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零鹭泽便将鸿煊抱在怀里,继续往前走。鸿煊双手攀上圣零鹭泽的脖颈,忐忑不安,“一会儿就放我下来,不能让你总是抱着我。”
“你在心疼朕?”圣零鹭泽笑了起来。
鸿煊语塞,半晌才不情愿地承认,点了点头。“我最近有变胖。”
圣零鹭泽盯了鸿煊的脸许久,才认真道,“朕没看出来。”
“我都这么大了,你再抱着我在大街小巷穿梭,如果被人发现了,多不好。”鸿煊撅嘴,又开始找理由。
“喜欢吗?”圣零鹭泽不再搭理鸿煊的牢骚,径自问道。
鸿煊的脸瞬间红透了,“嗯。”
“那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圣零鹭泽扬眉反问。
“我是怕影响你的形象。”鸿煊的声音低了下来,细细地像个小蚊子。
圣零鹭泽想了想,才点了点头,“这倒是。”
鸿煊轻轻吁了口气。
只听圣零鹭泽又接下了刚刚未说完的话,“……一个不错的借口。”
“真的!”鸿煊怕圣零鹭泽不信,慌忙表明自己的态度。
圣零鹭泽笑了笑,并没有讽刺之意。反而低头吻了吻鸿煊的额头,“今晚念鸿煊护驾有功,想要什么都可以对朕说。”
鸿煊明白圣零鹭泽这是在封赏。
往日里的封赏,都是诸臣朝拜,齐呼谢主隆恩。而今日的封赏,是很独特的封赏,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秘密。鸿煊很认真地想了想,问道,“那我可以要点独特的赏赐吗?”
“可以。”
“明年春闱,有一个名叫皇甫洛的少年。依他的才智,定然会中举。希望父皇在见到他的时候,能对他友善一点,出的问题不要太为难他。”鸿煊说,“因为我那日闲暇的时候翻阅你的奏折,看到了尚会大臣在奏折里写到一首诗,觉得蛮有意思。便私下里问了诗的出处,正是那皇甫洛所做。”
圣零鹭泽笑着揶揄道,“一首诗便将你收买。”而他圣零鹭泽花了多少功夫精力,历尽多少周折,软硬兼施,至今才算真正占有他,却仍然没有征服他。
“哪有?你怎么连这也会吃醋?”鸿煊白了圣零鹭泽一眼,继续说,“我让师父去了皇甫洛的家,打算邀他来聊聊天。但是,他拒绝了。”
圣零鹭泽不动声色地扬起了眉毛。
“他身无分文,一个月前,他的父母死于塞浦路斯的那场血水灾。他现在孤身一人,白天要出去赶工,没有时间前来赴约。”鸿煊瘪了瘪嘴,“还是我给了他一些钱,他才有机会参加明年的恩科。”
圣零鹭泽说,“这么短的时间里,他若能中举,也算是个人才。不过鸿煊,何时你会有同情心?而且施在了不相干的人身上?”在圣零鹭泽的印象中,鸿煊的心是善良,但是并不会随随便便对陌生人善良。他冷漠到了骨子里。
鸿煊眼神黯淡,“原本我并没有帮他的想法。因为像他这样的青年才俊在贝弗利比比皆是,参加春闱中举后,进了朝廷,不过也是鹭泽你眼下的一名臣子。替你卖命的奴才。依照他的聪明才智,在江湖上打拼一两年,定然会混的风风光光。但是,听说他的父母是死于焱昭的巫术,就觉得很对不起他。想尽量帮帮他。”
“是焱昭对不起他,不是你对不起他。鸿煊,你直到现在,到底把焱昭当成了什么?”圣零鹭泽问得一针见血。“一家人?你哥?”
鸿煊将头埋入了圣零鹭泽的怀中,闷得透不过气来,“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焱昭会选择学习巫术,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我。”
“这件事与你无关,是朝廷的事,鸿煊,你不要再去想他。”圣零鹭泽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却不乏浓浓的温柔。
鸿煊叹了口气,“我累了。”
每次与圣零鹭泽谈到焱昭,总是会吵起来。
“快到了。”圣零鹭泽说。
“这是哪里?”
不知不觉间,鸿煊就感到周围的大街小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树木葱郁的景象!与养心殿的小树林不同,这里全部都是千年古树!放眼望去,墨绿的一片。
鸿煊心里咯噔一跳,这里是人住的地方?!
荒郊僻壤,树木丛生……让鸿煊只能联系到一个感觉,“夜黑风高杀人夜”。这里绝对是一个埋养尸体的好地方……周围的空气寒凉至极。
鸿煊穿着软袍,而圣零鹭泽只是穿着一层薄薄的龙袍。鸿煊紧张之余又有些担心圣零鹭泽,“你不冷吗?”
“快到了。”圣零鹭泽还是那句话,一边放下了鸿煊,牢牢地牵着他的手,一边推开了面前的铁红色大门。
鸿煊现在睡意全无。眼睛瞪得大大地,跟着圣零鹭泽走进了这座看上去并不‘友善’的庙宇。
“这是哪里?”鸿煊问道。
圣零鹭泽说,“休息之地。”
鸿煊跨过门槛,便看到了大殿之内一座极其醒目的雕塑。周围燃着许多灯光,将整个黄金铸成的雕像照的富丽堂皇。原来这里还有人烟,鸿煊心里暗自吁了口气。
就在这是,内殿走进来两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两个男人。
两人并没有蒙面,从相貌上看去,都很年轻,与鸿煊不相上下。但是眉宇间,比鸿煊少了几分清秀,多了几分冷峻。
鸿煊从头到脚打量起了两个黑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很没有礼貌,才带着歉意冲他们摆了摆手。
两人面无表情,压根就没有将鸿煊放在眼里。而是径自走到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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