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不太好、却值得怀念的事,“她是个挺厉害的小丫头,就是运气不太好。死在战场上了。”
不像自己,活到了如今,无数次死里逃生。
那些竖着耳朵偷听的大爷大妈一阵哗然,议论纷纷,显然要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教训,好好告诫家里不太安分守己,想要去外面闯荡世界的o小辈。
可伊维斯却不以为意,接着说:“如果你真的找不到工作,又不害怕,可以去军队里试一试。毕竟,世界上就数那里的机甲最多,也最容易坏。”
她的眼睛忽的一亮,垂下头咬了咬唇,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心里头。
周围的大爷大妈一听这话,更恨不得身先士卒,指着鼻子把伊维斯这个不懂事的外来人骂一顿。人家一个好好的o小姑娘怕被他一蹿腾,真去了危险的军队。
不过伊维斯的话已经说到了,接下来便不再提这件事,反而转了轻松的话题,天南地北地聊着天。这一通侃下来,他对这里了解了个大概,在女孩子这么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的帮助下顺利地采购了大批的食物和水,最后赶上了晚上的航班。
等两人上了飞船的贵宾级私人包间,伊维斯关了感应窗,又把桌角上的灯调成最暗,才让安德里亚从层层裹裹的衣服中露出了脸。
安德里亚的脸映在昏暗的灯光下,眼镜透不出光,只有处于明暗之间的阴影。他紧紧地抿着唇,连下巴扬起的弧度都显得有丝尖锐。
伊维斯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安德里亚可能有点不高兴。
这可是个新奇的体验,伊维斯久闻安德里亚阴鸷狠辣的脾性,可处了这么久,还没见人发过一次脾气,差一点以为那些传言都是外人传的假话。
伊维斯耸了耸肩,问:“怎么了?这小脸都不笑了。”
安德里亚偏过头,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呦——”伊维斯低下头,笑了笑,“这是谁惹了你,真不和我讲讲吗?”
伊维斯等了片刻,等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施施然地背过身,在墙角堆得那一处乱七八糟的行李里找水喝。
安德里亚的原本晾了他一会,现下话都到了喉咙眼,却听了这么一句,脸阴沉得更黑。他觉得自己更不开心了,有点想磨牙。身体存在的特殊的感受器官蠢蠢欲动,想要刺探伊维斯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可他还是忍住了。他才屏蔽了那种感受,就是不想用这种法子刺探眼前人的想法,而是像普通的人类一样,明白伊维斯的所思所想,是开心还是难过。
仿佛那都有无穷的趣味可言。
伊维斯粗暴地翻了好半天,翻来覆去也没摸到影子,才悻悻地转身,咽了口口水。他自己活得很粗糙,东西比他的地位还要低上一档,自然得不到什么好待遇。于是,他找不出混在这一堆小山上似的行李里藏着的饮用水了。
安德里亚一扭眼,从他那垂头丧气的表现里猜出了他的想法,然后滑着轮椅,到了伊维斯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我来找,顺便整理一下,你去旁边待着,好不好?”
伊维斯蹲着比安德里亚还要矮上几分,抬着头嬉皮笑脸,“这多不好意思,你先收拾着,我在旁边待着。”
安德里亚简直想要叹气了。他以前都是在录像里见的伊维斯,在战场上的少将高大英俊,勇敢坚毅,是个英雄,当然让人亲近,可现在这个少将没脸没皮地蹲在自己的眼前,他竟然还是觉得这样也可爱极了。
像是着了魔。
第十一章
安德里亚默不作声,办事很有条理,把各色东西按照用途摆好了,食物和水放到了桌上,然后拿起其中一瓶递给了伊维斯。
伊维斯欢欢喜喜地接过去,顺道拆开了一袋方便食物。这种食物的口感和营养剂没什么差别,添加了一点味道,不太好吃,可胜在能够饱腹。伊维斯在霍尔顿里头的那种挑三拣四的事儿逼脾性消失的无影无踪,嚼着这玩意也不嫌噎着喉咙。
待吃到了一半,伊维斯从另一个袋子里拿了块软绵绵的蛋糕递给了安德里亚。
“你也吃一点,吃完了喝药。”
安德里亚怔了怔。
“你不会忘了吧,带着的药还搁在那里。”
伊维斯努努嘴,向安德里亚示意,自己还没忘了那回事。他的记性时好时坏,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坏都是凭心情看感觉,只不过能叫他记这么牢的事也是少数。
露西女神号并不是性能特别优异的飞船,不太平稳,在漆黑的宇宙中穿梭时会有些微的晃动,身处其中,昏昏欲睡。
伊维斯吃饱喝足,又盯上了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行李,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想要的东西放在了哪里,从中间抽了出来。
那样东西和家里熬药的器具长得差不多,都是寻常见不到的款式。安德里亚忽然想起伊维斯把自己撂在售票厅的休息室,和别人出门逛了一下午。
安德里亚怔了怔,问:“你那时候出门,是为了这个?”
其余的行李物品都好找的很,用不着那么多功夫。
伊维斯撑着下巴,摇头晃脑,颇有些漫不经心,“药是没什么人见过的药,熬药的东西也是没见过的。两样东西都不搭在一起,好像就不是你吃的药了。下午嘛,还是为了和那个小姑娘套近乎,让她给我批了一张这样高级包厢的票。你一个土豪,没坐过公用飞船,恐怕不知道这玩意的难得,高级包厢一般都是留下了以备不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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