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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葬礼已经安排好了,荣慧还是请求带着妹妹给太后陪葬。”赵恒扶起苏砡展为难道。
苏砡展蹙眉,“蝶衣为了救我而死,我对不起那孩子,可她姐姐荣慧……”
“太后临死前也跟我求情,说自己的死不怪荣慧,每次荣慧喂给她毒药她都知道,是她发觉自己渐渐开始痴呆才一心寻死,而荣慧姐妹的父亲确实是被太后害死的,太后说她欠她们姐妹太多,当年她们的父亲主张立赵翼为帝,太后为了排除众议才下旨斩了他,事后太后也很后悔,可大错已经铸成无力回天,这样说来,我也是间接害死她们父亲的凶手。”
“我去劝劝她吧,蝶衣一直很相信我,我想我的话她也许能听得进去。”赵恒拍了拍苏砡展的肩膀。
“还有件事,我想你应该要知道,可我担心你刚刚伤好承受不住。”
苏砡展起身赵恒扶他下地,“无碍,你说吧,我没事。”赵恒拿了件衣裳披在了苏砡展的肩膀上。
“你母亲出家了。砡飞他也离家出走了……”
苏砡展身形晃了两下,赵恒扶住了他,“你还是躺下休息吧,御医说你伤在心脉差几分就会没命,你现在这条命是捡来的,是老天可怜我舍不得收你,把你留给了我。”
苏砡展回到床边,“母亲一定是想为父亲赎罪,父亲出事我就猜想到了。其实母亲很久以前就有过出家的念头,可惜当时弟弟年幼我也学艺在外。这次的事情是真的让她心灰意冷了。”
“你弟弟砡飞他会去那呢?你们可还有别的亲人?”赵恒扶着苏砡展躺好给他盖上被子。
苏砡展叹气,“没有其他亲人了,你帮我给大师兄飞鸽传书,让他帮我留意一下。”
“好,你别太过操劳,一切有我在。”
苏砡展点头,“国家大事就够你操劳的了,看你这几日奔波劳累竟然出了白发。”
赵恒扯了扯嘴角,“无碍,有白发说明我成熟了,不然如何配的上砡展,砡展不是一直当我是没长大的孩子么,还记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苏砡展苍白的面色染上一丝红润,“你怎知我当日是如何想的。”
“你那日的表情那么丰富全都写在脸上。好了,说了别人这么久,砡展,我跟你提过的事情,你何时答应我!”
苏砡展想了想,回答道:“我再考虑一下。”
赵恒俯身亲吻苏砡展的额头,“嗯,不急,倒是有件事我想跟你商议,关于凡儿的。”
青草依依,冷萧一人独骥在外漫步。
三月前他回到北晋平定几位亲王的叛乱,如今内乱已定可他的心却依然没有平静,午夜梦回还是会思念那个身在远方的人,每日他都要抽出时间来这片草地,可他想见的人也许再也无缘相见。
“听闻北晋无后,大王可否考虑在下!”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人带着阳光般的微笑,一袭白衣站在草地旁从远处缓缓向他走近,阳光投射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耀眼的光圈。
西魏封后,普天同庆。
“等了五年,砡展终于答应朕了,一会便是封后大典,朕心中有些紧张。”赵恒站在桃花下任由花瓣飘下落满衣衫,嘴角带着笑,心中欢喜不已。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的从远处跑来跪倒在地。
“何事如此慌张,没规矩的,惊扰了皇上怎么得了!”夏役训斥道。赵恒心情愉悦挥了挥手,让他起身“平身吧,什么不好了?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不许胡言乱语。”
太监哆嗦着,嘴都麻了,他当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可是,可是,“回皇上,奴才奉命去接苏后,发现,发现……发现苏后只留下一封书信,人不见了!”
“什么!书信拿来!”赵恒蹙眉抢过小太监手中的信,信中字迹飘逸洒脱是砡展的没错。
“身似浮云,遨游四海。愿为一人后,难为天下后,天下与一人,但凭君择选,松溪县静候佳音。”
赵恒念完信一边奔跑一边脱着龙袍。
“夏役,朕有事离宫,帮朕拟旨传位赵凡,即刻登基!”
灰白色的天空划过橘色的层层云影,四个身影在海边漫步。
“砡展,我们就这样把西魏扔给凡儿,妥当么。”赵恒双手交叉放于背后忧心忡忡。
苏砡展浅笑迎头赶上赵恒与他并肩前行,“凡儿是你我一手教出来的,他能不能胜任你我最清楚不过,放心吧他可以的,我们应该放手让他独自成长。”
“那凡儿硬是要娶北晋的世子陶浅为后,我们要不要管管,毕竟当年你师弟与翼王大婚我们两国算完成了联姻,陶浅也早就回了北晋,如今凡儿将人抓来为后,这……不妥吧。”
“今日能不能就别讨论其他事情,顺其自然吧,凡儿心思细腻,他既然敢娶就一定能摆平,出来这么久我们还是欣赏海景……你看太阳出来了!”
西魏三十九年,赵凡登基,娶北晋世子陶浅为后,此后几十年天下太平,西魏北晋繁荣昌盛。
荣慧带着蝶衣的尸首离开皇宫不知去向。
传言有人曾在落虹山见到过苏砡飞的身影。
皇城边,日出东方。
每日清晨,总有一个落寞的身影站在皇城口望着城门发呆。
“诸葛将军,您又来了,今日要进宫么?”
来人摆摆手,继续仰头凝望。虽然他心中早已知晓,可却总是抑制不住自己,习惯性的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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