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广场上也燃起了三坛烈火,上面也支起了木头架子。仿佛也在烤什么东西。鸿煊定睛一看,烤的不是牛羊,而是活人!
鸿煊倒抽一口冷气,下一秒便以最快的速度关上了窗户,‘咔嗒’一声扣上栓子的声音,紧接着,鸿煊便靠着墙壁慢慢坐在了地上。
整个房间瞬间回归了平静,将一切扰攘的嘈杂声隔离,只剩下黑暗中鸿煊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的心跳声。
恐怕焱昭是要向比特摩尔斯的子民们询问藏放命运之轮的地方。普通的人哪里会知道?但是一定有人知道……焱昭这是在故意逼迫那位知道命运之轮的人出来,否则不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黑暗中,鸿煊回忆起来,焱昭从小就爱一个字:狠。只有狠,才会有威严,才会让人怕你,才会让天下的奴才们听你的话!
鸿煊拼命用牙齿咬着自己的手背,可是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抑制不住!
街道上充斥着的刺鼻的尘土味仿佛还萦绕在自己的鼻间,挥之不去!
直到手背被咬出了血,浓烈的铁锈般的血腥味将鸿煊唤回了神,鸿煊这才松开了牙齿,擦掉了唇边的血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二爷休息了,龙沉大人还是请回吧。”
鸿煊眼睛一亮:龙沉寻禹来了!忙不顾一切地冲到门边,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门,就怕龙沉寻禹离开。“龙沉大人!”鸿煊仿佛见到了救星。
“二爷。”龙沉寻禹鞠躬作揖。
鸿煊让龙沉寻禹进屋,对两个黑衣人解释道,“我只是身体不太舒服,找龙沉大人来看病。”
两个黑衣人将信将疑。
***
龙沉寻禹一边点燃了灯,“怎么?睡不着?”灯火里的龙沉寻禹笑容灿烂,眼神温柔。
鸿煊点了点头,心情烦躁。
龙沉寻禹眼尖,一眼便瞅到了鸿煊手背上的牙印与点点血迹,猛地抓住了鸿煊的手腕,紧张地质问道,“这牙印谁咬的?这么狠。”
鸿煊抽回了自己的手,“是我自己。”
龙沉寻禹不仅没有作罢,反而更加诧异,不可思议,“你咬你自己?!”
“想嘲笑就尽情嘲笑吧。”鸿煊坐在了茶桌旁,“趁我不计较这些的时候。”
龙沉寻禹不再开口,凝视着鸿煊。鸿煊低着头,若有所思。昏黄的灯光下,两人陷入了一片沉默中。两个人心中都各有所想,只是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窗户被不透光的纸糊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夜晚的星光都透不进来。
打破平静的是龙沉寻禹,他开口轻咳了两声,“焱昭已经穿上了龙袍。”
鸿煊面无表情地点头,目光呆滞,还未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只要他拿到了命运之轮,天下就会真正易主了。”龙沉寻禹淡淡地说。
鸿煊咬牙坚定道,“我不会让他拿到命运之轮,更不可能让他把命运之轮上的生辰八字改成他的生辰八字。”
龙沉寻禹冷笑,“呵,他要强要你,你也不曾挣扎过……如今面对命运之轮,就打算豁出去性命保卫?”
鸿煊‘啪’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他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原则上的事情,龙沉大人,这事关威切尔的命运,我不能让焱昭这么胡来!”
“他穿上了龙袍,你都没有阻止。”
鸿煊怒目而视,“我会让他再脱下来。”
龙沉寻禹不再开口,鸿煊眼神中流露出的从未有过的坚毅,让龙沉寻禹看了也会产生三分敬意。
鸿煊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常,语气缓和了下来,“对不起,龙沉大人,我并没有跟你争执的意思。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而我如今却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父皇让我杀了焱昭,而我,却始终狠不下心来。”
“看出来了。”龙沉寻禹一点也不意外。
鸿煊静默。
龙沉寻禹突然笑了起来,竖起了两个手指,在鸿煊面前晃了晃,“鸿煊,如果我再帮你一次,你就欠我两次人情了。”
“看来龙沉大人已经答应帮我。”鸿煊说。
龙沉寻禹点了点头,也没有卖关子,更没有故弄玄虚,“刚刚我看见你开门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期盼——我就明白,你有事想找我帮忙。说吧,让我怎么帮你?”
鸿煊想也没想,便刷的跪在了地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别随随便便就给人下跪。”龙沉寻禹慌忙站起了身子,脸色微变,“你快起来,你的跪拜我可受不起。”
“龙沉大人帮鸿煊的大恩大德,鸿煊铭记在心。”鸿煊说。
龙沉寻禹心里越发没底,“你到底让我帮你什么?这么隆重的仪式……”
“帮我,让焱昭诈死。”鸿煊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嗓音刚落,便直勾勾地盯着龙沉寻禹的脸色。
诈死……
巫术里有名的三术,一为灵魂转换;二为诈尸术;三为格斗术。
龙沉寻禹心想,大概鸿煊口中的‘诈死’就是巫术中的第二术。不由得一身冷汗,巫术是禁忌,更何况在鸿煊面前使用巫术,被圣零鹭泽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满门抄斩的。
“不行。”龙沉寻禹最终给了回复。
鸿煊抬高了嗓音,焦急万分,“为什么不行?”
“巫术是禁忌,更何况现在鹭泽根本没死,你还是他的人。在你面前使用巫术,就相当于在他面前使用巫术,若是被他知道了,我……”
“没关系。”鸿煊拉住了龙沉寻禹的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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