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伊凡没言语。他无法改掉姓氏,至少名字想要一个新的。
“好吧,以后就叫初云,明天我就去把户籍本改过来。”邵穆云以退为进。
廖伊凡轻轻点头。
“那么,小云中午想吃什么?”邵穆云轻柔道。想要握住廖伊凡的手,却在蠢动了一下后,又缩了回去。他知道,就算自己现在握住了那双小手,恐怕得到的回应依旧还会是拒绝。
『随便』廖伊凡不偏食,曾经有过的灰暗岁月让他没有机会挑食。
“那小云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准备午餐。”邵穆云起身,走到门边又回头道:“行李就先放着,下午我们再收拾吧。”
廖伊凡点头,见邵穆云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他才轻吁一口气,拉过轮椅,爬了上去,滑到了窗前。
窗外,正好能看到那一大片的紫藤花架,因为已经是深秋,上面已没有了绿意,只剩下一片深色的秋黄。如果是夏天的话,想必会开得很绚烂吧,一串串美丽的紫藤花穗随风摇曳……
廖伊凡,从今天开始,就将不存在了,以后只有邵初云;他也不知道此次重生,是该感谢上天,还是怨怼命运。
推着轮椅滑到角落,他慢慢的整理着小件的行李,突然,听到从厨房那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然后是锅铲落地的一连串叮咣声响。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邵初云一愣,紧接着,一股焦糊的味道也顺着走廊飘了过来。
那个邵穆云确定是在做饭,而不是在做炸弹?
他拧拧眉头,滑着轮椅,循着味道,来到了浓烟滚滚的厨房。那抹修长的身影正手忙脚乱的在流理台前忙活着,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么料理,竟然会飘出这么黑的烟!
酱料烧烤吗?
邵初云静静的看着男人的背影,不自觉的轻咬住了嘴唇。
邵穆云不会做饭,也从来不进厨房,他知道;可是邵穆云竟然又会为了这个少年甘愿洗手下厨做羹汤,待遇真可谓是天差地别,判若云泥。虽然早就知道了,可是心底的苦涩还是忍不住泛了上来。
察觉有道视线在身后,邵穆云回头,却正好捕捉到门边小人儿脸上那抹哀怨涩然的神情。
心下一惊,可是等他想要再仔细的看看时,仿佛眨眼间,那股神情已然不见了,初云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刚才,是烟气引起的错觉吗?邵穆云不确定,或许真的是自己眼花了。
『你在做什么』初云将纸板给他看。
邵穆云难得的脸一红,讪讪的摸摸鼻子,还不小心蹭了一抹黑在鼻尖上。他胡乱的打开窗户,将黑烟散出去,然后不太自在的轻咳了两声道:“我们还是叫外卖吧。”
初云滑进去,看看流理台上,锅碗勺盆一片狼藉,两坨焦黑的不明物体盛在盘子里,如果有人能看出它的原型食材,那可当真是本事了。
“这里很乱,小云先出去吧,去客厅看电视也好。”邵穆云觉得很丢脸,本来以为可以大展身手,拉回在初云心里的票数,谁知这料理看起来好像简单,实际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午餐没做成,反倒丢了一个大脸。
初云被推了出去,邵穆云则留在厨房里努力善后。
两个人
餐厅里。
看着对面正小口吃着外卖的初云,邵穆云突然有股恍惚的错觉,好像他现在面对的就是当年那个刚刚被他捡回来的美丽少年。
他们的神情是那么的相像,恬静中犹带着一抹戒慎,就像是一尊易碎的琉璃娃娃,明明只能小心珍视,可是却又该死的非常吸引人,想要用力把玩他,弄坏他。
邵穆云赶紧垂下眼睛,怕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泄漏出分毫。
而邵初云并没有注意到对面的男人在想什么,他在努力消灭自己餐盘里的食物。他希望脚伤可以快些好,那样就能更自由些,他恨死了目前的这种无力感。
餐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响起的餐具碰过盘子的声音。
初云是不想说话,他也不能开口;
而邵穆云却是突然词穷,他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可以和初云闲聊的话题,好像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有点尴尬。
初云吃完,向对面的男人略点一下头,然后就轻悄的滑出餐厅。
邵穆云想叫住他,话到嘴边却又噎了回去,因为就算叫住他了又怎样,自己能说些什么?于是只能挫败的扒扒头发,无声的叹气,觉得有些食不下咽了。
以为终于可以和恋伊,也就是初云,一起生活了,他也将一切预想的非常完美,虽不能说是父慈子孝,但也会其乐融融;可是,事实却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发展着,而是严重偏离了轨道。
忘记了一切、陌生的初云让他无从着手,两人之间的气氛更是沉闷的让他直想叹气,好像他们一起生活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邵穆云有些烦躁,没想到刚刚和初云同居生活,就已经开始了对他耐性的考验。
下午的时光,就在静默的收拾行李中度过了。
当然,最后邵穆云还是迫于无奈请了一位钟点工阿姨,负责给他们做三餐和打扫房间。毕竟初云还在成长发育期,不可能每天每顿都吃外卖食品,而且,他本身对于家事也并不在行。
虽然活了三十五年,但是处理家务这种事和年龄阅历好像并不能成正比,今天也是他第一次正式下厨房,结果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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