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心里更是忧愁。
眼看儿子和初苒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外人也都等着正式受邀喝喜酒,谁料儿子一夜间如中邪一般竟提出要解除婚约,顿时掀起两家轩然大波。
这怎么能不愁呢?母亲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自己的儿子从小皮是皮,但在大方向上绝不会失撇,但这次却是铁了心要逆反似的。
话说庄家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初苒天天以泪洗面,人更是逐渐憔悴,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莫大哥为什么会突然不要自己。
自己还是不想放弃,初苒想了想,抹了抹眼泪,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坐在化妆镜前,整理憔悴的面容,扑上粉,打上腮红,穿上得体的衣服去莫俊生的公司。
坐电梯到了十一楼,一进去就看见秘书思媛正翘着腿,涂着手指甲。
“哦,庄小姐啊,莫先生现在不在呐。”思媛笑眯眯地说。
“给我让开!”初苒尖声道。
“真的是没人,不信你自己瞧去。”思媛抬了抬眼皮。
初苒立刻进去,一看,果然空无一人。
“他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思媛笑笑,随即有些幸灾乐祸道,“也许和哪个女人去约会了。”
“你说什么?!”初苒瞪眼。
“哟,庄小姐,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呐,难道是哭过了?”思媛笑起来。
初苒的心像被刀割一样,自己何时受过这样的冷嘲热讽?一时妒忌,怨恨之情涌上来,举起纤纤玉手狠狠地往思媛的脸上甩去。
“你打我?!”思媛起身,一脸忿恨,“你以为你是谁?庄家小姐就可以随便打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姓莫的事情八成是黄了!”
“你说什么?!”初苒拎起小包朝思媛打过去。
两人几乎是纠缠在一起。
直到马亨前来。
初苒看见马亨来了,才想起自己的失态,微微收敛怒容,用手整整头发,狠狠地瞪着同样花容失色的思媛,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离开。
马亨立刻追过去,直到洗手间。
初苒正在哭泣,两手无措地收拾着妆容。
“给。”马亨递过纸巾。
“别烦我!”初苒嚷道,“谁让你进来的!”
“别难过,我想莫先生……”
话音未落,就被初苒打断。
“我和莫大哥的事情轮得到你说什么?!你是什么身份?!”
马亨苦笑:“我忘记了,我只是个外人,我以为你多少会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日子。”
“谁会记得那些!我早就忘光了。”初苒撇过头去,又是两行眼泪流下来。
“是吗?我倒是记得很清楚,我们一起去海洋公园玩,一起看海豚顶球,你穿着白色的裙子,漂亮得像个小公主,笑得很开心。”
初苒只是哼了一声。
“我喜欢看你的笑,看着心里很暖。”马亨轻轻地说。
初苒看了他一眼,又立刻撇过头去,混乱地从小包里找纸巾。
“用这个吧。”马亨又递过一张纸巾。
初苒犹豫了下,拿过纸巾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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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周的房产会上,莫俊生果然看到了冯裕庭。
土地的价格没有最贵,只有更贵,西城的土一亩值黄金,开发商,房企处于半饥饿状态,价格越抬越高,拍卖进行了90余轮,空气中是紧张的因子。
这次拍卖的主要是西城一些有些历史年代的而不是新兴的即将作为商业建筑,私人住宅的黄金地,冯裕庭坐在不前不后的位置,平静地置身于这暗潮汹涌的大厅,邻座的人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拍卖会结束,冯裕庭并没有出手,只是笑着恭喜以高价买进黄金地的地产商。
莫俊生在一边看着,直到冯裕庭的目光移过来。
“莫公子,又见面了。”
莫俊生笑笑。
“怎么?可否赏脸去吃个饭,冯某肚子饿得慌。”冯裕庭伸手拍拍莫俊生的肩膀。
“好啊。”
西城最大的饭店,电梯一直乘坐到顶层,靠窗的位置,可以看见窗外薄薄的蓝天,云朵也特别明净。
“西城近年来发展得越来越好。”冯裕庭边说边看远处的运河,波光粼粼上是几只外埠来的货轮。
“的确,这里邻江,环境好,开发商都蠢蠢欲动。”莫俊生说。
“冯某也很想在这里买处小房子,等老了后每天可以在江边散步。”冯裕庭笑笑。
莫俊生也笑笑,当然看出了冯裕庭眼里的野心。
“地产项目应该和城市环境相得益彰,冯某觉得应该对河道进行整改,成为花帝苑的主要景观,再者,地方文脉也应该和现代建筑融合一起,这个城市无论怎么变,老文化不应该消迹。”
“冯先生果然很有自己的见解。”莫俊生说。
“不过是些拙见罢了,很看不惯一些城市被改造成欧式化,英式化,一个劲地追求现代二字,而忘记了可亲的老文化。”
“很对,一个城市再怎么变,人文底蕴不能削弱。”莫俊生同意道。
冯裕庭笑笑:“莫公子的想法和冯某不谋而合,要是能得到莫公子的一臂之力,冯某将感激不尽。”
还是很快进入了正题,莫俊生垂眸,心想,冯裕庭果然对西城的花帝苑是虎视眈眈,野心昭然若揭。
此时,服务员送上红酒,法国赤霞珠酿造,年代久远。
服务员正要倒酒。
“我来吧。”冯裕庭轻轻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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