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没自己剁的劲道。这里没什么事,你出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菜刀仍然不停。
“我知道厨房的东西我不行,不过,有人陪,至少不会无聊。”风疏狂脸上温柔真挚的笑,让连想说不出反驳的话,想了一想,出题为难他。
“那你能不能帮个忙。”
“你说。”
“帮我去外面买几样东西。小绍兴的白斩鸡,小金陵的盐水鸭,洪长兴的白切羊肉,状元楼的水晶肴肉,王宝和的清炒蟹粉,陈一记的卤味八宝,扬州饭店的扣三丝,绍兴饭店的梅菜干肉,再顺便去黄河路买一藕,云南路买十串烤羊肉,九江路买十块臭豆腐,吴江路买三两生煎包。”连想一口气说完,示威的向风疏狂挑眉,只怕他连记都记不住,听了就先被吓住。
“你等一下。”风大牌笑得胸有成竹。
连想自己先被吓到。
风大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隔着老远,连想都能听见里面激动万分的高分贝声音。
“阿风,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感激我这个经纪人的,大过年的也不忘从瑞士给我来个电话。”是于意。
“于意,我知道你能干,这几年都靠你打理,现在,又有事要拜托你。”风大牌无情报出长长一串菜名,对面是金牌经济长时间的沉默,以往,再难缠的客户,哪个不被他轻松摆平,什么时候见他吃瘪。
连想深深同情于意,干着全能的工作,只拿着一份的报酬。
风疏狂也深深佩服起连想,连家原本空荡荡的厨房,连想却像变魔术般,翻出一样又一样的法宝。
“阿想,这是什么?”风某人不耻下问。
“沙锅,用这个煲鸡汤才好。”怪不得风大牌不认识,连家的沙锅对于风大牌就像出土文物,比他年龄还大,是用古法烧出来的黄泥土沙锅,足有脸盆那么大。
连想把锅刷干净,放入整鸡,把火开大。
然后拿了只铝锅,加入水,红豆,赤砂糖,开始煮。
等红豆入锅,调好火,连想在第三只灶头上架了铁锅,等锅烧热,放入黑芝麻,开始翻炒。
连想的外衣已经脱下,只穿了件薄毛衣,袖管拉起,露出莹白的细胳膊,能分明看清上面的蓝色血管,可是,细细的臂膀却有无穷的力量,翻炒,翻锅,不在话下。
芝麻开始出香,连家大哥让出主厨的位置,把锅铲给了风疏狂。
“像我一样炒,会不会。”
连想终于觉得扬眉吐气,以前拍片出席大型晚会颁奖礼时,都是风疏狂教他,该如何如何。
连想又不知从哪里翻出了石臼石舂,这个风疏狂知道,以前看武侠片时,电视里的神医都有这个来捣草药。
连想把臼舂洗了擦干,芝麻也炒得差不多,于是关了火,把芝麻一部分倒入石臼,按二比一的比例加了砂糖,用力捣,示范了一遍,等都捣成细粉,倒出,又加了芝麻和糖,把石舂给了风疏狂。
“会了吧。”
风大牌的嘴张了张,“不是有粉…………”
连想眼珠一瞪,“碎机”两字被自动消声,乖乖接过,开始工作。
整个厨房,只剩下水开的“噗噗”声音和石头撞击的闷闷响声,连想掳下袖子,歪着身子站在一旁,看。
“我在帮忙,你在干吗?”
“大厨都是关键时刻才上阵的,你可以吗?”
风大牌夸张的不甘心嘟起嘴,低下头,接着工作,引得连想笑开了花。
芝麻全都捣成了粉,连想拿出罐猪油,又把袖子拉高,猪油、芝麻放入玻璃大碗,连想戴了一次性手套,进去和匀。
奶白色的猪油,黑色的芝麻,白色的糖粉,青葱般的十指,即使大厨是个男人,风疏狂也仿佛看见了身影背后的雪白翅膀和金灿光圈。
“我袖子掉下来了,你帮我卷上去。”天使出声,都是清脆的像水晶酒杯撞击。
风大牌依言,走上去,但不是走到大厨旁边,而是来到大厨身后。
连想178的身高,虽然不矮,可还是被轻松笼罩在风大牌的182之下,阴影完全盖住自己。
风疏狂慢慢靠近,全身都贴上了连想,完美的契合度,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空隙,绵长的呼吸就喷在连想的耳边,麻麻痒痒。
风疏狂的两手圈上连想的左手腕,一点点的缓慢向上掳去,两手抚上连想手臂的每一寸肌肤,细腻,润滑,没有汗毛,就像上等的丝绸。
房里只剩下风疏狂如常的呼吸声。
到了手肘,风疏狂才放开,一本正经的一层一层向上卷。
然后是另一只。
连想身子僵硬,一动也不敢动,身后的人完成任务后却慢慢退开。
连想小心翼翼吐出呼吸,捆着心脏的绳子突然松开,心中却好像还有一点点的…………
不,这绝对不可能是失望。
半晌,连想才反应过来。
刚刚,自己是被xìng_sāo_rǎo了吧。
只听说上司非礼下属,没听过助理能非礼大厨的。
刚才还稳稳当当的玻璃器皿,在流理台上到处打圈。
红豆煮得酥烂,连想把锅里的水倒干,又把红豆里的水都沥出,拿了干净的细纱布,包入红豆,开始挤。
风大牌微微转过头,这个画面,实在有些…………
红豆泥被挤出,红豆皮留在纱布里,加了赤砂糖,不停绕着逆时针搅,等拌匀了,里面的水份又蒸发不少,就是外面常见的豆沙。
风大牌目瞪口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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