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中失窃,朝廷下令各地协助。本官奉命把守城门,缉拿盗贼!”那人道,“怎么?里面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不快掀?!”说着就要上前强行掀开帘子。
“放肆!”战铭沉声吼道,腰间利剑出鞘。
只听得一阵金属敲击的声音,所有守城兵将均将手中的剑与长矛对准了马车:“里面的人出来,不然本官可要不客气了!”
“铭,退下。”寒冰般的嗓音令所有人都不自觉一颤。战铭领命,退至一旁。凌霄辰打起车帘,只见一身白衣的狂傲男人君临天下一般坐在马车上,身边是一个同样一身白衣的绝色少年,二人面容相仿,竟似一对举世无双的兄弟。
叶天寒冷冷看着车前的满脸横肉的守城将士,深邃紫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袖子一挥,深厚的内力带起一阵狂风,所有人的武器都骤然离手,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响声,所有武器,竟全部被揉成一团,重重落在地上,带起一片尘土飞扬。
“你……你……你大胆!来人,拿下!”那守城官胆战心惊,却又仗着人多势众,狐假虎威地喊道。然而,没有任何人敢移动半分。这男人周身所散发的寒气竟似要将人生生冻成冰块一般。
“你……你到底是何人!?”皇命在身,那守城官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有可能这就是皇上密旨上所说之人。
这时另一名士兵跑上前,对着那守城官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手城官脸色剧变,忙道:“原来是浮影阁阁主!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请,请……”说着忙退到一边。
“走。”叶天寒轻蔑地扫了一眼车前众军官,吩咐道。
凌霄辰复放下车帘,与战铭对视一眼,甩动马鞭,马车绝尘而去。
“皇帝派的人?”车内,叶思吟问道。这守城将士出现的诡异,想来是皇帝得到了什么风声,这才派了人来看守。说什么皇宫失窃,不过是个不像样儿的借口罢了。真正目的无非是为了监视叶天寒的动向。
叶天寒点头。
“浮影阁中亦有皇帝的眼线?”叶思吟有些奇怪,皇帝如何会知道叶天寒要在今日上京呢?除非身边有眼线。不过像叶天寒如此行事谨慎之人,怎么可能将那样的危险放在自己身边?
叶天寒冷冷一笑:“无妨。本座便是告诉了李弦要前往京城,他能耐本座如何?”
叶思吟皱了皱眉:“还是小心为上。”皇帝毕竟是九五至尊,怎么说也会有些过人之处。是以叶思吟依然是有些担忧的。让连艳花无风入住浮影阁,除了替醉月祛毒以外,他还有心要他们在浮影阁成为一座空城之际,能借助他们的力量,守好浮影阁。
叶天寒知道怀中之人的想法,心中自是愉悦。这人已经将浮影阁当做他自己的家,将自己完全放在心上,让他如何能不开心?
“不是累了?睡一会儿。”叶天寒不愿这人为此事太烦心,吻了吻他的唇角道。
腰间的手恰到好处地揉捏着,又令叶思吟忆起昨夜两人的疯狂之举,不禁有些脸红气闷。不过实在是累了,也就不与叶天寒计较,便靠在他怀中,闭上眸子假寐。耳边是情人沉着有力的心跳和车轱辘有规律的声响,不一会儿,睡意慢慢侵袭上来,便渐渐沉入睡梦之中。
浮影暗香(父子)正文第卌七章
“这都是第几批了……?”叶思吟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眸,看到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黑衣人,不禁叹了口气。
自从出了临安城,无论是露宿荒郊野岭,抑或是投宿客栈,几乎每晚都有人行刺。虽然这些杀手身上并无任何表明身份的标记或是配件,在被伤了之后也立刻自刎死去,不过想也知道这肯定是皇帝派遣而来的。仅凭这些区区刺客,自然伤不了叶天寒与叶思吟二人。只是每晚如此不厌其烦地前来行刺,打扰了二人的好眠,让叶思吟万分无奈。
唤来暗卫处理了满地的黑衣人,叶天寒回到床上,拥着心爱之人躺下。
“寒,明日陪我去药房配些药吧。”叶思吟有些迷蒙地道。连日的旅途,虽有车马代步,可仍是让人觉得疲累。更何况夜夜都有这些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扰的他不得安宁。
“好。”吻了吻怀中人的额角,叶天寒挥手熄灭了灯烛。
客栈遂又恢复了平静,唯有身着黑衣的夜行者,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自屋顶上悄然离去。
翌日。
漫步在江宁城街头,说一点儿也不好奇是假的。
叶思吟来到这个时空已有四年了,然四年间一直深居倾月谷,对外界几乎一无所知。从倾月谷去临安时一路上忙着赶路,根本未曾好好看过;独自离开浮影阁之时也因为心事重重而无心游览。此次虽也身负要事,不过叶天寒说不急,他便也放宽了心。
此处的城镇、街道,与前世所处的时空完全不同,不禁令他兴致盎然。街边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新鲜的。叫卖的小贩、卖艺的艺人、各式各样的路人……并非未曾见到过这些景象,但如此悠然地闲逛,如此近距离查看这些原本只有在那个如今已经渐渐淡忘了的黑匣子中才能看到的场景,却实属第一回。
看着身边的人兴致高昂,叶天寒有些自责。
叶思吟或许生性淡漠,却并非如他自己一般冷情冷心,对外界毫不在乎。这个世界,对于叶思吟来说是全然陌生的。可自从将这人带回浮影阁之后,这人一直呆在阁中,或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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