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总觉得你做什么都是特别看重实用性,所以说不定会送我一盆芦荟,有需要就掰一截儿。”
这就是说,他既像芦荟,又看起来应该送芦荟而不是茉莉?
“谁说的,芦荟又不万能。”陆擎森反驳道:“茉莉还能泡茶。”
容印之“咯咯”地笑,笑得浑身都颤,也不知道该说他是浪漫还是不浪漫了。
等他暖和过来换好衣裤,陆擎森从储藏室里搬出烧烤炉,支在车库里面点起了火。王子打电话问带点什么,陆擎森告诉他去接吕想吧,顺便带点酒。
他们买的是新鲜现宰的羊,几个人分一只,提前预定。在现场直接烤到半熟,然后是带回去自己烤还是在这烤熟直接吃,都随意。拿回去的话加点钱,就有调好的酱料、配菜和主食可以选。
只是配菜和主食通常都做得比较粗糙,容印之自己动手做了点解腻的拌菜。
“冰箱里菜还挺多的?”跟市里他们那个出租房的冰箱简直不能比。
“嗯,听说你要来吕想准备的,羊排也是。”自己家冬天反倒没有新鲜蔬菜吃,还得去别人家的大棚采。
“不用这么麻烦吧……”容印之有点不好意思。
陆擎森照例倚在旁边看他切菜,容印之已经习惯了,随手把小西红柿用尖刀切开两半,喂他一半,自己吃一半。
“什么都没有,怕你下次不来了。”陆擎森说:“他免费给人当顾问,所以蔬菜可以免费吃。”
“顾问?”
“是啊,他对种植很在行,只要有相关的就会去接触。”
原生的农户越来越城市化,而城市的很多年轻人开始因为各种原因进入农村成为“新农民”。这些新农民带来新的生态意识、新的生产方式、新的活力,但某种程度上也缺乏基础农业知识,实践经验太少。
吕想对于耕种的执着,恰巧是可以衔接和结合新旧两个层面的桥梁——可以将新的方式和知识带给当地农户,也可以让新农民更快地适应本土化。
容印之小小地“哇”了一声,“要对吕想刮目相看了……还以为——”
陆擎森猝不及防地揽过他的后颈,重重地亲上他的嘴唇。
“……!”
非常具有侵略性的吻,容印之不明所以地被他亲了个脸红气喘。
被张大眼睛的容印之惊讶地看着,陆擎森仿佛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垂下眼帘掩盖住有点凶起来的眼神。
“怎么了……?”容印之轻声问。
陆擎森摇头,也不回答,只是一边说抱歉,一边在他唇上轻轻地安抚了一遍。
“突突突”地一阵发动机响,吕想推开院门喊“我们回来了!”
王子骑着他那辆巨型机车驶进院子里,从后备箱抽出两支酒和一束花。田氏夫妇跟他俩前后脚,带着特意为搭配羊排现烤的面包和黄油蔬菜。
王子摘下头盔先整理了下头发和胡子,穿呢西装外套,戴着漂亮的针织围巾,还在衣领上别着用边角料制作的干花胸针,可爱又很俏皮,既不像婚礼或者宴会那样隆重,又能给日常西装加点时髦值。
一群人在烧烤炉附近摆上小桌,就在车库里喝起来了。微醺以后,容印之即使不怎么讲话,也听到很多好玩的事情。
王子热爱健身与手作咖啡,总是有“喜欢的姑娘万一不喜欢他的胡子该怎么取舍”的担忧;田氏夫妇因为长得太像又是同姓,恋爱之前特意去做了血缘鉴定;陆擎森曾经有过三天见了好几拨客户却只说一个字的记录;吕想决定在自己家的“有机”和田氏夫妇的“自然农法”之间结合一下,就叫“自然有机”——和田氏夫妇当场就根据可行性而争论了一番。
每个人都一样,可是每个人又都不一样。
“你们……为什么会想要过现在的生活?”
容印之手里捧着酒杯慢慢转动,仿佛为了印证什么而问道。
面对这个似乎有点严肃的问题,几个人纷纷思考了一下,却并没有什么高深的答案。王子说“就是喜欢呀”,田氏夫妇跟着点头;吕想直接说“不知道,过着过着就这样了”;陆擎森“嗯”一声表示同意,手底下没停地将烤好的肉剔下来放进容印之盘子里。
“比方说我们家种地的方式,很多人就不理解呀,”大田说:“不施肥、不用农药、不除草甚至都不除虫,那能种出什么来呢?这就跟人一样嘛,有这样那样的生长方式,没有一定对或者一定错。
“我就坚信我家地里长出来的果实虽然丑而且少,但就是好吃又安全嘛!”田家小夫妻用这种方式已经种了六七年,头两年几乎颗粒无收,最近几年的收获也不过普通农户的三分之一左右。
“我就喜欢植物,人类生活中要是缺少绿色那多憋屈啊!”王子掏出小梳子刷一刷下巴上的胡须,又插回口袋里去:“鲜花有鲜花的美,绿植也有绿植的格调,我要做的就是让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哇,原来绿植还可以这样欣赏’。”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小田扶了下眼镜:“你们不觉得种植很奇妙吗?”
几个人不约而同轻轻吸了口气,陆擎森在容印之耳边说:“每当他讲这句话的时候,就是喝多了。”
果然,容印之迎来小田长达两个小时的长篇大论“世界万物与种植”:真正的好东西就像用心培育的植物,长得丑也是好吃的!长得慢也是安全的!我们拥有自然的力量!和爱!
大田最后实在受不了,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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