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珩放心地走了。
下楼梯的时候,脑子里鬼使神差地又浮现出了程弯给他洗眼睛切洋葱时的场景。
忽然蹦出来个词儿:贤内助。
骆珩无奈地摇了摇头。
又来到酒吧,像往常一样进到吧台里。可周围人的眼光,看他可不一样了。
一个伙计凑过来:“哥们儿行啊,深藏不露啊!”
骆珩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昨天晚上唱歌解围的事。
骆珩不想太张扬:“没什么,以前练过一点儿。”
伙计:“就你这水平,要我说啊,没比那些歌星差哪儿去啊。”
骆珩:“没,差远了,上不了台面。”
“你看看你,谦虚”,伙计朝他比了个大拇指:“以后你在我心里,是这个!”
骆珩莞尔。
伙计拍了拍肩膀,忙去了。
陆陆续续有员工上班,看见骆珩,态度都跟以前大不同。有些来酒吧的客人,甚至想跟骆珩自拍,要签名。
骆珩拗不过他们,随手扯了张纸签上自己名字。
客人高兴,拿着这张纸爱不释手:“小哥,你这字体可够豪放的啊。写的是……骆……什么?”
骆珩心里咯噔一下。
一遇到人要签名,随手签下骆珩。
然而他忘了,现在的他早已不是那个万众瞩目的天才歌者。他叫张行,调酒师张行。
骆珩一把从那客人的手中把签名那张纸抽出来。客人惊诧,骆珩:“那张字写的不好,重签。”
客人捂嘴笑:“签吧,多签几张。万一你以后出名了,我兴许还能显摆显摆。”
手中的笔一顿,“行”字的勾把纸戳出了个窟窿。
***
一天的时间真短。
刚上班时,天边旭日东升;然而就在不知不觉中,月亮已经不知不觉爬上了枝头。
好像一辈子,年轻的时候像朝阳,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生活,就要入了土了。
骆珩静立了片刻,点了支烟。烟雾缭绕模糊视线,他随手把把衣服搭在肩上往家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呢?
一边上楼梯,一边掏钥匙。
眼睛一抬,一个人影猝不及防地撞进眼帘。
骆珩额头的筋蓦地一跳,看清是谁后,长长出了口气。
程弯坐在墙根儿底下,似笑非笑地骆珩一瞬间表情的变化:“怎么,吓到你啦?”
骆珩扶额,不答反问:“你怎么又来了?”
程弯嘴里抹了蜜似的:“想你了呗。”
骆珩嗤笑一声:“我不用你想。”
程弯拍拍屁股站起来:“好了,不开玩笑,今天找你是有正事儿。”
骆珩挑眉:“什么事?”
程弯小脸一垮,一脸受伤:“我搁这儿等了你这么半天,你难道连屋都不让我进吗?”
骆珩:“又不是我让你等的?”
不过说归说,到底是放他进去了。
一回生二回熟,程弯拖了鞋,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个躺:“真舒服,比地上舒服多了。”
平平展展的沙发罩一下子被压出许多褶。
骆珩看见,皱了皱眉,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起来。”
程弯不乐意,可劲儿往沙发里钻“外头太冷了,可冻死我了。”说着还像模像样地打了个喷嚏。
骆珩无奈,把自己大衣扔给他:“起来,披上。”
程弯老老实实地坐了起来,大衣往身上一包,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骆珩:“什么事儿,说。”
程弯清了清嗓,目光严肃起来:“你听没听说过天籁王者?”
第27章生如夏花(四)
乍一听这名字,有点陌生,骆珩问道:“跟音乐有关?”
“o!”程弯打了个响指,“这是最近几年新推出的一个关注度非常高的音乐节目,在全国范围内选拔有音乐天赋的人,胜利者可直接与如今有名的几大唱片公司签约。”
骆珩抬眼看他,难以置信:“你让我去选秀?”
程弯解释道:“这不是选秀,是给你提供一个曝光的平台,要不然你怎么东山再起?”
骆珩斩钉截铁:“不去。”
程弯苦口婆心:“我知道你想踏踏实实自己走自己的音乐路,但前提是你得有曝光的机会啊,你得重新出现在观众的视线里啊。”
骆珩:“我没有闲钱,我不会耍手段,也没有卖惨的故事。”
程弯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娱乐圈水浑,里面有些道道儿确实摆不上台面。“你不需要做这些,你只需要唱好你的歌。”
骆珩不置可否。
“名次不重要”,程弯直视着骆珩的双眼,声音也变得严肃:“你需要一个机会,正大光明地告诉全世界,骆珩,回来了!”
骆珩心里一动,全身的血液因这一句话而加速升温。
告诉全世界,我回来了。不再颓唐,不再彷徨。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全身上下游走。
程弯看见骆珩漆黑的眸子中,有光芒闪过。
这一下,他戳中了。
程弯其实知道,骆珩的心里其实并不是全然拒绝的。他了解这男人的性子,如果他真的对这次比赛一点兴趣也没有,那他就是再说一个晚上,就算把嘴皮子磨破了,也不好使。
骆珩用了十年的时间把自己掩藏起来,像一只受伤的豹子独自舔舐着伤口。而对于要重新站在公众视野里,他难免犹豫不决。而程弯要做的,就是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边,推着他,鼓励他,迈出这一步。
只有勇敢地战出来,才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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