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脸上,非常和谐。
再然後就是他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麽,一看到他的那双眼睛,她的心就砰砰直跳,控制都控制不住。
无法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孔圆圆明知道盯着人看不礼貌,但眼光又不自觉的在他身上流动。
“嗯?”林少夏不解地发出鼻音,微阖的眼睫下眸光浮动。他的心底清晰的感觉到这个女生对自己的好感,这已经是第二次出现这样明显的情绪感应。
嘴角柔和地一抿,林少夏收起整理,对孔圆圆温和笑道:“谢谢你的笔记,明天上学就还你。”
“不急着还,你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问我。”孔圆圆被他一笑搞得满面绯红,羞涩地回应他的谢词。
“早点回家,明天再见吧!”林少夏还记得昨天爷爷和自己的约定,今晚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面对。
他习惯去考虑今晚可能会遇到的情况,或者说可能要去修改往生的轨迹。
林少夏莫名有种兴奋的心理,对这种未知的情况。
以至於他并未注意到面前那个女生对他的欲言又止,或者说下意识地去忽略孔圆圆对他的好感。
孔圆圆的心里对这个面对自己很坦然的男生确实是另一种的想法。
在中学,这个感情刚刚开始萌芽的阶段。她从中一以来稳居学校的校花榜首,在别人还是年轻青涩的时候,她已经初露女孩纯洁中妩媚的风情。
面对她的男生,很少能够不将眼神胶着在她身上的。能被异性欣赏,孔圆圆心里有着自己的自负。
再加上她爸爸妈妈经常从国外给她带当时的时髦物件,在别人的眼中,迥然不同於别的同学的味道,也成了她自傲的资本。
林少夏是第一个让她面对时不由自主心情失常的男生,而这个男生却是始终淡淡的,好像什麽都没有放在心上。
孔圆圆打心底里不喜欢这种感觉。
无关年龄大小,女人对於别人是不是喜欢自己总有着非常尖刻的坚持,尤其是长得还算漂亮的女人。
可惜林少夏是感受不到身後的怨念,他的目光掩藏在浓密的双睫下,灿亮而坚定。
望着校门口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他嘴角轻轻翘起。
来得真快!
迅速敛下嘴角那抹有意无意的笑意,林少夏快步走上前去。
☆、重生之那个人9
林少夏沈静着脸,任由老人仿佛干着拆骨的细致活的在自己的手骨上来回揉捏。
二十年前,占卜,他只在文学或老人的口中听闻过的古老传闻,在国家严格打击迷信的思想指导下,连路边上算命的瞎子都不曾在城市中寻觅到,更不要谈相信算命一说,有的也是网络上的某某大师炒作。
然而自己一宿之间重回二十年前,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让林少夏对待神秘文化有了另外一种不同的认识。
但认识归认识,他并没有归根结底溯本求源。能够多活一世已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他又何必去想些微旁支错结,他只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就好了。
想到这里,林少夏又为心中那一点坚定在心底的念想,做出了决定。
“老於,夏仔没什麽问题吧?”林爷爷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嫡孙有着说不出的紧张。
月前林少夏还时不时疯疯癫癫,而後又是自己寻死不成,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当天央求老於这边算卦当场又破卦。
而後孙子又突然清醒过来。一直到现在都举止不同以往的疯癫症状,但又不像个十三岁的孩子,变得对人有礼貌,好像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在发展。
但林爷爷也担心孙子的变好是不是一时的回光返照,他的心底也没个底。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再让老於帮忙看一把。
如果说确实好了,那大家皆大欢喜,如果说仅仅是一时的好转,那他们就要做好准备将林少夏带到大一点的城市去治疗,总不能让林家唯一的嫡孙毁在个疯字上。
“怎样?怎样?”问了几声都得不到答复,林爷爷也急了,“老於,不管好坏,您倒是说句话呀!”
“很奇怪,奇怪啊!”老人眯着眼,收起在林少夏纤细手掌上蹂躏了许久的手,很疑难地不停地抚摸自己的胡子。
“老於,您就给我说个实话,夏仔到底是全好了,还是……”爷爷焦急地站了起来,“如果实在不行,家里借债也要将孩子送到大城市的医院去看看!”
“嗯……”老人皱着眉沈思了好长时间,长得林少夏以为爷爷的额头上都要给急出火花来的时候,老人嘴里终於吐出一句:“让我再好好想想。”
不知道为什麽,林少夏看到这幅场景就想起某个历史片中的场景:
一位中医大夫在昏黄的灯光下,正对着某种刚刚发现的疑难杂症游移不定,不知道该如何去下药。而患者则一脸紧张,坐蓐针毡地在大夫边上,仔细去打量大夫的神色,想要探究自己的病况,是生是死就在大夫的一句话间。
而现在配着老人家昏黄的灯光,老旧的家具,他真有种自己就是大夫手中那个试验的小白兔,是死是活就看老人的一句话,而那紧张的患者则变成了自家爷爷的模样。
窥见林爷爷着急又紧张关注的面容,林少夏的眼角有些微的发热。
这个时候爷爷还活着,在林少夏前生的记忆里,他只知道爷爷在他中学的时候就死了,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一落千丈,巨额的负债一直背到他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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