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和左边的玻璃,才在那些玩意钻进来之前出了沉东区,关了东区与南区之间的隔离门。不过这个隔离门原来只不过是用来划分区域用的,只是薄薄一层,蓝蚁在门那边举起爪子落下来,落下一个清晰的爪印,仿佛要刺穿金属。
伊维斯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踹出去尾随自己的蓝蚁,稍稍松了口气,目光自眼前几个人面前扫过,数了一遍。
死了三个人,是理查德的那几个保镖。有的尸体还在缆车上,有的是直接被拖到矿洞深处了,可是显而易见,到时候都是葬身达尔蒂玛嘴里的下场。
几个人一路向前赶,如杯弓蛇影,那些蓝蚁还跟在身后。
理查德掏出自己的用来护身的手.枪,斜指着渐渐远离的那扇门,浑身发抖,不由自主地看向伊维斯,“现在,现在怎么办,矿场里怎么会有达尔蒂玛?”
“谁知道那些东西从哪里来的?”伊维斯甩了甩胳膊,他最近没用过这种火力的枪.支,此时胳膊酸痛得厉害,只是面上不显,沉思片刻,“肖恩在哪?你没杀了他吧。”
理查德的喉结上下移动,“没有,他在财务室后面的小屋子里关着。”
伊维斯一笑,“你当时肯定是舍不得杀他,是想在我面前要了他的命。可是现在倒是没有机会了。你们先走,我去找肖恩。还有,把矿场的总控制权给我。”
理查德一动不动,眼珠子瞪着伊维斯。
“要是想杀了你,刚刚就动手了,”伊维斯笔直地站在远处,双手持枪,遥遥一指,“没那个必要。”
理查德说:“好。”控制权只有一个人能有,从自己的光脑伊维斯的里头,他就对克尔瓦矿场失去控制了。
毕竟现在的矿场已经极度危险了,谁知道蓝蚁什么时候能冲破那道并不坚固的防线。为了性命,理查德愿意舍弃掉这些。
他们一路走到了分叉口,一边是去关押肖恩的地方,另一边是出口。
伊维斯克制住自己,没因为私人恩怨在这一枪崩了理查德,而是放过了他啊,说:“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飞离这里的时候把多余的飞船分给别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反正,达尔蒂玛都来了,还留在克尔瓦的东西再也没用了。”
理查德微微退后一步,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信口答应下来,“那,那是当然的事。”
分道扬镳之后,越往里外走,光线越盛。伊维斯的记性不错,又研究了两天这里的地图,路线记得清楚,加上又有总控制权,一路畅通无阻,走到了财务室里头。
财务室的地方不大,里面只有一台运转的机器,还有少见的几个书架,上面摆满了纸质文件。伊维斯前后打量了好几眼,对这些兴趣不大,低头摁下光脑上的一个按钮,地图投影到了半空中,书架后面藏了一个门。
伊维斯摁开了那扇门。
那是一个不过几个立方米的小地方,因为与众不同且不为人知的用途,似乎也没有安装灯光的需要,里面是黑乎乎的,还用了特殊的技术隔断,使外头的光线也照不进去,与伊维斯当初待得那间监狱有异曲同工之妙。
里面黑乎乎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伊维斯正琢磨着该用什么法子照出光亮,没料到忽然有人出声。
“伊维斯,我在这。”
那是极为熟悉的,本该安全待在旅馆的安德里亚的嗓音。
伊维斯心里一紧,顺着声音快步走过去,触碰到一双举高了的手,是冰凉的。
他怔了怔,把安德里亚的手握进掌心,问,“你怎么在这?”
安德里亚却转握住他的手腕,引着他走到旁边,“这,是那个肖恩吧,我们先出去,我再和你说。”
伊维斯一手推着安德里亚的轮椅,另一只手拽着那个人的衣领,粗暴地一路拖了过去。果不其然,是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绿毛肖恩,此时还没醒过来,不过好歹呼吸平缓,应当没受多少伤。
没等伊维斯再问,安德里亚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开口解释,“你走了之后没多久,就有人把我从房间里‘请’了出来,然后就带到了这,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感觉到旁边有一个人,大概是肖恩。”
“是理查德。”伊维斯咬牙切齿,低声加了一句,“哪里生出来这么天大的狗胆,还敢碰你,早知道刚才就该崩了他。”
这句话似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压得极低,安德里亚听得清楚,脸上却不敢露出明目张胆地笑,只好装作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不要紧的事。”伊维斯总算记起了还昏迷在一旁的肖恩,从带的装备里抽出一支专用的药剂,虽说有些副作用,可现下却管不了那么多了,注射到了肖恩的身体里。
这药剂的发挥时间极快,肖恩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过了一道电,每一条血脉,每一块肌肉都从昏睡里苏醒,有着无穷的力量。
他一抬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版伊维斯,冷淡地朝自己说了一声。
“嗨,醒了。”
肖恩被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伊维斯先生,我,我被,理查德……”
“停,”伊维斯一手把他拉起来,“我什么都知道,现在听我说。”
这时候肖恩才看见旁边还有一个人,那位据说体弱多病、身娇体贵的安德先生。
伊维斯一边往外走,一边和两人说:“我和理查德去了沉东区——蓝蚁的大本营,然后那群玩意就暴动了,理查德的保镖死了几个,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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