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补回来。”
洛自醉按了按眉头,叹道:“你如今是昊光的皇后,凡事应当以昊光为先。……竟然想着掏国库……”
“四哥,就许殿下有私财,我不能有么?”
“是么?有多少人献给你宝物了?”
“你绝对无法想象,不过,我全变卖了。这是我的信物,给无极罢。”
洛自醉接过雪白的玉佩,想了想,沉声道:“自省,你万万不能做出有损昊光的事。”
洛五公子恍若未闻,又道:“这玉佩可交给昊光的粮商们看,粮饷要多少有多少。”
“陛下真厉害。”
“不敢不敢。”
两人笑得欢快,洛自醉斜睨着他们的神情,一时间无语。
“不过,这么多粮食,打哪里来的?”
“当然不是国库。国库重地,不小心便会露出马脚,功亏一篑。”
“所以你向睿王调用了粮食?”洛自醉加上一句,轻轻叹息。睿王是淳熙帝天巽的弟弟,拥有国中之国。确实,向他调用便属于私人行为了。
洛自省笑而不答,侧身懒懒散散地翻着书页。
皇戬也在书堆中寻了一本,坐着便开始读。
看他们精神似乎不错,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主人也不好赶人,于是只能接着看书。殿内恢复了平静安谧。
看着看着,洛自醉以眼角余光瞄了瞄皇戬,忽然想起以前的日子。
原本很少占据他情绪的相思忽然疯涌而出,让他有些措不及防,顿时也没了看书的心思。挤着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他合上眼休憩。醒来时,自己已躺在床上,客人们也走了。
洛自醉坐起来,侧耳倾听。殿中很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寂寞。
如果是以前,醒来便能听见无极的呼吸声,有时,醒来便能见他立在床前。如果……
他已经不再习惯孤单了。人,果然是群居的动物。
“烦劳四公子了。”
洛自醉抽搐着嘴角,望着史骞史尚书悠然走远,转过身。既然明白烦劳了他,又何必将事情丢给他?这么多官员,礼部还愁调不来人么?
此时,他正站在溪豫皇宫侧门附近。举目望去,礼车并排列着,看不到尽头。清点礼品单是个费时费力的活计,怨不得礼部无人愿意做。顶着初夏的烈日,将这些礼车中的礼品一样样看个清楚明白,又单调又难受。也只有他实在推辞不了,才前来做这种劳累事。
而且,后亟琰后来也说,让他来收点东西,他才放心。看来他无法信任礼部和户部的人,可能是时候更新换代了罢。
也罢,登基大典前的事情多得很,确实没有半个人闲着。能减轻后亟琰的顾虑,累些无趣些也无妨。
“四公子,能开始了么?”
洛自醉瞥了身边的小侍们一眼。他们都在战战兢兢地观察他的脸色,连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
洛自醉不仅失笑。他的脸色似乎真的很不好。“开始罢。”
且不说两位君王送来了数不清的珍宝,单众臣送上的贺礼就足够清点的了。
“丞相府,珊瑚枝屏风。”
“丞相府,南海珍珠十斛。”
洛自醉伸手拿起一颗珍珠,仔细查看。
硕大的珠子,莹亮光润,一颗都算得上珍物,何况十斛。老丞相家果然是溪豫最负盛名的世家之一。
“四公子,这边是献辰景王、汝王两位殿下送的贺礼。”
百辆礼车,东西不少么。洛自醉冷冷笑了笑:“除了这些,还有么?”
“小人方才看见四个女子跟着使者去见陛下了。”
“女子?”果然很了解后亟琰么。洛自醉接过礼单,扫了一眼:“镏金千鹤香炉。”
“是。”
“暖玉香簟。”
“是。”
“四公子,又有贺礼到了。”
洛自醉闻言侧身,望着气喘吁吁跑来的侍从。
“十车,献辰云王殿下送来的。”
看着手中的礼单,顿了一会,洛自醉才问道:“使节呢?”
“前去晋见陛下了。那位大人说他想看看景王、汝王殿下送的礼,问一会儿能不能过来。”
“无妨。”
景王、汝王送的东西不少,费了一个时辰才看完。洛自醉正待要瞧瞧云王殿下送来的贺礼,便见一位面生的年轻男子走近。
男子身着有些陌生的官服,带着满面微笑朝他走来。
“阁下是?”洛自醉迎上去,淡淡地问。
“下官是献辰云王殿下的使臣,您是……”
无极的使臣?洛自醉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我是洛自醉,暂任礼部监正。”
男子眼中的惊讶转瞬即逝,望了他许久,才行礼道:“在下宫琛,仰慕四公子已久。本想明日正式拜访,不料在此巧遇,实在有幸。”
“宫大人,云王殿下近来如何?”
“殿下一直都是那样,不是么?”
洛自醉轻笑出声,望向身旁的百辆礼车:“宫大人是来看景王、汝王殿下送的贺礼?”
宫琛点头道:“有些好奇,担心主公的礼轻了,失了礼数。”
“十车,足够了。”他倒是奇怪怎么还能搜得出这么些宝贝呢。
洛自醉微微笑着将礼单点完,转身见宫琛仍然在一件一件地看贺礼,走近他身旁,道:“贺礼而已,礼轻无所谓,心意到了便可。何况十车已经不算是小数目了。我才觉着百车太夸张了一些,他们不过是王而已,不必送重礼。”
“那么,两位陛下送的是——”
“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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