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长衫,黑发直披在肩,俊美无双。
“当然是想主子你了嘛。”他慢慢走近慕容慬,在他面前停下,长长睫毛微微动了动,忽然展颜一笑,动人心魄。
“凌七!!”不悦的冷喝,慕容慬皱眉。
原来眼前这人,便是那夜假扮慕容猊之人,慕容慬的暗卫之一,凌七。
似乎没有察觉到慕容慬的不悦,凌七依旧微笑着,凑在慕容慬耳边轻声道:“主子莫动气。夜深露重,我们还是回房谈吧。”
当下,慕容慬冷哼一声,转身飞下,凌七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朝书房掠去。
慕容慬面色不善的坐到书桌后,凌七跟过来,双手撑在桌上,凑上前去,仔细盯着慕容慬看。
“看起来主子您心情不好呐,呵,让我猜猜,是谁惹到主子您,让您放着觉不睡,只能在后花园舞剑泄气……”
凌七声音悦耳动听,刻意压低下更是像极了慕容猊平日里的低语。慕容慬一恍,再回过来神,却是狠狠冷道:“放肆!你当本王真不敢动你么?!”
再次无视掉慕容慬的威胁,凌七眼波转动,沉吟了一会,末了一挑长眉:“这个人,定是桓越无疑了。属下很疑惑,他不过和属下一般,只是小小暗卫,主子看他不顺眼,杀了不就完了……”顿了顿,起身,几步已来到桌后慕容慬后,伸出双臂将人搂在自己怀里,轻喃道,声音里满怀着不舍与心疼:“又何必将人送入,自己心里却若百蚁噬心,疼痛不堪?”
凌七每说出一个字,慕容慬的脸色就沉上几分,到最后凌七搂上来时,面上已如寒霜。
“……明明想要那人想要得紧,却总是苦苦克制。若说之前那人的身份是道障碍,那么现在呢?……您这样分明是自我折磨。”
凌七淡淡的吐字,依然浅笑着,只是眼帘低垂,掩盖了双眸中不知多少情绪。
“您是大燕国的瑞亲王,即将成为大燕国的帝王,这天下都将是您的,当然也包括那人。您本就不需顾忌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您只管做您想做的,就可以了。比如,杀了那人的那些暗卫……”
“住口!!”慕容慬猛地起身,一把抓过身后人的衣领,双眸中射出彻骨的寒光,一字一句道:“本王还不需要你来告诉本王做什么,怎么做!!”
凌七眨眨眼,手覆上慕容慬抓着自己衣领的右手,直直看着慕容慬:“属下这样说,是为主子您。您若想通,便不会如此痛苦,属下的心,此刻也不会隐隐作痛!”
他表情自若,扬起的双眸凝满了柔情。不是被这样的目光第一次所凝视,可那张脸……
“哼!”冷哼一声,慕容慬松了手,又坐了回去,不再看身后的人。
凌七整完衣物,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放在书桌上。
慕容慬抬眼。
“这是他们草拟的诏书。”
慕容慬展开卷轴,眼睛扫过一遍,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凌七来到慕容慬身旁,弯腰,凑过去在身旁人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这诏书有何问题?”值得凌七不顾皇宫重重眼线,半夜潜出。
“主子你再看,这诏书少个东西。”
闻言,慕容慬又细细扫了一遍,最后视线停留在最末几行字上:“传国玉玺?!!”
“正是!”凌七开始解自己衣物,轻轻几下,外袍就已落地,见慕容慬一脸严肃,接道:“属下这些天已将宫里里里外外都淘了个干净,没有找到。”
慕容慬回看他一眼,见他脱了外袍,当下皱眉道:“你干什么?”
“诶?王爷不想要么?”凌七手中动作未停,又扯开自己腰带,一边脱衣服一边奇怪道。
“你今天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慕容慬几乎已算得上咬牙切齿了。
“当然是想主子您,所以属下才过来的嘛。”凌七理所当然的回答。
凌晨时分,凌七从书房走出,一身雪色长衫有些微凌乱。原本嘴角带着的浅笑在关上门后便消失了,只剩下一双黑眸,清冷沉静。
他走得很快,穿过几道回廊,来到昨晚出现时的后花园。凌晨的黑暗渐渐淡去,已有一抹淡金色的晕染在其中,清冷晨风吹拂下,各色花朵争奇斗艳。他在花园入口处停了一小会,最终像是下了决心,再次朝着花园深处走去时,步伐坚定。
在花园中七拐八拐,最后在一座假山前停下,垂了垂眸,忽然下一刻垂在身侧的左手,直直朝面前假山一处击去。
掌心完全贴在假山上,凌七暗运内力,不过一会,假山竟颤巍巍的洞开一个二人可进出的洞口。
凌七弯腰进去,只见里面一条蜿蜒小道延伸向下,宽可容三人并行,两旁洞壁上架着火把,算不上亮,照路却已足够。
凌七沿着小道走,不知绕了多少次,终于来到一处岔道口。岔道有七八处,各有小路隐在黑暗中,只有其中稍大的一处,有着光亮。想来便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踏上那条小路,走了几步,便进到一处更大的石洞处,比外面那条蜿蜒小道不知大了多少倍。石洞又各有几处小道,通向不同方向。在其中一条小道前,站着两个黑衣侍卫,手中各拿着长戟,在空中交叉,阻挡外人进入。
凌七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那两个侍卫见了凌七,面上闪过惊疑:“七哥你怎么来了?”
凌七但笑不语,只是又朝前走了几步,更加靠近两人。两个侍卫虽然识得凌七,却显然只是匆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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