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什么都不做,只是在一味的逃避忍让。”鸿煊说。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圣零鹭泽镇定地说,“托你劝言,朕不会小看炎昭。”
好一个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一股寒气无端袭上心头,鸿煊打了个寒战,不由自主地呆住了——圣零鹭泽的眼神本不属于正常人的眼神,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是因为他早已胸有成竹。
鸿煊轻咳两声。
人多的好处便是能够缓解压力轻松一些。
与圣零鹭泽说话,言胜千斤重,伴君如伴虎,一句话说错便可能让自己瞬间从天堂坠落至地狱。
有子蝉穆青与千夜希在旁边,鸿煊便可以将视线移到他们两人身上,而不需要在圣零鹭泽身上放置太久。
不过,鸿煊心里确实是很佩服圣零鹭泽能做到这一点的。
但是只是在佩服这一层次上。
圣零鹭泽这次太沉得住气,要不是他当着自己面说他并没有就此向炎昭妥协、从来都没有小觑炎昭。鸿煊至今还会以为圣零鹭泽一直没把炎昭当回事。
“鸿煊,跟朕说话,为何不看着朕?”圣零鹭泽不满。伸手就毫不客气地将鸿煊的脸重新掰回来,迫使鸿煊看着自己。
鸿煊白了圣零鹭泽一眼,“成天到晚都看着你,我会看腻。”
圣零鹭泽邪笑,轻轻拍了拍鸿煊的脸蛋,“朕看不腻。”
鸿煊脸一红,低下了头。
子蝉穆青与千夜希见面前的两位调|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子蝉穆青私下里偷偷在桌子底下拉起了千夜希的小手。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他们就是奉旨来陪鸿煊解闷的,有他们二人在,鸿煊会碍于脸面,很少在圣零鹭泽面前发脾气。
最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给圣零鹭泽的。
如果外人不在,当着圣零鹭泽的面,掀翻桌子、砸碎瓷器或者撕毁画轴的事情是家常便饭。
圣零鹭泽当然不是舍不得养心殿里的那些名贵的瓷器画卷,而是舍不得让鸿煊生气。
就在四人‘其乐融融’地吃饭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侍卫。朝圣零鹭泽与鸿煊行礼后,恭谨地走到圣零鹭泽身边,附耳对他说了几句悄悄话。
圣零鹭泽听到后,脸色不太好看。
鸿煊将身子凑到子蝉穆青身边,低声道,“我敢打赌,定然说的是炎昭的事情。”窃声细语说的正起劲,却被圣零鹭泽抬高的嗓音打断了。
“鸿煊,你在跟穆青说些什么?”圣零鹭泽木着脸。
鸿煊缩了缩脖子,乖乖地重新坐回圣零鹭泽身边,不再开口。
子蝉穆青说,“太子刚刚没说什么,就是猜测皇上您听到了什么不尽如人意的消息。”子蝉穆青坦白的速度,比鸿煊想象地要快得多。鸿煊瞪圆了漂亮的大眼睛,充满敌意地看着子蝉穆青——圣零鹭泽何时也将他收买了过去?
圣零鹭泽揽着鸿煊的纤|腰,问道“你猜测了这消息是什么?”
鸿煊赌气不理睬圣零鹭泽的问题,使劲用眼神凌迟着子蝉穆青。教了自己二十年的师傅,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出卖了自己。呸呸呸,还亏自己当初这么信任他!
鸿煊不说,自然子蝉穆青替他说。
子蝉穆青回答道,“太子猜测是关于炎昭的事情。”
“哈哈!”圣零鹭泽竟然笑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不可置信地看着鸿煊,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鸿煊,朕一定要任命你为国师,真是料事如神。”
鸿煊看着两人的一唱一和,可笑不出来,“我与炎昭相处了这么久,知道他不可能会善罢甘休。血水灾,只是他的计划的第一步。”
圣零鹭泽好不狡猾,顺势问道,“那你觉得,他第二步动作该是什么?”
鸿煊刚想说出自己的想法,这才意识到不由自主地便被圣零鹭泽套住了话题,及时收住了嘴,“不、不知道。”
他不可能帮助鹭泽对付炎昭。更不可能帮助炎昭对付鹭泽。
他从十年前就已经决定在两人中间保持中立。
“原来真的是与炎昭有关。”子蝉穆青感慨万分,“太子殿下果然料事如神。”
鸿煊的脸上带着窘色。
圣零鹭泽又问子蝉穆青,“穆青,可知道十灾中的第二灾,青蛙灾?”
子蝉穆青一脸严肃,点了点头,“略知一二。”
“如今在塞浦路斯相邻的都会,出现了青蛙灾。”圣零鹭泽面色如常,“刚刚爱沙都会传来急电求援,说的就是这个。”圣零鹭泽将眼神移到了鸿煊身上,“如你所愿,这次恐怕还是炎昭所为。”
鸿煊问道,“什么是青蛙灾?”
圣零鹭泽回答,“青蛙从水中上来,遮满了整个爱沙都会的地面,进入了总督府,爬在总督的床|上、衣服上、饭桌上。青蛙本来是吃害虫的益类,律法不许捕杀,没有公文的情况下,不许杀害青蛙。”
鸿煊嘴角抽搐。
他在幻想着整条大街上盖满了青蛙的场景,一定会恶心至极,遍地都是湿漉漉水草的味道,腐烂后变成了腥臭味。
“看来炎昭已经将巫术使用在了爱沙都会。”鸿煊暗自猜测。
圣零鹭泽说,“天下一共十大灾难,均为神迹。神明降下灾难惩罚他的子民。而炎昭,他在效仿神的做法,代替神来惩罚朕的子民。真是胆子不小。”
鸿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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