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小脑袋贴着佟童的胸口,“呜呜”的叫着,很委屈。
看着两人带着狗,摇晃着走远的背影,小易皱着眉头掏出手机:“喂?秦子钊!佟童和凌浩这两天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反常呢怎么!”
三天之后,佟童打包好了自己所有的东西,准备搬出去。
“沙发,还有这些家具,我过后会找人来搬走!”佟童说着,脸上露出淡淡的红晕,像是想起了过往的点滴,又掩饰不住微微的歉意。
凌浩欲言又止了几次,终究拉住了佟童的手,声音沉闷:“你,等脚好利索了再走不行吗?”
佟童轻轻的拉开那只手,微微的笑着:“已经能走了!”
咸食在大大小小的纸箱间窜来窜去,搞不懂惯常活络的气氛,为什么忽然之间变得很压抑。
那天凌浩买了好多菜回家,佟童说了,多做几个菜,就算是以后前后楼住着,也没什么机会一起吃饭了。
手底下忙不迭的切着菜,嘴上絮絮叨叨的嘱咐着凌浩。
以后吃饭不能就和,一个人也得吃的舒舒坦坦。晚上不要在外面晃得太晚,虽说是男人,也不是尽数的安全。睡觉的时候别总是翻腾,踢了被子,没人帮着盖……
似乎还有许多要说,只是忽然想起凌浩上次吻他的时候,摩挲着他的嘴唇,轻笑着问他,有没有人说过他话很多。
戛然而止,厨房里只有案板接触刀刃的“笃笃”声。
“你这么不放心我为什么不留下来!”凌浩终于忍无可忍的把住那双肩膀,佟童依然不抬头,闷着声的切菜:“我该走的!”
“我操!”凌浩气恼的甩下瘦削的肩膀,一路冲回卧室,狠狠的摔上了门。
听着那震天价响,佟童冲着脚下眼巴巴看着他的咸食撇了撇嘴:“以后要好好照顾你爸爸!”
咸食怏怏的窝在佟童脚边,俩前爪扒在一起,耷拉着眼角,一脸的爱莫能助。
凌浩看着满桌子菜,就是一筷子也下不去,总觉得有那么点儿最后的晚餐的意思。
可不是最后的晚餐么!
凌浩甩下手里的筷子,阴着脸抱住双臂,深深的叹出一口气:“我吃不下去!你和咸食吃吧!我回屋里睡会儿!”
急急的站起身推开椅子,却忽然有股温暖包裹住自己的手掌。回身,就看见佟童仰着脸,定定的看着自己:“别!和我说说话也好!”
彻底颓废了,凌浩对那种祈求的眼神本来就缺乏免疫力,更何况现在这表情是出现在佟童的脸上。
“来!满上!”佟童说着,给闷着头坐在椅子上的凌浩杯里满满的倒上了酒,又是一如既往的清澈醇香。
“你那脚,能喝吗?”凌浩有些担心的看着佟童依旧微微青肿的脚踝。
“没事儿的!再说,薄饮,舒筋活血!”佟童说着动了动脚踝,抬头,笑容里的温暖,不再是最初得体的疏离。
恍惚了,那也就是两个月前的事情。
“来!干一杯!”佟童说着举杯,却见凌浩缠绕过自己的臂弯,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干了!”
佟童脸上微赧,这明显的,交杯酒,这让自己怎么喝。
“看不见了,摸不着了,你总得容我想想吧,要是连想都不准想了,不是生生的要把人逼死吗!”
轻轻的贴近那红透的耳根,凌浩带着气声呵呵的笑出苦涩。虽然没有醉意,眼神却早已迷离。
佟童轻咬着下唇,最后缠绕着那只胳膊,一仰脖,整杯酒一滴不剩的灌进了肚子里。
两人都沉默不语,连在一边吃饭的咸食都尽量不出声音,小脑袋耷拉着埋进碗里。
“你说!你那时候怎么就那么坏呢!”凌浩忽然笑得浑身直抖,看着佟童疑惑的脸,轻轻的贴近:“现在想想,真他妈的有意思!”
俩人就这么想起了第一次抢卫生间的事。
你一言,我一语,菜不见动,那瓶酒却喝得见了底。俩人从椅子上,慢慢的溜到了地板上,最后靠着墙,满脸微醺的红晕。
酒过三巡,窗外早已月朗星稀。
佟童摇晃着脑袋,轻轻的叹出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在凌浩的手里。
摊开掌心,是和佟童手机上那条一摸一样的水晶链子。
凌浩知道,那是秦子钊送的,是一对儿。
佟童上次在林子里,忽然就想起了这条链子,叹着气说没带来。
站起身,佟童轻轻的掸了掸衣服:“不早了!收拾收拾!我,明天得早起!”
回身,忽然一股力量从背后重重的撞上自己,温暖的臂弯紧紧的桎梏着,身后委屈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潮气。
求你,别走,我舍不得你走。
凌浩的一句话,像是一根钢针,狠狠的刺进了佟童的心脏。
“凌浩!别这样!慢慢的,总会习惯,我不在,你不是更自在!”自嘲的笑笑,却被那双手揽得更紧。
“不自在!再也自在不了了!”执拗的如同孩子一般,狠狠扭转那倔强的身体,将自己泪湿的脸庞埋进那温暖的胸膛里。
佟童难受,可是双手却不知道该不该揽住怀里的凌浩,悬空着,左右为难。
“咸食也舍不得你!求你!别走!别走!”愈发的任性,凌浩抬起迷离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皱着眉的佟童。
咸食很是配合,从饭碗里抬起脑袋,“汪汪”了两声。
佟童回身看着眼睛湿漉漉的咸食,又看看满脸泪痕的凌浩,刚要张嘴,却被狠狠的堵住。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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