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落在床头柜上了。
更加气恼,狠狠的甩开那只手,找了块平坦的大石头,掸净了上面的积雪,轻轻的坐下,拧着眉毛:“那你说怎么办?”
“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对不起……”路娆狠狠的按断了电话,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快六点了,凌浩和佟童午饭都没吃就慌慌张张的一起跑了出去。现在都已经五六个小时了,要真只是出去转转,早该回来了。
再说,约好的下午一起到滑雪场的,怎么会甩下她就不见了呢。
路娆快步走到服务台,没工夫理会前台和蔼的笑容,拧着眉毛冲口而出:“我朋友出去很久了,怕是在这附近的林子里迷了路,有没有什么人能帮我找找?”
前台一听山庄里丢了客人,也是颇为惊慌,赶紧打电话到山庄的总台,联系负责人。
接待路娆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年龄和路娆相仿,却有股稳重,自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看着他脸上的微笑,路娆狂乱的心跳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给路娆倒了杯热水,看着从杯口飘散出来的热气,男人语气温和:“别急,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你这是干嘛呢!”看着凌浩伸手在冰凉的树干上摸索着,佟童忍不住两三步的跑过去,扯住那只手:“多凉啊!”
凌浩笑着,安抚的拍拍那铁青的脸颊。佟童偏了头,急急的要闪开。没想到,这世上就有所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而且,就让他佟童给碰上了。
只听佟童“哎呦”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凌浩吓坏了,赶紧蹲下要扶他起来。佟童摆着手不让,只是说疼,额上渐渐的渗出冷汗,一颗颗的渐渐密布。
就是一块小石头,佟童往后错的时候踩到了。积雪不算深,可是禁不住滑,就这么崴了一脚。骨头伤没伤到不知道,反正是肿起了老大的包。
“这怎么话儿说的!”凌浩气恼,看着那高耸红肿的脚腕,又心疼又着急,忍不住的粗声粗气:“你跟着添哪门子乱啊!我这不是摸摸树干打算看看方向吗!这下好了!你倒是怎么走啊!”
佟童咬紧了唇,凤眼隔着镜片紧紧的盯着凌浩。忽然一咬牙,愣是站了起来。可是连半步都走不了,钻心的疼。
凌浩彻底无奈了,看着倔强的身影,努力的调整着呼吸,轻轻的上前揽住佟童的肩膀。被甩开,就锲而不舍的再次揽住。
佟童有时也会疑惑,他从来不曾在谁的面前这么幼稚的负气过。只有凌浩,总是让他不能自已。
“你先坐会儿!”凌浩搀着佟童,又回了刚才的那块石头上坐下,轻轻的抬起那只肿了的左脚,无奈的拧了拧眉毛:“我现在不知道你到底伤的怎么样,不许乱动!”
少有的严厉语气,佟童只好闷不做声的点头。
看着凌浩又折回身子,摸着那棵树,佟童禁不住好奇,瞪着眼睛,抻着脖子:“诶!你这么摸就能摸出东南西北来!”
“傻帽儿!”凌浩微微的笑着,言语间的宠溺连自己都不自知,倒是佟童有些不自在的错开了眼睛。
轻轻的拍了拍手,凌浩又回身蹲下来轻轻的触着佟童的脚腕。冰凉的指尖触及高温的肌肤,带来一阵战栗。佟童忍不住的倒吸了口冷气。
“疼?”凌浩抬眼,看着佟童,眉毛中间拧出个结,眼睛里的担忧溢于言表。
佟童轻轻摇头,有些内疚:“我,我刚才……”
凌浩笑着轻叹了口气,忽然伸出手,刮了刮佟童的鼻尖。佟童呆愣的看着那指尖来了又走,丝毫动弹不得。
凌浩蹲下,转过身,拍了拍自己的腰:“上来!我背你!”
久久不见有重量附加,凌浩回身,就看见佟童望着那后背出神。无奈的笑着站起来,撑着他的双肩,眼睛直直的看进那双凤眼里:“你那脚要是现在走,咱俩走到明年也走不出去!你真就打算这么冻死在这儿!别别扭了!赶紧的!”
说着又回身,蹲下,这次没来得及拍自己的腰,就有一双手轻轻的缠上了他的脖颈。
“我就是别扭!不愿意看你自己出去不就得了!”贴着耳根轻轻的抱怨,竟带着丝撒娇的甜腻。
凌浩轻轻的笑,捧着佟童的大腿颠了颠:“咱可是出发了啊!”
佟童急急的揽紧那宽厚的肩膀,语气透出惊慌:“哪儿啊你就出发了!”
“不知道吧!”凌浩眼睛看着前方,虽然无比空茫,却充满了坚实的力量。因为背脊上的温暖,早已遍布四肢百骸:“我刚才摸那树干就是辨方向的,光滑的那边儿冲着南,那山庄的门冲着南开着,一路的往北,应该没错!”
“还有这么多学问?”佟童贴近了凌浩的脸颊,掩饰不住的惊奇:“你怎么知道的?”
凌浩不想承认,虽然背上的重量有些出乎意料,但喜悦和得意的心情更是难以压制:“我小时候在乡下老奶奶家住了好几年呢!那山可是多了去了,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你现在还能见着我!这是天儿不好,要是天儿好,咱俩早就出去了!”
凌浩说着来了兴致,什么怎么根据阳光辨别方向啊,什么观察河流小溪辨识方向啊,手表怎么当指南针使啊,甚至连块石头,都能分出来东南西北。
听着凌浩一路的侃侃而谈,佟童趴在那背上,轻轻的笑出声:“没想到你懂的还挺多!”
“那是!”凌浩有些得意忘形了,嘴叉子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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