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我会没事的,相信我。”
江穆看着脸色不太好的舒洛,冷下脸:“舒洛,你这次又想不知不觉的从我生命中消失吗!”
舒洛诧异的看着他,以及那眼角泛红,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不知道去年你感染h3的事情吗所以这次你又想做什么?舒洛,你真的是——”江穆气的,压下喉间的哽咽,转过身。
心痛的双手紧握,指甲陷入肉里也没有胸口那么痛。
舒洛就这样看着玻璃门外那个高大的背影,淡淡说道:“哥,我爱你,不想离开你,我想要活着,我想要跟你结婚,我还想要环游世界,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
身后的林邵峰一脸震惊。
江穆的背影一顿。
“我也不想,但是我也没有办法看着一条可以存活的生命流逝,我的选择其实是残忍的,但是内心是愉悦的。这样才觉得,自己多么的伟大,啊,人家都会说,舒洛真的是一个大无畏的人。而这样的人,会是幸运的。哥,我是幸运的,不是吗?”不然,自己怎么能那么幸运的遇到这样的一个人。
江穆转过身,看着他:“你会没事,我等你。”
“江总,快出来吧,这里不能多待。”
门口外的方宥莘喊道。
舒洛笑着点头:“电话联系。”
江穆站在原地看多几分钟,生怕人会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消失。
“走吧,我也要睡觉了,我现在好累啊,做完手术都还没有休息。”
看得出舒洛脸色的疲惫,还是转身离开。
舒洛看人走远,原地缓缓蹲下,捂着胸口,无声的哭泣。
为什么总是这样,他想要的幸运,不能再给多一次机会吗他从不贪心,爸妈跟江穆给的零花钱全部都捐给贫困地区的孩子了。经常去义诊,经常去看望养老院的老人,孤儿院的孩子。他真的就想要多最后一次,就这次。
“舒医生,那个就是你未婚‘妻’吗”林邵峰轻声问道。
“是啊,好看吧。”舒洛抹了把眼泪,然后躺到床上,盖上被子,打算睡一觉。
“真好,真不错。舒医生,好人会有好报的。”
“借你吉言。”
舒洛看了人一眼,默默又起来给人调了调点滴的速度,拿起听诊器给人检查一下。
没有说什么。
林邵峰知道什么意思,只是笑笑。
下午的时候,林邵峰突发高烧,并且已经到40度了。
舒洛只能给人采取物理降温,如果现在贸然打针,会与输入体内的血清有冲突。
“舒医生,现在情况如何?”
门口的急诊医生有五六位,全部穿着无菌服,都是焦急的看着里头的情况。
其实都已经是清楚,病人是熬不过去的了。虽然及时送院,但是并不代表着什么。这不是一般的感冒,不是一般的流行性传染病。是致命的,死亡率非常之高马尔堡病毒。
分分钟,舒洛也会失去生命。
但是看着那个年轻的身影,不放弃的态度让他们为之感动。
“温度很高,但是只能采取物理降温,咳咳——”咳得厉害几乎快站不稳。
咳嗽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这时有个护士立刻冲来,高兴的举起手上的报告:“院长院长,报告显示是阴性,舒医生的是阴性!”
院长立刻松了口气。
“但是,患者与他的家人……”
结果不言而喻。
医生们沉默了一会,他们也不希望听到这样的结果。见过了生死,但是,哪次能释怀呢?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看着消逝能好受吗里头的舒洛看着情况越来越不妙,心底一沉。
看着上午还跟自己自我介绍的人如今已经昏迷不醒,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样的无力感,心痛不已。
他想救,但是,没有能力。
护士的消息他已经听到了。
他又获得了一次幸运,但是,有可能是自己把这个幸运抢走了吗“谢谢你,舒医生……”
听着这个虚弱的声音传来,不由得舒洛让鼻子一酸。
“谢谢……”
这样的笑容,那么真切,却那么痛彻心扉。
玻璃门缓缓打开,他走出了这个只待了半天的隔离室,恍若隔世。
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恍惚间,一个熟悉的味道将他拥住。
是江穆吧,他来了,来把自己接回去了。
还好,那个遗言又不用发了,他决定要把它删了。
还有,林邵峰对不起,是他无能为力。
这件事情引起了国家的高度警惕,竟然让一个病毒携带者入境了,这是多大的疏忽!
于是,彻底的调查了与患者接触过的人。
所幸的是,没有被传染。
除了他的家人。
一周后,一家三口遗憾离世。林邵峰34岁,他的妻子32岁,孩子只有8岁。
“哥,感觉又像做了一场梦。”
江穆为了调节舒洛的心情,把人带去了马尔代夫。
躺在沙滩边的躺椅上,带着墨镜望着蔚蓝的蓝天,感慨万千。
“梦里头我又经历了生死,幸运的又安然无恙,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叫舒幸运”
江穆拉过人的手,在人手背上轻柔落下一吻:“你应该是我的幸运,感谢你给我带回来一个健康的舒洛,让他安然无恙,让我心安。”
舒洛好笑的看着江穆:“怎么突然文绉绉的。”
“我们结婚吧。”
舒洛挑眉,然后看着那片海笑道:“好啊,立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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