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蒙踢了陆天琪一脚,示意他往台下看。
陆天琪大笑。
“下面有请我们的鼓手杭杭为大家带来一首新裤子的《aftery》!”
天琪跳到后面,抢走鼓槌,杭杭被陆天琪一下挤出来,天琪代替他的位置卖力敲起架子鼓。
酣畅淋漓的战场,情绪高昂不间断的间奏,杭杭站到灯光下,双手抱着话筒。孑然一身,方兴未艾的孤独,背后盛大丰富排场的编曲,他一动未动唱着。
当我不用去上学
我要真正的男朋友
我从鼓楼走到
还没有找到他
te,te
我已赶不上地铁
h
我不想回家睡觉
aftery
afterp
结束热闹的舞会
来到下流的卡啦ok
我想和他去约会
可他有女朋友
te,te
我已赶不上地铁
h
我不想回家睡觉
aftery
afterp
这首洒脱直白的女生歌被他唱得像告别曲,天琪还在后面不知不觉疯狂敲着。额上的汗湿了刘海鬓角,四下飞到不知何处。肖蒙牵着天琪的手,把他引到舞台中央,天琪把背景里一晚上乖得不得了的曹郁宁叫上,四个人连成一排,分别用自己的乐器玩“海带啊海带”的游戏。同一段旋律不同音色乐器经过贝斯、吉他、键盘传递到下一个人,最后杭杭一段响彻天空的鼓做结尾!
表演结束。
台下安可安可的叫声响彻不绝。
下场,天琪兴致丝毫不减,天还不算晚,他们混迹到人群里去看别的艺人演出。扛着天琪那面大红旗子的歌迷窜上来正好遇到他们,周围都是乐迷,根本也不分偶像粉丝,大家都像平辈朋友,一家人。天琪也不再如之前冷漠寡言,和这位扛大旗的歌迷一边聊着一边往对面舞台挤去。
方才他们还是舞台上的歌者,此刻他们也和周围朋友一样,尽情又跳又叫挥洒热情。曹郁宁跑去看陈绮贞,杭杭、肖蒙和陆天琪嘻嘻哈哈在台下听电子dih得很,一把爆炸性的电嗓也是漂亮!
他们一直疯到半夜,这天的演出全部散场,沸腾过的热场烟花雪片飞扬遍地才立场。
空荡的公园还留着热情的余温,天琪真是从头到脚舒爽到不行,他们也许终其一生也做不了风靡天下的造梦机器,但有这么一晚,身边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做着热爱的事,何尝不是人生快事!
杭杭率先挥了挥手,消失在夜幕中。奇怪的是梁孟春没有来接他。
肖蒙想送天琪回家,天琪一笑,跳上了清明开来的车。肖蒙只好扫兴自己回家了。
身上衣服皱得不成样子,浑身也汗津津的,天琪一路和清明兴高采烈说着晚上的盛况,清明有时笑应两句,两人心情都很好。
回家天琪跑上楼从衣橱拿了一件浴衣,清明正进来问他想吃什么,天琪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不管不顾当着他的面就脱得只剩了一条内裤。清明下意识往后退,手搭在门把上才想起没必要。他最近都有点不大对劲,上前将浴衣披在不耐烦的天琪身上,免得感冒。
隔着一道门,清明问:“想吃什么?”
张姨拖家带口,清明回国后她也不每天呆在静园了,家里就清明操持。
里面传出水声,天琪扬声道:“不想吃饭!”
清明道:“冰箱还留着一块芝士蛋糕,待会你自己去拿。”
天琪洗完澡,换上浴衣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散乱着,他开冰箱拿了蛋糕出来。清明在看电视,他穿行过偌大的客厅,也没穿鞋,光脚踩在地板上。脚下冰凉,柔软料子摩擦着两腿肌肤,迎着清明似乎看过来的目光,他刻意放慢了步伐,一路到清明身边坐了。
寻了个舒服位置,他仰头靠在清明膝上,端着那只蛋糕盘子吃得津津有味。
他身上被热水蒸得暖暖的,清透年轻的脸微红,发丝上是他们使惯了的同个牌子洗发水味道,从似开未开的浴衣领口都透出一股陈年酒酿般的温热气息。
膝上瞬间被水浸湿一片,那人还吃得浑不知觉。清明拿了一只靠枕让他枕着,去楼上取了吹风机过来。
天琪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冰冻的芝士蛋糕发出一股冷淡的香味,清明在身后给他吹头发。
嗡嗡的电动吹风机声音,手指温柔地抚摸在头皮发丝间,天琪舔了舔嘴唇,忽然翻身跃起,坐到了清明腿上。衣带被他这番动作扯得松动,浴衣底下也不知道他是穿了还是没穿,他横跨在清明腿上,居高临下望过来。
两人身体无形靠近,清明都能感到他身上喷薄欲发的热气。
他被这年轻男人身上的气息笼罩,天琪紧张地望着他,因害怕内心可耻的□□阴影而颤栗,面上还不动声色。他缓缓俯身,电视机里还响着一轮轮广告的声音,那人眼里似悲伤似欢喜又似怅惘,这般深情又强势不容拒绝地望着他,两人的唇近在咫尺,芝士蛋糕的香甜在鼻息间萦绕,身上温软潮湿的热力蛊惑着。
清明无法拒绝,又无法不拒绝。
就在天琪吻上他唇之际,清明一把轻托他的腰将他横抱起来。
他将天琪抱上楼放在床上,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拍了一下他的臀作惩罚:“别闹了,睡吧。”
天琪恍惚间经此变故,一番作为付之东流,也只能气闷地锤床。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分之一的爱
这一年,陆天琪经历孤注一掷赌赢乐队、发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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