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您可以走了。”
元奇给他打开门,魏坤笑着走出去。
他的睡意全无,像被苍蝇舔了一口,恶心地反胃。
他给蒋星河打了个电话,蒋星河没接。
他在包厢里转了转,没想到另一个小套间竟然有个阳台。正好透透风。
他倚靠在栏杆上,被冷风吹着,透过一口气。忽然很想念男人。
他许多年孤独一人,无牵无挂,如今却这样依赖一个人,不禁笑起自己没出息来。
想到罗寅,他竟然一丁点心痛的感觉都没有了。他似乎是上辈子的人,离他的生活越来越远。
他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马不停蹄,如果不提,他甚至都想不起这个支撑他十几年的大哥哥。
人的境遇如此离奇。
他甜蜜地想着蒋星河,想着昨晚他那样紧地拥抱自己,那么迫切,像一只馋猫。
果然是饿了他许久了,在国外的那些时候,不论蒋星河怎么索要,他都没有允。今晚,他可以再犒赏他一次,用他最喜欢的姿势。
元奇想着身上热起来,脸也红通通的。他遥遥似听到蒋星河的声音,从另一间包厢里传出来。
“星河!”
他贴着墙壁往隔壁喊,模模糊糊能听到那边的声音。
隔壁似乎摆了一个饭局,蒋星河,还有魏坤,一大群人有说有笑地敬酒。
元奇奇怪蒋星河为什么不来接他,正要出去找,魏坤笑道:“星河,你可让我刮目相看啊,竟然娶了一个男人做老婆。我们这群人里,就你先结婚,是不是该自罚一杯?”
蒋星河笑着喝了一杯:“你比我有福气,不用在婚姻的围城里。”
有人道:“你不错啦,娶得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模样可不错啊!有空带出来让我们看看。”
柳瑜舟的声音忽然响起,元奇没想到他竟然也在:“蒋星河宝贝着呢,能给你们看?”
元奇皱眉,听他们的口吻,似乎不是敌人,倒像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柳瑜舟也混在里面,两边吃得开,最受吹捧。
蒋星河看看表:“你们也没什么正事,我们这饭就约到这吧。”
魏坤翘起二郎腿,拦住他:“你有意思没意思啊?宝贝什么呢,带出来给我们看呗。”
蒋星河笑:“你也说不算什么角色,有什么好看的。”
魏坤抽着烟,吹出一口白雾:“我不信。你小子结婚后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啊,不会是从良了吧?蒋太太那么有魅力?”
周围人起哄:“有魅力就共享啊!”
蒋星河眉头一皱,下意识就想把他们扔出去。蓦地想起魏坤的脾气,莫说没人抢,他还要觊觎这个鲜肉那个模特的,如果保护得元奇太过,他更要来劲了。
于是潇洒地一坐:“怎么会,我也就当他消遣消遣,你知道我妈,总催着我结婚,我就敷衍她一下了。”
柳瑜舟噙着笑看他:“是吗?”
蒋星河暗暗瞪了他一眼,要他别乱说话。
魏坤邪邪地笑:“那好,老样子,你将他送给我玩几天,我原封不动再给你送回来怎么样?”
蒋星河道:“你要了一个杭杭还不够?”
“那不同,杭杭不是你的人,我要享用你调教过的。”
蒋星河危险地盯着他,两人的目光风驰电掣打了一个来回,男人忍下想揍得他满地找牙的冲动。
“你不要太不给人面子。”
“他是你的面子吗,还是你的心上人?你心疼啦?”
魏坤饶有趣味地等着他。
蒋星河轻笑:“我会心疼?呵,我们这样的人不会心疼,也不会爱人。他不过是一枚平衡筹码的棋子,用得着我就让他存在,用不到我自然一脚踢开。到时你还怕没有份吗?”
魏坤哈哈大笑,柳瑜舟打圆场:“开开玩笑得了,恼什么?魏坤,你不要太不识好歹,小心我告诉爷爷,要你家里治你。”
“那你也不来安慰我啊,整天跟在蒋星河屁股后面,他现在也不捧着你了,跟我怎么样?”
“啊,那个杭杭看来下手太轻,没在你心口狠狠捅一刀呀。”
他们还在说笑着,元奇已然浑身冰冷。
棋子?这就是蒋星河和他结婚的原因吗?
可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要这样的棋子来干嘛呢?
他瘫坐在地上,心里惶惶的,想不通这里面的道理。只是隐隐始终有种感觉,蒋星河对他并不单纯。没想到竟然不单纯至此。
他手脚冰凉,心里寒津津的,仿佛置身一个庞大冷酷的深渊。像小时候,知道再也没有家,罗寅不爱他,姐姐忽然失踪。
他用了些力,却爬不起来。门吱呀一声开了,魏坤像一只魔鬼,微笑着站在他面前:“你现在知道,他会乖乖把你送给我了吧?”
那晚,魏坤抱着瘫软的元奇上了车,消失在了夜幕中。
二十四
元奇坐在车上昏昏沉沉,一言不发。他往前屈着身子,紧握着手,魏坤一碰他他就像惊弓之鸟忽然站起来,砰得一声撞到头。他沉默着,维持着谨慎的坐姿,任由魏坤将他带离澜门。
魏坤手指抚摸过他的脖子,暗光下他端得温柔静好,就算是只给他一个侧面,也是很美的画面。
“你的脸动过手术?看不出来啊。”
魏坤摩挲着他的下巴,抬起来给他看。
元奇低垂着眼睛,粉`嫩的嘴唇配合咬住的白`皙贝齿,透着羸弱又倔强的性`感。果然是蒋星河用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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