生说啊呀原来那幅是你画的!我特别喜欢你那幅图的布局呢;看着他跟工科的榜眼乐呵呵地说艾大人这人有意思得很,好好干!
苏亦心觉得什么都不吃,心里都涨涨的暖暖的。
我的小桔树,他欣慰又无尽荣耀地想,你现在已经长得这么好了。
这一夜觥筹交错,年少气扬。
他们都还年轻,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告别宴闹到很晚,按惯例第二天所有考官都有一日休沐。苏亦心非常难得睡到了巳时,用了餐便悠悠逛去了皇宫。
——不管那小孩在闹什么别扭,今天总得把他解决了!
知心大哥哥非常有专业保姆素质地想着。
书房臻心殿里没人,苏亦心疑惑地挠挠头,转身往太子寝殿知心殿去了。
还没进门,就听到许公公的声音含辛茹苦:“怀仁呐,就让太医看一下嘛!看一眼又不会怀……不是,看一眼又不会掉肉。”
怀仁的声音明显恼羞成怒:“说不用就不用!都说了不是!”
苏亦心皱眉,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怎么了?怀仁生病了?!”
怀仁一听他声音就跳了起来,用手臂箍着许公公的脖子就往后扯,着急上火地撇清:“没事儿!”
许公公被扯得差点抻着老腰,看到苏亦心就乐了,狐假虎威:“要是不看太医就看少傅?!”
“看太医看太医!”怀仁屈服于淫威之下,泪奔。
苏亦心懒得理这不靠谱的一老一少,几步上前抓起怀仁的手腕就诊起脉来。
许公公非常没有操守地出尔反尔:“外伤,诊不出来的……”
怀仁气死了:“你这个臭老头!!!我都说了一百遍不是了!!!”
知心殿好几年没闹得这么鸡飞狗跳了,原本在不知哪个旮旯扑灰的小花生对此表示喜闻乐见,嗷呜一声就欢脱地撒爪子奔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苏亦心对这俩人说话的效率实在受不了了,扯嗓子一声吼。吓得刚要抱他大腿的小花生一个急刹车,爪下直打滑。
许公公趁怀仁被吼得一愣的功夫赶紧溜过去,附耳,一副“我悄悄告诉你噢”的样子,实际上那声音大家都听得见:“这两天我看怀仁坐啊走路啊姿势都不太对……”
怀仁被少傅挡着抓不到许公公,啊啊喔喔地大叫,试图盖过许公公的声音,可怜纯属徒然。
“……然后洗衣服的谭嬷嬷又跟我说怀仁裤子上隐约还有点血迹,所以吧我和谭嬷嬷琢磨着是不是……”
许公公和苏亦心交换了一个眼神,你懂的。
“痔疮……”
“痔疮。”
“痔疮尼玛!!!”
最后一声杜鹃啼血猿哀鸣无疑是太子殿下的。
满心羞愤,口中喷血,眼中喷火神马的。
葫芦娃,葫芦娃……
“啊呀少傅,太子殿下就交给你了!你办事我放心啊!”许公公眼看情况不好,拍拍屁股揉着老腰溜了。
怀仁咬牙切齿,嘴里念念有词地诅咒许公公手上长冻疮,脸上长痤疮,屁股上长痔疮……王八蛋!
愤愤然一屁股坐下,“嘶”的小吸了一口冷气。
“到底怎么了呀?”苏亦心温言问道,有点好笑又有点担心地走到怀仁身边坐下。
怀仁咬着嘴唇不说话,昨天的气度非凡像件外套一样被脱掉了,于是坐在那儿的还是从小看到大的那个小太子。
“其实没什么啦……”苏亦心挠挠头,试图安慰一颗尴尬的少男心,“可能就是前一阵太忙,吃得粗糙、喝水也少,昨天又大鱼大肉,再加上这几天换季……涂点药膏就好了啦……讳疾忌医不好……”
怀仁还是不说话,嘴唇咬出一道印子。
“那个……”苏亦心也有点尴尬,“要是实在不想让太医看,要不我……”
哎这叫什么事儿啊!苏亦心自己也说不下去了,无语问苍天……
怀仁脑子里像在煮粥一样,血管咕嘟咕嘟地冒泡……这几天看到苏亦心,眼前就会不受控制地飘过各种画面,吓得他使劲躲人。本想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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