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父皇、母后召见了宫中所有的皇子、公主们,我知道那明里说是一月一次的所谓的增进家人感情的家宴,却是父皇、母后借口考察我们一月学习成果的测试宴。
去往“梓澜宫”赴宴的路上,正巧遇上了大皇兄,只见他驻足原地,停止不前,像是在等人。我自然是好奇地四下环视大皇兄的身后,希望能一睹那传说美貌无双的少年,可是他的身后除了两名随身的侍卫以外,就再也无有他人,知是今日的家宴上父皇、母后会对我们一月所学会有所考验,所以皇子、公主们都会带上随身的伴读,而我的伴读便是我身后这位与我一般年纪的贴身小厮——小茫子。
没有见到那所谓的“美貌无双”,我心中自然有些失望:“大皇兄,你今日为何没有带伴读前来?”
大概看到方才我长头长脑的怪异举动,及我一脸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大皇兄轻笑着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看来六皇弟的消息也甚是灵通,我那伴读为我回宫取书册去了,我正在此等他!”
怪不得方才见大皇兄在此站立,并无匆匆行色,原来正是在此等那传说中的伴读。
于是我也停留了脚步,明里是要同亲爱的大皇兄一同前往梓澜宫,心中却暗自盘算着看能不能先行其他皇兄、皇姐、皇弟一睹那美貌无双的人。
我依旧掩饰不住好奇之心,对于那未谋面的伴读也有诸多的疑问,此刻大皇兄正好闲来无事,我不是正好可以问问。
“大皇兄,那伴读不是失忆了吗?怎的他还识得字吗?”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大疑问。
这次大皇兄不再是轻笑,而是放声大笑了,我心中发慌,莫不是我方才问错了问题,才引得皇兄如此好笑,没错啊,不是失忆了,就是忘了所有的事了的吗?当然也记不得曾经识过的字。
“我说六皇弟,你想得倒真是远呢,他是失忆了,但他忘的只是部分的事,他只是不记得自己叫甚名谁?哪国人士?家住何处?曾经做过怎么样的事,又将会去做何事?可并没有完全忘记光所有的事,若照六皇弟所说,他岂不是莲吃饭、说话的能力也要一并忘光?”说完大皇兄还是狂笑不止。
我的脸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烫,看着掩饰不住好笑的大皇兄,心中了一阵莫明的委屈,什么美貌无双的伴读啊,人未见到,反而先被大皇兄取笑了一番,想着,我的头也自然的往下低了,真不想让皇兄看到我此刻的窘样。
“太子殿下,书册已经取到!”一道清澈爽朗仿若天赖的声音响起,本做为一个男子的声音不该这般去形容,但那语调轻轻柔柔、不卑不亢,谦恭却不虚浮,轻柔却不软弱,让人不禁在心中猜想,出声之人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皇兄方才说他的伴读为他去取书册去了,那这道声音的主人,想必就是那传说中的貌美男子了吧。
我终是敌不过好奇的心,缓缓抬头把那出声之人从脚开始往上做细细地打量。
当目光最终定格在那人的脸部时,我便知道自己沉伦了,当那人抿嘴对我微笑时,我能感觉到我的脸比方才被大皇兄调侃时还要烫,一双眼早已不受我的控制死死盯着皇兄身旁对我微微笑的白衣男子,移不开了。
仿佛有那么一刻,我仿若进入如真如幻的仙境:在仙雾缭绕、百花盛开的仙镜中,一位美丽超脱尘世的白衣仙子正对我微微笑,那般容貌是语言所无法形容的美,清雅脱俗,又怎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便可形容得了的,若是三皇姐在此,看到眼前的人,又怎是一个惭愧了得。
“六皇弟,六皇弟……”直到皇兄的手在我的眼前不断晃过,阻断了我的视线,我方从如梦似幻的仙镜中回转过神来,为了掩饰我的失神,我故意整了整衣冠,假意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对着大皇兄露出一丝笑,此时我虽然无法看到自己的模样,但我可以想象到我此时定窘迫极了,方才被我硬挤出的笑也定是难看极了,方才的表现该是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好吧,我承认我的年纪确实不是很大,只有十三岁而已,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不能绽开情窦喜欢我所喜欢的人。
大皇兄只笑不语,牵着我的手一并走在了前头,由于方才的窘迫,我不也再开言,随着大皇兄默默地走着,只是仍不自觉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身后当真是美貌无双的白衣男子,我只觉得我的心从未没有像这一刻跳得如此快过。
青添月番外一(下)
经过御花园进,一阵风儿吹过,深秋那枯黄败落的树叶随风飘落,一片片洒落至平静的湖中,滑过我们的身子掉落至地上。一片掉落的树叶飘至大皇兄眼前,皇兄顺手将其撩在了手中,看着手中的枯叶,大皇兄若有所思,良久,大皇兄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阵措不急防地转身,指着那绝美的人道:“从今天起,你便姓叶了,至于名字……”说着习惯性地摸了摸他自己光洁的下巴,做深思状,嘴里还不时的絮絮叨叨念念有词,而我则是惊诧地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着大皇兄在那方苦思冥想,再是看着一脸和煦笑容的美貌男子,心儿嘣嘣地跳。
“倾城?对,倾国倾城,从今天起,你的名字便叫做叶倾城了!”大皇兄像是在作一个莫大的决定,看着那微笑着美貌男子一脸认真地说道。随后像是为自己能为这人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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