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索特就往书房去。
一进门,就看到杜舍挺直了背脊,跪在墙上挂着的硕大的家族族徽前,而现任家主,他们的父亲,正气得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孝子,出去两年在外面鬼混,竟然让别人弄大了肚子回来!你还好意思回来!!说!那个人是谁!”
“父亲!”索特眼明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杜舍身前,与一同冲上来的特里安一起阻止了家法落下,家法可不是闹着玩的,杜舍的身体现在怎么受得住。
回头瞟了一眼杜舍,脸色惨白,额头布满细汗,却还是把背脊挺得直直的,倔强无比。怎么不等他回来就说了呢?不过索特现在也无暇去问杜舍为什么,拦住父亲要紧。
“你要打他也看看艾柯现在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住!冷静点!”
幸好特里安和索特眼疾手快,一个阻止了伯德特的行动,一个抽走了伯德特手中的家法。
刚才还好好的在厨房为艾柯煮粥,没想到他才离开了这么一会儿,这父子俩就吵得把佣人们都吓得退出了房间。
“是,我是不孝子,我玷污了家族的荣耀,玷污了你的面子。我的娚姆在你眼中是那样的人,所以我也改不了是个范贱的人!”
杜舍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本就气得没了理智的伯德特更是怒火中烧,甩开阻拦他的两个人,上去巴掌拍在杜舍脸上。
因为孕吐和熬夜让本就身体虚弱的杜舍被这一击力道直接打趴在了地上,两眼发黑。杜舍用手用力按在肚子上,刚才那一下冲击爆发出钻心的疼。
“家族容不下这个孩子正好,我本来就不打算要它……我只是回来告诉你,我会去把这个孩子打掉!”
堕胎在这个国家是违法的,法律是一方面,在注重子嗣的家族看来,堕胎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你们不要拦着我!这个不孝子他不是要去堕胎吗?不用这么麻烦了,我送他一程让他长点教训!这些年我是太纵着他了,反了他了!!你们放开!”
“父亲,艾柯说的都是气话,你何必跟他计较!”
“你这都说的是什么胡话!艾柯还小不懂事,你也跟着不理智吗?!”
好疼。腹部的疼痛好像黑洞一般在吸噬着他的力气和意识,周围的吵闹声已经模糊不清,坠感更好像是要带走什么。
“杜舍?!杜舍?!!你怎么了?!索特你快过来!!!杜舍!”
听到乔尔的呼声,几个人都愣了一下,特里安赶忙过去发现艾柯脸上都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脸色更是死白死白的。
“他出血了。”乔尔的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不妙了。
“管家!叫救护车!”索特立刻吼了一声。
“皮特医生怎么还不到!!”特里安把瘦弱的孩子抱在怀里,看了一眼仍然呆立在一旁的伯德特,“他在我眼里就是我亲生的孩子,你为什么还放不下?”
“不……不是……我只是……”
“医生来了!快!”
杜舍觉得自己很冷,眼前飘着蒙了一层灰色薄纱的画面不停切换,看不清楚;又好像听到了各种声音充斥在他的耳畔,却听不真切。就像泄了气的气球,力气从体内倾泻而出,最终自己就像一副干瘪的皮囊,漂浮在一片虚无之中。他想睁眼摆脱萦绕在他周围的这些东西,可是怎么也做不到,就在他放弃的那刹那,背后如张开了黑色的深渊,任由其直坠而下,就在要摔倒地上□□碎骨的时候杜舍惊得回过了神。
长长的走廊,穿着白大褂的人匆忙穿梭着,杜舍还没弄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往四周望去,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整个空间,走廊的灯有点昏暗,可是有一抹红色却亮得有些刺眼。
手术室?
手术室的指示灯一直亮着,刚才还匆忙在他身边穿梭的人一下子全不见了,周围安静得可怕。
杜舍看到手术室前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人,蜷缩着身体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嘴里念着不知道什么,但可以感觉到这个人非常的紧张也非常的害怕,他的肩不停的在颤抖。
忽然,那个人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看向他。
杜舍看清了这个人的脸愣在了原地,父亲?
“是你,你为什么会出生,我为什么会犯下那样的错!如果不是你的娚姆,如果不是你,特里安也不会出事,一切都不会发生!你为什么会出生!为什么!!”
原本伯德特哀戚的脸,瞬间变得狰狞无比,他一边说着如刀锋般尖利的话语,一边朝杜舍走来。
杜舍一步步往后退去,他为什么出生?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脚下一空,熟悉的腾空感袭来,杜舍惊觉自己是踩空了楼梯,正在往下掉。
这样摔下去会死吗?撞到头的话也许会死吧?那也好,死了算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呢?
原来摔下去的过程是那么慢,原本等死的杜舍,再次睁开眼睛,却看到肯其向他飞来,竟一把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喃:“阿舍……”
“艾柯!!”
杜舍回过神,他没事人似得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手上怎么都是血?等等,他的手为什么那么小?像是小孩子的手。往前看去……不是肯其,是特里安,正倒在地上,头上的伤口在流血,更要命的是,身下的血滩也越来越大,而他的腹部高高的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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