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零鹭泽浑手,一个小太监带着几个人,小跑而来,将地上的玻璃碎片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干净。
“你想要自由?”圣零鹭泽见鸿煊脸色微有好转,便噙着笑,柔声问道。
鸿煊白了圣零鹭泽一眼,这段时间这个男人越来越肆无忌惮……“嗯,我是人,不是物品。”鸿煊冷冷道。
“还记得几日前,朕问你的问题?找到答案了?”圣零鹭泽问道。
鸿煊脸色惨白,“不,鹭泽,我还没有想好。”
“是么?”圣零鹭泽弯了弯弯眼角,“也许你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鸿煊语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内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为什么非要问我这是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连母后,你不杀她,也有人甘愿帮你杀她。鹭泽,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权势?大可不必这样,你是皇上,我小时候出生的时候就知道你的威严。”
圣零鹭泽狎起眼睛,“鸿煊,来,朕提醒你一件事情。”
“什么?”
“淑媛的胸膛有星星。”圣零鹭泽慢条斯理地继续喝酒,“别忘了这个地方。”
鸿煊低头,沉思了很久。
他终于明白了圣零鹭泽的意思。即使再不可能,在圣零鹭泽身上,也会变成可能……
鸿煊倒抽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意志,在操纵着谁的胸膛上会有星星?你的意志,能操纵着谁的灵魂能点燃天空的星辰?是么?”
“朕想让淑媛死,淑媛不得不死。即使不是朕杀她,不是靖显望杀她,也自然会有人杀她。因为她的胸膛有星星,有人杀她来领赏。也许,最后,杀她的人会是你,鸿煊。”圣零鹭泽耸耸肩,表情非常非常无辜。
第一百七十八章 禁脔
下一秒,鸿煊便将手里的酒泼了圣零鹭泽一身。
透明的水珠湿润了圣零鹭泽英俊的脸庞,顺着毫无瑕疵的轮廓啪嗒啪嗒地往下滴。
鸿煊转头离开。
半路被圣零鹭泽一掌擒住,“鸿煊,难道不给朕擦干净?”这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是圣零鹭泽依旧用着命令的口吻将它说了出来。
鸿煊冷笑,随手捡起宫女捧来的干净软巾,摔在了圣零鹭泽的脸上,“自己擦。”
圣零鹭泽嘴角抽搐。
“鸿煊,别忘了,你刚刚已经放弃了你自由的机会。”圣零鹭泽强使自己保持镇静,尽管他很想就这样硬生生地扑上去来一场饿狼捕食,但是在捕食前进行一场追逐,品尝起来会格外美味。
鸿煊回头看向圣零鹭泽,一脸愠怒,“是的,谢谢你的提醒。现在你可以走了。”
“鸿煊,你忘记了尊卑。”
“你将我软禁于养心殿,我快要成为了你的禁脔!我早已舍弃了我的自尊与骄傲,为何还要处处替你考虑,为你着想!”鸿煊嗔骂。“我只求你不要恨我,有想让我死的意志……否则哪天我的胸膛上长出星星,会成为众矢之的。有多少人想来取我性命,以博君一乐?”
圣零鹭泽眉头一横,“你知道什么叫禁脔?”不由得抬高了嗓音,鸿煊的话语有时候真的很让人难堪。
鸿煊嗤笑,“难道我不是你的禁脔?”
“呵。”圣零鹭泽额头青筋如蚯蚓般凸显,昭示着男人有多么愤怒。
是啊,圣零鹭泽若在无动于衷,只有一个可能,他是个聋子。或者他跟鸿煊一样单纯,认为禁脔就像鸿煊一样,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等君宠幸隆恩。
圣零鹭泽拉起鸿煊的手臂,将他拖出了养心殿的门外。
“你干什么?”鸿煊惊呼。
夜色已经很深,天上的八颗星辰油亮闪烁。圣零鹭泽一言不发,拉着鸿煊,沿着宫中的青石板路一直走。周围的路灯昏黄,连紫色的鸢尾兰也低垂着头,似在酣睡。
远远看去,黑色的夜幕中,只能看到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往前跑,亲密无间。身后几米开外,跟着一群辛苦地追得苦不堪言的仆人。
“鹭泽。”鸿煊小跑着跟上了圣零鹭泽的脚步,低声提醒道,“你想干嘛?”
圣零鹭泽这才转头俯视鸿煊,“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禁脔吗?朕带你去看什么是禁脔。”夜风中的圣零鹭泽,让鸿煊感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鸿煊错愕。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也许自己刚刚的确说错了话。
因为控制不住情绪,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出了让圣零鹭泽忍无可忍的言辞……
鸿煊低着头,一边小跑地跟着圣零鹭泽的脚步,一边回忆着到底什么样的才算禁脔。焱昭在贝弗利偷偷养的那个小男孩,叫禁脔么?不,禁脔应该有ròu_tǐ接触,而焱昭根本就没有碰过那个小男孩的身体……
鸿煊真的不清楚什么叫做禁脔。
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只当鹭泽限制了他的自由,委屈万分。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不幸的人,直接无视了圣零鹭泽对他的宠爱。只把圣零鹭泽对他的宠爱,当成理所当然。
再加上圣零鹭泽习惯性地在他面前卖弄权威与上位者的权势,让鸿煊感到非常非常不舒服,才出言不逊。
目的地到了。
是一间别致的宫殿。
鸿煊环视了周围,只觉得格外幽静偏僻。
这是哪里?
阔别十年的皇宫,还没来得及游历一遍,便被圣零鹭泽软禁在了养心殿。抬头是养心殿的天,低头时养心殿的地。
鸿煊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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