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那寂静的局面,但只是在戴面具者的脚边出现了一个洞。
从凯加手中抢过枪的凡卡,双手颤抖着,濒临死亡的他,什么都做不到了。
一旁的凯加,睁大眼往着那个沮丧的人,他清楚,凡卡这一枪代表了什么,立马又把他拉向自己怀里,带他避开枪林弹雨。
这是场必输的战斗,但是确是凯加想要的战场。
其他人都忙于参战,只有上校静静地站在原地,当他准备离开这个地方时,猛然间感受到肋骨有一阵撕裂般的痛,还没见到袭击他的人是谁,便已经猜到了。
身为上校的他,也许只有小豆子敏捷迅速的偷袭,他才躲不过。
“你这个大骗子!”是那还残留着稚气的童声。那个身影又立马扑向自己,怎么会还击?整个人瞬间没站稳倒在了地上,压着自己的人,连愤怒的面孔都令自己着迷。
“戴面具装什么神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比气急败坏地吼向身下人,手上殴打的动作也没有停过。“有见不得人的事的人是你吧……”那人声音格外的沙哑。比手上的力道更中了。
“我……我都是为了他!为了他啊!我那么爱他……就是你把他偷走了!都怪你……把他还给我……”比终于忍受不住了,小孩子一般地“哇——”的一声终于哭了出来。
我那么爱他,结果你把他偷走了……
这时才有海军从混乱中发现自己的上校正在被一个小孩子殴打着,立马放了一枪过去。
意外瞄到有人正拿着枪对着自己这个方向的上校一急,大喊一声:“小豆子!”紧接着抱着比,向别的方向滚去。子弹是躲过了,送了一口气的上校,立马发现自己喊错了话。
男孩愣愣地看着自己,重复着自己嘴中的话语:“小豆子”又含着泪摇了摇头,无奈道:“没有人会喊我小豆子了……”。男孩察觉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取下上校的面具。
只有一个人,在我打他的时候不会还击;只有一个人,会不顾风险带我逃离危险;只有一个人,总是用亲切的话语喊着我“小豆子”……可是他走了。
面具下棱角鲜明的脸庞,是陪伴比一路走来的。
比抚摸着布莱斯的脸庞,以及锁骨下方自己留下的吻痕,可是那一瞬间的炽热目光,很快就被冰冷所湮灭。
“他还是走了,回不来了。”冷淡的话语让布莱斯心中一凉。失去那单纯微笑的男孩,或是小魔鬼,都不是自己的了。“亦或是说他从来都没有来过。”
穿上军装的你,不是他。
比从布莱斯的怀里挣脱开来,走到离开布莱斯五米的地方,打开那瓶装着黑色液体的玻璃瓶。
布莱斯知道那是什么,也猜到了原本是用来对付自己的。
“我求你,不要……”布莱斯卧在地上,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了比,却不敢靠近他。
“我把他还给你好吗”原本是想哄人的话语中却带着哭腔。
最初,布莱斯确实没打算带着比一起走,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和他一直在一起了,但是从不能容忍让他死。
最初,他只是一个只想着自己身为海军上校的责任,而放弃自己深爱人的傻逼。
现在,才真正看清自己吗?一直在自己心目中,他才是最重要的,而自己,一个陷入爱情无法自拔的人,但还是傻逼。
确实,那个男孩,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最可爱的豆子,最美丽的金链花,最毒的药。
黑色的,看似在沸腾中的水,沿着比的指尖,像一条条筋脉一般,延伸下去,遍布全身。随后泛起一片白,但只是在不到一秒钟后,整个人的躯体化为一滩黑色的血水,凝固在了地板上。然后跳动起来的,是紫色的寒冷火焰,焚烧于那块黑色之上。转瞬即逝。
布莱斯的一阵悲哀嚎哭,依稀记得,男孩最后的笑容仍然灿烂。
凯加中弹了,但在这一团血肉模糊的战场上,只能坚持继续红着眼打。海盗败得一塌糊涂,没几个还是坚持站着在反击的,失去了布莱斯和比的凯加,实在是撑不住了。在以前,这便是凡卡期望的,重新把海盗打趴,但看着自己手上那个黑色的动逐渐扩大,身边人在地上留下一道道血迹,他绝望了。
“妈的,老子不想被这坨杂种给射死!”凯加的嘴中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再往后走,就是海了。
凡卡拉起凯加的手,冲身后跑去。
没有什么唧唧歪歪的话语,只是一个眼神,坚定的温柔的眼神。
两人都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向那片蔚蓝的世界。
相拥如海,互相允吸着对方的唇。原本咸到苦涩的海水,也会变得如此甘甜。
一片蔚蓝中,是心爱人的脸庞。
天堂的颜色,其实是蓝色,最澄澈最美的蓝色。
这片海,让我们相遇。
耳畔没了之前的那片喧嚣,海带给我们最真实的声音,只是一片宁静。
它还会带给我们,最爱的人。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烂尾,没有烂尾,没有烂尾...
☆、第二十一章
番外——把秘密埋在海声里,把我爱你说给海螺听
一艘普通的船在夜幕中航行,他们的上校下令在一座临海的小村庄旁停下。
——在那个僻静的小村庄里有一个吵着闹着要成为海盗的小男孩,当然不是一般的小屁孩罢了,天生百毒不侵的体质决定让他走上“玩毒”这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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