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羞愧,离开哥哥之後,他几乎是苦行著在禁欲,没想到却接二连三的被yù_wàng打败,今日还吻了自己的好朋友。
「不用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犯贱。」唐珏苦笑著又退开几步。
凯斯听了这样让人心痛的话,想也不想就扑上去抱住唐珏,然後说:「别说这种话,没有人是贱人,你更不是。」
唐珏听著,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又露出那种快要哭出来的笑容,叹息著说:「天啊,你是这麽美好的一个人,为什麽我还会把你和他搞错?」
他轻轻的推开凯斯,眼神清亮,好像下了很大决心,稳定的音量说:「凯斯,我不需要你照顾我,我只求你一件事。」
「什麽事情?」凯斯搔搔头说:「是救品兰的事吗?我会尽力的,品兰也是我的好朋友。」
「不是。」
「那是什麽事情?王王,你好认真,什麽事情这麽重大?比救品兰还要重要?」
「离开我。」唐珏说:「离开我的视线,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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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凯斯露出一脸非常疑惑的表情,他有一点受伤,这麽无情的字句不应该唐珏口中吐出来,他且带著惊讶问:「你是怕麻烦我吗?不,一点也不麻烦,王王,这是我应该做的……。」
话语中断,因为凯斯突然懂了。
他看著一语不发,只是悲伤的看著他的唐珏,他一瞬间明白了,但明白并不会让他更好过。
他往唐珏跨了一步,带著愤怒说:「你忘不了他!」
「你忘不了他!你看到我就想到他!是吗?唐珏!」
凯斯叫他「唐珏」,而不是叫他「王王」。
这不免让唐珏心痛了一下,凯斯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
「为什麽你忘不了那个qín_shòu?为什麽?」凯斯质问:「你是不是还贪恋他的身体?你是不是跟他上床上成了瘾?」
凯斯的问题让唐珏难受,但他必没有反驳,只是别开了眼。
唐珏一语不发,让凯斯愤怒到极点,他嘶吼著说:「肮脏……,哥哥他……。」凯斯脑海里闪过几个不堪的片段,让他的理智断裂,他冲上前去,把唐珏压到墙上,低头在唐珏的耳边喊著:「那你为什麽要回来?」
「你是回来看品兰死掉,然後你就可以跟金那个qín_shòu在一起吗?」
「啪!」唐珏打了凯斯一巴掌。
「不要把品兰拉进来。」唐珏气到浑身发抖。
凯斯也自知失言,满脸羞惭的低声说:「对不起,我……,我……。」
但他真的说错话了,凯斯不只羞愧难当,他还带著一种恐惧,难道他就要失去他的好朋友了吗?还有品兰,她在台湾读书时,常常去唐珏家吃饭,品兰常为他煮满桌好菜,还为他学著煮西餐……。
他到底在做什麽?为什麽要和自己的好朋友接吻?为什麽会失去理智说出这麽伤人的话?
凯斯心里隐约明白原因,但他没有办法对唐珏说出他发怒真正的原因,他小时候被哥哥……,他……。
「不要说对不起,再也不要说对不起。」唐珏终於开口,他看著凯斯的眼神很悲伤,也充满怜惜,他话语很轻柔,却很清楚:「你没有对不起谁,我们只是不得不分开,好朋友总是有离别的时候。」
唐珏安慰著凯斯:「我不是教过你一句中文吗?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我们在学校的中庭喝啤酒的时候,我翻译成英文给你听,你还说中国诗很美啊。」
「嗯,我记得。」凯斯点头。
「那我们也要暂时的别离,像月亮缺角一样,这是我的任性,拜托你,求求你了。」唐珏很想装出一个微笑,但他实在笑不出来:「等我忘记了那个人,我们一定可以再跟以前一样,在夜里喝酒,品兰也会好起来的……,还有则雅,他会长大……。」
凯斯没有办法说好,也没有办法说不好……。
失败,凯斯的台湾行彻底失败。
凯斯走了之後,唐珏开始勉力维持一个即将要崩毁的世界,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品兰的病情时好时坏,原本以为可以出院回家静养,过没几天又恶化,除了化疗,也动了两次刀割除肿瘤,胃剩下三分之一,吃什麽就吐,应该要瘦的身体,却因为类固醇而发肿。
回到台湾一年之後,唐珏和小则雅几乎是住在医院的病房里,白天唐珏先去中医诊所上班,中午休息三个小时他就奔去医院,然後再回诊所,傍晚接儿子从幼稚园回来,带著儿子直奔医院,然後三个人就在医院互相陪伴。
他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让品兰再次相信他,愿意提起斗志对抗病魔,但他很明白,年纪小小却贴心懂事的儿子,是妻子想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他的手伤虽然好了,但他却不再弹琴,卖了家里老旧的钢琴,丢了所有的琴谱,只是有的时候,当月亮很美的时候,他得握紧拳头克制弹琴的yù_wàng。
最後,连儿子都不知道老爸会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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