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子衿闻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跪久了的腿有些麻了,强忍着踉踉跄跄的跟在苏禾身后,朝顾思贤抱着慕容箜离去的方向赶去。
在影卫的带领下,顾思贤将慕容箜扔到了龙床上,秦子衿踯躅的踏进慕容箜的寝宫,自从五岁起,他哥哥便不再允许他跨进自己的寝宫一步,还把他安排在离自己寝宫最远的清风苑,十多年来想哥哥的时候,秦子衿只能站在慕容箜寝宫门口的腊梅树下偷偷看几眼,然后转身走掉。
十多年来做梦都想进来的地方,秦子衿小心翼翼的迈脚跨进慕容箜寝宫的门槛,环顾了四周一圈,原本被风吹干的泪又淌满了脸颊——
屋里的每一样家具的摆设竟然和清风苑一摸一样,一样的衣柜,一样的屏风,一样的铜镜——不同的是架子上的小摆设,清风苑里摆的都是书,而慕容箜的架子上摆的都是秦子衿用过的东西——布老虎,小泥人,木雕,虎头鞋……
所有的东西都是一式两份,紧紧的摆在一起,就如他们还在母妃的肚子里时一般,从存在时起就紧紧的贴在一起。
苏禾看着拿过慕容箜的把脉,微微皱了皱眉:“慕容箜刚刚碰了药,再加上噬盅铃的声音,身体里蛰伏着的寒冰蚕被引诱了。”
听到苏禾的话,秦子衿扑到床前,慌乱的问着苏禾:“苏大夫,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苏禾拖着下巴想了想,呆呆的竖起右手的食指:“有!”
顾思贤:“在放你的血,我就直接杀了他。”
苏禾愤愤的转头,对着顾思贤哼了一声,然后看向秦子衿:“这次不是用我的血,而是你的血!”说完指了指秦子衿。
秦子衿闻言拔出靴子里的匕首,抵到手腕上,道:“要多少,尽管说。”
苏禾拿着手指在嘴唇边轻轻蹭了一会儿,走到桌边思索了一番,提笔写了一幅方子,桌边的苏禾身穿一袭青衣,纤长的手指握着笔杆,白净的脸庞上带着水汽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得顾思贤眼里不禁带上宠溺,就算脸颊有肉也很可爱啊!!!
顾思贤:我媳妇,怎么都可爱。
咳咳。
不一会儿,苏禾边将手里的方子给了影卫,影卫迅速拿去了太医院,秦子衿跪坐在慕容箜的床边,轻声的问道:“苏大夫,我的血……”
苏禾抿了抿唇道:“确实要你的血,但是,这方子也只能延缓他的毒性,寒冰蚕我取不出,但是我可以给你们一封信,你们去海棠谷找我师父便可,他一定有办法。”
“你是说海棠谷的白术仙医吗?”秦子衿闻言道。
苏禾点点头:“嗯,正是他。”
秦子衿闻言又低下了头:“他,他会治我们吗?”
苏禾拍拍自己的小胸膛,一脸可爱的保证道:“有我的信,一定没有问题的!”后来突然想到师父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苏小禾又有些心虚的对了对手指,叽叽咕咕地说:“如果不行的话……你就跟他说,救活了,寒冰蚕给他……他就一定会救了……”
秦子衿:……
顾思贤在一边笑着摇头:还是这么迷糊。
还是迷糊点好,好骗。
嗯,得赶紧娶回去。
苏禾说完拿过桌上的空茶杯,拉过秦子衿的手,道:“还好你们是双生子,我可以用你的血封住他的血脉,但是要取你十指指尖的血,十指连心,会疼,你得忍着点。”
秦子衿坚定的看着苏禾:“我不怕。只要能救哥哥。”再疼,我也不怕。
苏禾拿出银针,在秦子衿的十指上一一扎针,好几个指头因为秦子衿血少而挤不出血,苏禾还没有着急,秦子衿倒是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不停的挤着指尖,疼得脸色苍白到透明,额上覆满了汗珠,情急之下将手指放到嘴边边想要,还好苏禾阻止了:“唉,别咬,没用的,不是我刺的地方流出来的血没有药用的。”
秦子衿发白的嘴唇轻颤:“怎么办,没有血……你再扎我几次好不好,用力一些,一定要挤出来……哥哥,哥哥。”
苏禾看着秦子衿的慌乱无措的样子,柔声安慰道:“你别急,我再扎一针就是了,一定会有的,相信我。嗯?”
说完苏禾便又在秦子衿的手指上深深的扎了几针,秦子衿咬着牙,强忍着不将手收回,好不容易出了血,秦子衿赶紧将血滴到茶盏里,拼命的挤,看的苏禾都不禁缩了缩手,好疼!
待十指的血取尽时,秦子衿后背的衣衫竟已被汗水湿透,嘴角却泛起一丝欣慰的笑。
很久以后,秦子衿的指尖还是会时不时的传来一针刺痛,白术说是那日伤了经脉,慕容箜为此心疼不已,慢慢的便养成了一个习惯,时不时的将秦子衿的十指放到嘴里轻舔,弄的秦子衿耳根一片绯红,却又拿慕容箜没有办法。
服下了苏禾的药后,秦子衿便带着慕容箜日夜兼程的赶去了海棠谷,走之前,给顾思贤和苏禾二人留下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被慕容箜软禁在闪含国的里的不是慕容腾,而是他们的二叔——慕容拓。
慕容拓野心不小,而且手段狠毒,要顾思贤他们千万小心。秦子衿在闪含封闭了慕容箜出事的消息,让丞相代为处理一些紧急事务,自己便带着慕容箜当夜离开了闪含国,去了海棠谷。
滇南府门口,叶横看着坐在门槛上的苏毅,无奈的双手抱胸。
苏毅:对不起啊,老丈人,我也不想,我丈母娘说了,放你进去他就带子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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