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剧,歌剧等,却只有话剧最合我的口味。说的,比唱的更能感动我。
在最初读书生活的几年里,我经常被同学戏谐,他们说我,每天不是在看话剧,就是在去剧场的路上。当然是夸张了一些。但我确实是在最初的几年,把所有的零用钱都差不多付给了北京人艺。从《茶馆》,《李白》,《狗儿爷涅磐》,《鸟人》,《天下第一楼》,一路看下去,只要他们演,我就看。有的戏看完了,感动得不行了,回到学校,一通穷侃,把几个同学蛊惑了也想去看。我就高高兴兴地陪他们看了第二遍。如果不是囊中羞涩,我想,很多戏我还会去看第三遍的。
戏看多了,也渐渐不只是看热闹,多多少少入了一些门道。也有了自己特别心仪的偶像演员并爱屋及乌,连同他主演的电影电视剧我也追着看。有一天 ,我坐在首都剧场附近的一个城隍庙上海小吃店里杀时间,等着看戏。突然惊诧地发现,窗外慢悠悠走过去的,正是我热爱的那个偶像明星。见他,一身浅色休闲服,在舞台上表情千变万化的脸,此刻无风也无云,边走边在打着手机。一忽儿就过去了,我却坐在那里心潮起伏,呵呵。整个一个追星族的傻样儿。不想公布他的名字,是因为后来我发现几乎所有的大众都喜欢他,我就不敢再说喜欢他了,因为显得这份喜欢也很一般呵。跟所有的追星族一样,谁都觉得我才是自己偶像人物的知音,是最能理解,最能欣赏他的人。
被人艺培养出来的审美品位,再看其他话剧团的戏,就经常不自觉地很挑剔。却在遇上特别好的戏时,也会识货,也会很捧场。只有到了这个阶段,我才觉得自己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的资深的话剧观众。
后来,我毕业出校门,选择做了记者。正如期待的那样,有了采访明星人物的机会。但却很奇怪,一直没有捞到采访他的好机会。忍不住有时候就跟朋友抱怨,说自己运气怎么如此不佳呢。于是,有一天,有个也做记者的女朋友,就打电话说,下午要去采访谁谁谁,你不是喜欢他吗,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我激动了半天,把自己最好的几套衣服换来换去,完全没有了主张。最后,临出门了,又改了主意,不去了。因为,那几天吃火锅上了火,嘴角裂了个小口子,严重破坏了我的美好形象。我不想让他看见如此不中看的我。女友在电话里笑得要晕倒了,她说,难道你还指望他会多看你一眼吗。呵呵。话说得狠了一点,却是真话。
但我终究是没有去,其实是怯场。非常怕近距离地观瞧,会发现我喜欢的明星原来也就是邻家男人般普通,那我会不会满心悲伤,郁郁终日?算了,我还是愿意把他留在风云变幻的话剧舞台上,满怀悲伤地静静地看着他,看他在那里慷慨陈词,看他在那里颠倒众生,看他在那里哭,在那里笑,看着他在那里一次又一次地倒下,一次又一次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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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下午茶(1)
外婆笑眯了双眼,气定神闲的表情洋溢在脸上,眼眸里有岁月带给她的悠远,却没有很多人还不到40岁就显现出的被岁月灼伤的苍凉。
曾经相遇一个南方的男孩子,虽然没有喜欢上他,却一直是很怀念他的。这份怀念,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有一位80岁了却风韵犹存的老外婆。
那是我见过的最有风采最有味道的女子。在我的相册里,一张她白发童颜的照片总是最频繁地被人惊异,她是谁?她可真美啊。
那本颇为流行的《上海的金枝玉叶》,书里的独居女人戴西,80多岁了,走在上海时髦的马路上,还有陌生男子向她表达倾慕之情。而走在她身边的包括作者在内的三个年轻女子,在戴西优雅风度的映衬下,感觉自己是粗糙的男子。
读到这里的时候,我轻轻地笑了。因为这种感觉,当我在老外婆的身边坐着的时候,也曾经很强烈地感受到了。
不久前,我回南方度假,特地去看望了老外婆。她还是那么老,却还是那么美。坐在五月阳光牵牛花藤蔓的长廊里,喝着外婆亲手沏的绿茶,闲聊的话题从前尘往事,竟然不知不觉地过渡到了女子养颜的问题上来了。
外婆笑眯了双眼,气定神闲的表情洋溢在脸上,眼眸里有岁月带给她的悠远,却没有很多人还不到40岁就显现出的被岁月灼伤的苍凉。而且,外婆握着瓷白茶杯的手指,竟然依旧是纤细而美丽的,指甲尖尖依旧保养得很雍容。
外婆说她其实并不知道何谓美容养颜,但从她的面目可喜言语有味的母亲那里,言传身教了一些习惯也许是好的。因为她母亲也是从她的母亲那里得到的。这些习惯不是不合时宜地让你去用刨花水泯头发,也不是拿土办法去制水粉胭脂。
我把外婆的话录音了,回到北京花了两个下午整理出来。却惊诧地发现,外婆的话语,与现在网友们相互流传的一些神秘的文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网友们把这些美丽悠久的文字叫作800年的“密宗经典”:
相信生活里有奇迹发生,永远让自己的心态处在一种遥望的状态上。
永远不要忽视自己的梦想,也不要忽视别人的梦想。
熟记你喜欢的诗歌。
多吃些粗粮。
给别人比他们自己期许的更多,并且用心去做。
不要轻信你听到的每件事,不要花光你的所有,不要想睡多久就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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