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的身体在发抖。
他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
这样下来,自己倒像一个寓言里那个杞人忧天的人。他在害怕一件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信任我?”连鸿煊自己,都感觉到了喉咙的颤抖。“为什么?你不怕我最后跟炎昭走到了一起?”
这句话让圣零鹭泽皱起了眉头。
“你应该很清楚炎昭在我心中的分量吧?你冷落我的十年,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难道你忘了,就连那次对你的表白,目的也是为了炎昭推脱责任。将来你老了,我还正在盛年,难道你让我就这样念你一辈子?鹭泽,他炎昭可以陪我一辈子的。你这么狠心,毁了我和他的将来。我可以非常认真地告诉你:你信任了一个最不该信任的人。”
圣零鹭泽面无表情地静默着。
周围的人都悄无声息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连伯武耀也意识到了鹭泽与鸿煊之间的爱情,跟外人想象的不一样。原来他们俩并不是单纯的ròu_yù的乱仑关系不太一样,从鸿煊的话语听出来了几分无奈与酸楚。
鸿煊,应该是爱着鹭泽吧。
否则不会说出这种话。这种话,只有心被人抢走之后,才会说出的狠话。鸿煊是一个多么温柔的孩子啊……
而鹭泽,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睿吧。他清楚任何事物的发展规律,自然也很清楚人会衰老。
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和鸿煊之间,是没有将来的。
只听圣零鹭泽说,“鸿煊,朕相信你,不可能跟炎昭在一起。”
“是么?怎么肯定?”鸿煊微笑,压低嗓音说,“可是说实话,如果炎昭向我表白,我是不会拒绝。”
“朕知道。”圣零鹭泽笑意比鸿煊还深,“鸿煊,你忘了朕早就说过,你是只妖精,炎昭满足不了你。”
鸿煊沉默不语。
“朕就是怕以后,炎昭会欺负你。”圣零鹭泽叹了口气,与刚刚的语气不太一样,“他离不开你。你跟他在一起,他会限制你的自由。一个根本满足不了你的人限制你,鸿煊,你会过的生不如死。”
“我跟他在一起了这么久,他待我极好。”鸿煊反驳。
“那是还没到时候。”圣零鹭泽轻轻抚|摸着鸿煊的脸颊,“他还没有领略过你的妩媚。”
鸿煊冷笑,一掌格开了圣零鹭泽的手臂,“搞得跟你多懂他似的。”
“朕当然懂他。”圣零鹭泽唇角噙着一抹隐笑。
一个王者的微笑。
* * *
“如果我让你死呢?”鸿煊抬起头,用双手拖住了圣零鹭泽俊美的脸,“你会不会去死?”
这是一句情|人间的玩笑话。
是最老套的一句试探的矫情话。
圣零鹭泽轻轻勾起了唇角,“可以。”
“我是说真的。”鸿煊眼神蓦地认真起来。
圣零鹭泽怔了怔。鸿煊的上一秒还俊脸微抬,带着邪邪的笑,下一秒表情忽变,严肃认真,一本正经,他根本没有在开玩笑!
“是么?”圣零鹭泽不露声色。
“我要你死,这样炎昭才能死。”
原来,鸿煊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圣零鹭泽看向鸿煊,半晌无语。
“让我杀死你,”鸿煊轻轻地说,“鹭泽,这场戏,需要杀死你。”
“可以。”圣零鹭泽的眼皮眨也没眨,重复着刚刚的回答。他也没有开玩笑,他也是认真的!
窗外,烟花四起,点燃了黑色的夜空。嘹亮的嘶鸣声音打破了整个房间的寂静,两人一同转向窗外,看着升起的烟火。五光十色,绚烂无比。
谁都没有看到圣零鹭泽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鸿煊看到烟火后,便低下了头。
怎么办……
当然不会杀了鹭泽……
怎么办……
越陷越深。
圣零鹭泽就像一潭沼泽。
不如叫他圣零沼泽好了。
鸿煊腹诽。
烟火声音越来越大,圣零鹭泽看的全神贯注。鸿煊突然觉得很失落,转身想要离开。圣零鹭泽的手臂仿佛铁钳,无论怎么挣也挣不开!就在这时,耳边又传来了圣零鹭泽压低喉咙的声音,“鸿煊,想要博得炎昭的信任,只有杀了朕。”
鸿煊错愕,慌忙转回头去看圣零鹭泽,不明所以。
难道他在告诉自己该怎么做?
但是转回头的时候,圣零鹭泽已经重新看向远处的花火。仿佛刚刚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告诉他该如何去做的人,并不是鹭泽。
鸿煊问,“刚刚你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
圣零鹭泽闻声,低下了头,“你要办炎昭,第一步就要取得他的信任。到时候朕会诈死,让炎昭信任你。”
鸿煊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张了张嘴,有一秒钟的时间忘记了呼吸。
“你不是想去塞浦路斯?现在可以去了……”圣零鹭泽深情满铸,话音平和,带着属于父亲的指导与暗示。
塞浦路斯……
鸿煊倒抽一口冷气,试图再次平静自己的呼吸与心绪。
他幻想了很久的塞浦路斯,每次都在想着该以如何的方式偷偷溜去塞浦路斯看看炎昭,没想到,真正到了这一天的时候,竟然是以圣零鹭泽暗示自己的方式。
他什么意思?
诈死?
帝王诈死?会让整个天下动荡的吧……
鹭泽,看来,傲慢不羁的你,这次真的把炎昭当回事了。
换做往日,鸿煊会高兴至极。但是现在,鸿煊连挤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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