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从未变过。
水落炎揽过花宴入怀,在她耳畔柔声道:“你待我之心,我岂能不知。”
花宴顺势靠在水落炎肩头,道:“那日你问,该唤我艾樱还是花宴,我现在答你。”
水落炎微微一怔,虽然心中一直对此事有些纠结,但她已经暗暗决定不再问起此事。花宴也好,艾樱也罢,能再重生回到她身边已是莫大的幸事,更何况现在的花宴和艾樱本是一人了,何必再分得那么清楚,她们的魂魄和身体已彻底融为一体,早已分不清了。
现在花宴主动说起,她心里倒也是想听听的。
“我也曾为此纠结过许久。”花宴继续说道,“为你抛下艾樱来灵界而怨恼,为你爱上花宴而伤心,为想要与你言明一切却又不敢而哀愁难过,可是我贪图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宁愿独自忧心也想要一直呆在你身边。我不止怕泄露了天机会灰飞烟灭,还怕你心里早已没了艾樱,怕你知道花宴和艾樱有着莫大的关系后便不愿再见花宴。”
水落炎心疼的将花宴揽着更紧了些,她以前不知道艾樱在凡界都经历了些什么,竟也不知道就在身边的花宴都经历着什么,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差劲极了。
“不过这一切也都慢慢释怀了,能与你在一起就好。但是若可以选,我愿自己只是花宴,因为艾樱有负于你,而花宴没有。”花宴极其认真的言道。“而且灵界中,至始至终也只有一个花宴。”
花宴的心思让水落炎有些意外亦有些内疚,若说艾樱负了她,那她又何尝不是负了艾樱,且以往心中还一直怨着艾樱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有错的。她默了默,继而道:“若非艾樱,我岂会青睐于花宴,若没有花宴,艾樱又岂能再来到我身边。艾樱花宴早已融为一体,本是一人,又何须再做区分。”
且一开始她本就是在花宴身上看到了艾樱的影子才会对她有所留意,以至于渐渐动了真情。
“何况知道此事后,我的意外震惊远远大过对于你到底是谁的困惑纠结,如今你能再次重生醒来,你能再回到我身边,其他的一切便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再重要。”水落炎说着握紧了花宴的手,低头在花宴的秀发上轻轻吻了一下,随之继续道:“在灵界,或许只有花宴。在我心里,只有眼前的你。”
听罢水落炎之言,花宴鼻尖都酸了,心中很是悸动,突然间似有许多许多的话要同水落炎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了,只紧紧的回握住水落炎的手轻柔的唤了声,“落炎。”
“嗯。”水落炎立马应了。
“这一切真的像梦,很长很长的梦,让人甜蜜却又酸楚的梦。”花宴言道。这仿佛一场她经历了三生三世的梦,如今再也不愿醒来。
水落炎不禁笑了笑,道:“我曾无数次的入梦见你,醒来却是独身一人,若如今这般还是梦,只愿永远不要醒来。你我共梦一场,谁也不许再醒。”
“好。”花宴应着,伸手环抱住水落炎的腰。
可这刚一抱住,却被门外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叫吓了一大跳,立马从水落炎身上弹开坐端正了。
水落炎也惊了一下,蹙眉有些不悦,但见花宴受到惊吓,便顾不得去想门外发生了何事,忙抚着花宴的背安慰道:“没事没事。”
她真的是下意识的就会怕花宴会被吓得魂飞魄散,毕竟花宴的魂魄和肉身是分离过的。
见水落炎如此紧张,花宴禁不住笑了,继而起身道:“我没事的,外面怎么了?去看看吧。”
水落炎亦随之起身,道:“许是霓刹在外闹腾了,不用理她的,待会儿之杳自会带她走开的。”说着便移步去到茶桌前,欲给花宴倒杯茶水。
花宴想了想,刚才那声音可不就是霓刹的嘛。她接过水落炎递过来的茶杯,聚精会神的听着屋外的响动,现在的她俨然是新来的,还不熟悉她们几个的相处模式。
“云隐,你来把这东西拿开!”霓刹指着花宴寝房外的乘影剑朝云隐喊道。好奇的她怎能不来找花宴和水落炎就这重生之事问个清楚明白,但没想到是她还没走近寝房的门边这剑就突然蹿了出来,着实吓了她一跳!
一旁的云隐失声笑道:“我可不敢,那可是公主的乘影剑,而且我也打不过它的。”
开什么玩笑,即使打得过她也不敢和它打啊,那可不是普通的乘影剑了,以往她都听公主直接唤它皇兄的。
霓刹气结,心道若不是她失了灵力,定用一招便将这吓她的破剑扔到后山林中去。
花宴端着杯子刚饮了一口,听罢屋外之言便看向水落炎疑问道:“乘影剑?”
“我让乘影剑在门外守着的,不想她们进来打扰。”水落炎如是言道。她就知道霓刹是忍不住的,若没有乘影剑守着,估计这会儿已经冲进屋来了吧。
花宴了然,想着霓刹在外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失笑。
下一瞬时,果然又听见了夙之杳的声音,她道:“霓刹,药熬好了,先过来把药喝了。”
“不喝!”霓刹愤愤的应道,继而响起了快速走开的脚步声。
“生气了?”花宴的视线从房门处转回看向水落炎,她还是多少有些顾虑,毕竟霓刹可是很有脾气的。
水落炎拿走花宴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毫不在意的道:“之杳能搞定她的。”
之杳能搞定霓刹?花宴很是怀疑。
水落炎转身走近花宴,一把搂住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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