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u盘,“我这里还有一份顾氏的资料,如果你老公还看不上,那我自认倒霉好啦。”
“你!”言秋怒目瞪视面前无耻的男人,心中猜他要多少钱,如果这次答应了,那她就变成了终身提款机,什么时候他缺钱了,立刻再回来勒索一把,离婚就变成徒劳无功的笑话!
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谈条件吧!”
男人不出意外地挑挑眉,“五百万,我已经对你很优惠了。”
言秋登时爆炸:“我没钱!这段时间我一分钱都没赚到,顾家的钱你不嫌烫手?”
男人不以为然的笑,“我和钱最亲了,怎么会嫌钱烫手。不能再低了,你也不想刚复出就划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吧。”
“三百万,我刚接的一部戏片酬都给你了。”
“四百万,否则你和天琪也永远别想见面了。”
言秋大怒,“你拿儿子威胁我?你他妈有什么权利拿儿子威胁我!”
男人道:“在天琪那里,我这个爸爸比你值钱多了。你不信回去问他跟你还是跟我?”
言秋恨得咬牙切齿,这只无心无肺的豺狼!
她按捺下胸中的怒气,根本不信这厮会真的会要陆天琪。他要有心,还会缺钱来敲诈她?
言秋轻松大笑,“好啊,带着个孩子还拖累我,我早厌烦了。你想要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协议。”
男人眨眨眼,似乎惊讶于女人的决断。思忖了会,他说道:“三百五十万,孩子归你。”
言秋趁热打铁,“三百万,爱要不要,孩子我不在乎。”
男人沉默,“三百五十万,我可以保证以后不再找你。”
言秋犹豫了,想是答应还是再压价。蓦地背后冲过一个身影,陆天琪跳起来给了男人一巴掌,“你骗我!你骗我!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一刹那的剜心之痛,多少年的信任和期望都在这个时刻破灭了。那个在无情的母亲身边委曲求全,残存着一点希望不敢撒娇的孩子,终于在父母推来阻去的买卖交易中崩溃了。
男人呆了,言秋哈哈大笑,弯着腰撑在她的跑车上笑得前仰后合。
天琪激愤之下,回头又给了言秋一耳光!
“你们不要我,我让你们后悔!”
孩子在一片废墟中疯狂跑远,女人捂着脸尖叫,“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男人道,“我看是你教坏了。三百五十万,说好了,你可不要反悔。”
“滚你妈的蛋!别再让我看到你!”
女人气哼哼的把车门一摔,绝尘而去。
痛彻心肺,天琪这一刻疼得想死。
他一口气跑到高架桥上,川流不息的车流呼啸而过。横冲直撞穿过许多辆车,风从耳边刮过,无数司机急刹车的咒骂。他付出的信任被背叛了,他怎么能骗他,他怎么能拿他明码标价卖给那个女人。他怎么能!
连爸爸都不要他了。
他恨他们!
心里翻江倒海,思潮起伏,他沿着高架桥的栏杆一路疾奔,追着辉煌的落日往远处跑。
他再也不想见到那些恶心的人。
言秋一路开车追上高架桥,远远看到落日余晖下的小小人影。
她跳下车一把抓住小孩,“你跑哪去!”
小孩回头一口咬在她胳膊上,恶狠狠咬住不放,全身发抖。
女人尖叫,天琪猛力一挣,跑到人群中大叫,“救命!救命!她要杀我!”
言秋气得跺脚,“你小子疯了!我管你去死!”
砰一声甩上车门,女人气跑了。
他再也不想见到那些恶心的人,他要走。
清明看着母子两人在高架桥上一番搏斗,命司机远远跟着小孩。明明是那么小的身体,不知哪来的力气,一鼓作气走了整个下午。最后实在走不动了,小孩抱着膝,埋头缩在了黑暗里。
经历了一天人性光辉的历练,他已经受不了内心的澎湃激荡,慢慢哭了。
清明下车走到桥洞下面,蹲坐他身边,听他哭着哭着哭累了没了声音。
一颗颗滚烫的泪落进泥土里,来回呼啸而过的车辆,桥下华灯初上的城市,两人默不作声坐着,清明感觉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悲怆。
作者有话要说:
☆、音乐的启蒙
清明拿着一块蛋糕,在锦绣山庄满楼里找小孩,“天琪!天琪!”
他心里好笑,像在找一只受了伤就躲起来的小兽。
最后在言秋的衣橱外听到动静,他一把拉开衣橱门,小孩一声尖叫,拔腿就跑。他看着衣橱碎成一片片的衣料,苦笑地摇了摇头。
自从天琪被他带回家,小孩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他不再上学,抵触任何人,一见人就暴戾狂躁又叫又闹,只半夜继续偷冰箱。言秋也拿他没办法,送学校两次大战未果后也就随他了,她还要赶着出差。
父亲也要跟着为新妈妈的事业做垫脚石,临走嘱咐他,“照顾好弟弟。”
清明白天上课,晚上一层层楼的找小孩劝他吃东西,总吃冰箱的冷食要吃坏肚子。一天下来,总要听到他生龙活虎的尖叫才能放心还没出事。梁孟春笑他,“你何必对他那么好?他跑了你不省事?”
清明低头想了想,“不,我不想我爸怪我。而且……”
他说不出理由。
也许他太像以前的自己了,那个一个人在半夜三点空荡荡的楼里打电动的自己。
一直到了暑假,言秋和顾远声都没有回家。清明按部就班上补习班,为来年的高考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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