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昭盯着龙沉寻禹的脸看了看,眼神平静而专注,不带一丝感情上的涟漪。他没在开口与龙沉寻禹争执,而是伸手拉了拉唤仆人的绒带,很快,便有侍卫走了进来。
“去把占卜师叫来。”焱昭淡淡地说。
龙沉寻禹惊讶于焱昭的改变——若换往日,他定然会雷霆大怒,众人对他情绪变幻多端已经习以为常。
一盏体茶的功夫,阿纳拖碰上沉重的身体走进书房。
他走路很费力,很别扭。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运动’还未缓过气来,就被强迫穿上衣服,叫来书房。
龙沉寻禹起身,走过去扶他。
不经意间看到了阿纳白皙的脖间竟然布满了点点红痕。
发呆的片刻,只听阿纳开口问道,“不知堡主找草民来,有何要事?”
“不是我找你,是龙沉寻禹想你。”焱昭冷笑,话语里无不露骨的讽刺。
龙沉寻禹一本正经,“阿纳已经有了身孕,不适合进行激烈的……云雨。”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也就没有避讳的必要。
焱昭声音冷淡,“既然你都知道这些,还不快打掉孩子?”
“这孩子不是你的。”龙沉寻禹拦住刚想开口争辩的阿纳,抢先说话,“是鸿煊的。”
终于,焱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
龙沉寻禹重复道,“是鸿煊的孩子,堡主。”非常非常非常冷静。他微笑,既然焱昭不懂得怜香惜玉,就让他学会什么叫后悔。
焱昭将面前的桌一掀,桌上所有的笔墨纸砚全部摔落在纯白的地毯上。
黑色的墨汁翻倒,晕染了一片。
玻璃杯滚得老远老远。
“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这孩子是谁的?”焱昭愤怒到了极点。谁都没有料到他会掀桌,更不敢预料他下一步疯狂的举动。
阿纳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黢黑,连呼吸的力气都被抽去。
他很想这样就此罢休。
他从来都没有撒过这么大的谎。
这样做,对焱昭来说,是不是有些过分?
想到这里,阿纳轻轻扯了扯龙沉寻禹的衣袖,恍惚间看到了龙沉寻禹诡异的眼神。
这个眼神,让阿纳想到了一个字,奸。
低估了龙沉寻禹……奸诈如他。
阿纳的脸色木然,只是泪如泉涌。
已经走上了不归路,无法回头,只有这样骗下去,不知何时是头。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与龙沉寻禹站在了一条战线上。
阿纳转过头去看向焱昭,看着焱昭犀利的双眸中放射出来的悲伤与失望。阿纳只想流泪,他觉得,一生之中再也没有任何事能令自己更悲伤如今次。
“堡主……”阿纳刚想开口告诉焱昭这些一切不过是场骗局,但是却被龙沉寻禹瞬间捂住了嘴。
龙沉寻禹开口继续道,“一天晚上,鸿煊喝多了酒。发生这种事情,也很正常。”
“是这样么?阿纳?”焱昭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阿纳,他需要听阿纳亲口承认。
阿纳呆住了。
龙沉寻禹站在自己身边,故意压低了喉咙小声诱导道,“你好好想想,千万不要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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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弗利。
皇宫。
养心殿。
鸿煊骑着马,在养心殿后颇为宽敞的草地上乱逛。
最好的天气,最好的空地,最好的马,最好的鞍子,最好的皮鞭……圣零鹭泽将最好的全部给了他。
鸿煊暗自感叹,却不是最好的心情。
鸿煊骑得很慢,周围风景如画,草地生机盎然。
一个侍卫突然闯入草地,匆匆向鸿煊走来,双手奉上一封密信。
鸿煊看后脸色微变,翻身下马后,径自走回了殿内。
“发生了什么事?脸色如此惶急?”白微端着茶盅,正巧迎上了脸色异样的鸿煊,不由得关心地询问,“需要去告诉皇上吗?”
鸿煊脸色僵硬,“这封信是从宫外送进来的,肯定在送到我手上之前,鹭泽就已经看过。告诉他与不告诉他又有什么关系?下一片刻,他定然会前来兴师问罪。”
“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再度与皇上大动肝火?”
鸿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信中竟然提到了阿纳怀孕,而且竟然说,阿纳怀了自己的孩子?!
真是太过荒谬。
自己在塞浦路斯就极少喝酒,更不可能跟阿纳一同喝酒。酒后乱性?真亏龙沉寻禹能编出这种理由!
而且,向来性情温和善良的阿纳,这次竟然也跟着龙沉寻禹站在一起找到撒谎欺君。
难道他就这么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鸿煊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严肃起来。
双性人不比常人,受孕的机率微乎其微。打掉一次后,一辈子很难怀孕。如果这次真的没有处理好,恐怕真会毁了阿纳一辈子……
可是就这样一声不响地毁了自己的清白?
鸿煊的脚步钉在了庭院中,想想就浑身汗毛竖起。
圣零鹭泽如鸿煊预料的一般,以最快的速度驾临养心殿。
阳光下,沉稳的声音在鸿煊身后响起,“要向朕解释一下吗?鸿煊。”
鸿煊缓缓转身,看向圣零鹭泽,苦笑道,“鹭泽,你让我怎么对你解释?我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你把现在想的,都告诉朕。”圣零鹭泽走到鸿煊身边,轻轻将鸿煊拥入怀中。
温暖宽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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