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类就交给我吧,我会负责送他们回去的,至于毁坏的教堂,小鬼们很快就会来修理的。”
络新女小心翼翼地拿好装有灵魂的玻璃瓶,对殊隐说:“客人的事情请交给我,我会妥善处理好的,主人请安心回冥界吧。”
殊隐:“那就拜托你们了。”
白:“我们走吧。”
殊隐抱着温朵的遗体,和白一起走进了门内。
“温朵,我们回家了。”
回到冥界后,白从殊隐手里接下温朵,她的遗体会被火化掉,让殊隐安心回宫殿。
等到白离开之后,殊隐才一把捂住腹部,不适感侵袭了他的全身,他喘了几口粗气,冷汗就冒了出来,伤口在叫嚣,不断提醒着他,他需要养分,需要食物。
食欲,这是生物不可抗拒的本能。
殊隐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宫殿,空腹外加受伤使得食欲越来越旺,不管对冥界哪个生物而言,都是很糟糕的,这会使它们抓狂,变得危险。
宫殿内,两个小鬼一阵忙里忙外之后,终于给殊隐准备好了药浴,对伤口特有疗效,当然还准备了食物。
“殊隐大人,药浴和食物都为您准备好了,请进去沐浴,慢慢修养身体,若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我们……”两个小鬼说着,看到殊隐一脸的苍白,顿时吓得急忙离去。“那、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他的脸色有那么差吗?殊隐走进去,脱下衣物,水哗哗响起,他坐进浴缸里,背靠在浴缸上,轻舒了一口气,一点小伤竟会变的这么麻烦。
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之前还在隐隐作痛,但在药浴中泡了一会儿,疼痛感减轻了许多,全身心都开始放松了,殊隐闭上眼睛,慢慢将身体滑了下去,任凭浴中水将自己整个淹没。
朦胧中,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东西,有悲伤的,有喜悦的,各种感情交汇在一起,让人无法言喻。
殊隐继续在水中躺着,思绪逐渐飘远,正想着这样也好,忽然间,不知是谁伸手将他的头从水中拉了出来,思绪也跟着被拉回了现实,殊隐睁开双眼,略显吃惊地看着对方深红的眼瞳。“……阎王大人?”
阎王低头看着殊隐发白的脸,说:“你想把自己淹死吗?”
殊隐直直地看了阎王一会儿,才仰起身子重新坐起来,说:“您又随便进来了。”
“我可不想替你收尸,我不允许你随便死掉。”
“……那您来这里有何贵干?”殊隐侧过身去,不想被阎王看到他的样子,正如阎王所说的,他对温朵的事感到很后悔。“若是来笑话我的,那就请您回去。”
“你真的想让我回去?”阎王说着,手伸进水里摸向殊隐的腹部,并在他伤口上按了下去。
“唔!”殊隐疼痛出声,身体不自禁蜷曲起来。
“这个伤,我可不能当作没看见。”阎王看着殊隐疼痛的样子,将手收回,问道:“很疼吗?”
“您是故意的……”殊隐皱着眉头,怎么想阎王都是故意的。
“你的疼痛,我可以马上帮你消除,即使这样,你还是执意要我回去?”
殊隐听后,慢慢将蜷曲的身体放松开来,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伤势,但他还是背对着阎王,不愿意直面阎王,他不想让阎王知道自己正处于饥饿的状态。“……我没事,这点伤不必麻烦您了,请您回去吧。”
“……啧!”阎王不耐烦了,一把将殊隐拉到他身边,说:“肚子饿就说肚子饿,坦率一点吧!给宠物喂食可是主人的职责,你以为我跑来这里做什么?”
殊隐被惊到了,果然不管是后悔还是饥饿,现在的他,一切所想都被看穿了……他就是讨厌这一点啊。
“你就乖乖吃我的粮食吧!”阎王说着,将手指甲j□j自己的左颈往下一划,颈部立即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流下来,滴到殊隐的肩膀上。
“……!”闻到血的味道,殊隐的瞳孔瞬间锐利起来,他抓紧了浴缸边,血的味道让他无法镇定,尤其是阎王的血,早已尝过好几遍,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再也抵抗不了了。
阎王托起殊隐的下巴,将他的头转过来面向自己,嘴角上扬道:“这可是只有我才有的,这世上最古老的人类的血肉,吃吧,和往常一样,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故意用这种办法,真是恶劣,明知道他拒绝不了。
鲜血在眼前流动,殊隐站起了身,随着哗哗响起的水声,殊隐的手搭上阎王的肩,将脸靠近他外露的胸膛,对着胸膛上的血液,殊隐伸出了舌头。
液体进入口腔,滑进喉咙,甜美的无法言喻,还想要更多的想法,驱使殊隐舔过阎王的胸膛、肋骨,一路往上不断舔舐着、吮吸着液体,直到脖子上的那道裂口处。
阎王撩动殊隐湿漉的长发,语气柔和又带着些许威严,说:“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都随你高兴,只要你最后回到这里,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宠物,而这里,就是你的归宿。”
“……”殊隐停下舔舐,继而抓住阎王的后颈,朝那道裂口咬了下去。
自事情结束之后,络新女一直在店内等待主人的回来,然后过了三天,殊隐回到了离冥街。
络新女站在店门口,对殊隐深鞠一躬道:“欢迎回来,主人。”
“我回来了。”
人偶本铺继续营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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