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媛,”圣零鹭泽面无表情,但是语气颇有愧意,“该是朕向你赔罪。那时,你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儿。”
淑媛依娜笑容温婉,“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还提这些做什么?”
“你是鸿煊的母亲。”圣零鹭泽目光炯炯。“朕不会杀你。”
淑媛的身体触电般地狠狠颤抖了一下,“什、什么?!”
刚刚那句话是幻听么?
圣零鹭泽竟然说,不会杀自己?!
难道他宽恕了自己的行为?难道他不再去因为胸口的紫色星而杀人?——仅仅因为自己是鸿煊的母亲?
“朕只是不想让鸿煊成一个没有娘的孩子。”圣零鹭泽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依娜心中的疑惑。话语毫不客气,“趁朕还未改主意之前,立刻滚回北陵。不想再看到你。”
圣零鹭泽说话从来都不会重复第二遍。
淑媛倒抽一颗冷气,简单儿干脆地收拾了细软,转身便离开了小柴房。
圣零鹭泽依旧坐在小柴房里,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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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靖显望便推开走了进来,刀头带血。左手拎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圣零鹭泽低头,实现轻轻瞥在了靖显望手上拎着的人头上,一掠而过。
眼皮眨也没眨,不动声色的继续喝着茶。
“皇上,你为何要放这个女人离开?”靖显望跪在地上,指着人头,问道。
“你到底好是杀了她。”圣零鹭泽将视线重新放在了淑媛的人头上,语气平静得让人感到可怕。
靖显望说,“她的身体里封印着第八颗星辰,难道就这么放任她从眼皮子底下离开?况且她还私通外敌,皇上,她不配得到您的恩宠。”
圣零鹭泽冷笑,“恐怕你恨她是另有原因吧?君瑶在你那里,好像从来都没有少说过她的坏话。”
靖显望语塞。
“即使淑媛死了,君瑶也不可能重新为后。”圣零鹭泽的意思很明确。“相反,你杀了人,靖显爱卿,你杀的不是别人,而是鸿煊的母亲。总有一天,鸿煊会 来要你的性命。”
靖显望没有想到圣零鹭泽会说出这种话来。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少年纤瘦高挑的背影,这么羸弱的一个少年?有何可怕之处?若不是圣零鹭泽在,靖显望早已嗤笑出来。
圣零鹭泽看懂了靖显望眼里的不屑,“想想看,靖显爱卿。连朕都不敢擅自处置鸿煊的母后。”
靖显望的脸色由红变青,在由青变白。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圣零鹭泽隐晦话语中的意思。面如土灰。
“来啊,”圣零鹭泽换来了侍卫,指着靖显望手里的淑媛的人头,淡淡地说,“敛了。”
侍卫恭谨地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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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第八课星辰升起。
鸿煊孤身一人双手抱着膝头,坐在了养心殿的玉石阶上。不知怎的,这颗星辰让鸿煊感到格外的熟悉,有一种母亲的感觉。
圣零鹭泽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而此时已经是深夜。
养心殿外面都是手持金刀的禁卫军,鸿煊已经无法踏出这里一步。联想出去找圣零鹭泽也无能为力。
小耳朵走了过去,低声对鸿煊劝道,“太子殿下,早点休息吧。皇上恐怕今晚不会回来了。”
“你不是他的贴身仆人吗?为什么今晚跟我在一起?他让你看着我?”鸿煊问道。
小耳朵惶急,“回太子殿下,皇上命令奴才照顾您。”
“他在哪儿?”鸿煊懒得同小耳朵在进行无聊的争执,“他点燃了第八颗星辰。第八颗星辰是谁的灵魂?为什么看上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小耳朵忙道,“回太子殿下,第八颗星辰不是皇上点燃的。而是靖显望大人点燃的。”
“哦?我与他认识的人并没有很多交集。他杀了谁?”鸿煊无聊地问道。
小耳朵紧了紧喉咙,半响才吐出了四个字,“淑媛娘娘。”
花了很久很久,鸿煊才确定不是在做噩梦。
他倏地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精神怪异的看着小耳朵,费力地扯出了一句话:“你若敢骗我,你便看不到明晚的星星。”
小耳朵跪在地上,“奴才说的千真万确。但是皇上已经放走了淑媛,饶他不死,让她回北陵永远的别回来。但是后来你遇到了靖显大人,靖显大人一剑便割、割下了淑媛娘娘的脑袋。”
鸿煊噗通一声故意在了地上,双手痛苦的掩住了面孔,“娘——”
整整一夜,鸿煊跪在了养心殿前的玉石阶上,一动不动。他的嘴唇已经发紫,连小耳朵走上来为他披上一件厚实的长袍也没有觉察出来。
整整一夜,圣零鹭泽也没有驾临养心殿,所以并不知道里面发生的情况。
直到黎明时分,鸿煊才在小耳朵的搀扶下,走回了青纱帐内休息。
小耳朵最终只从鸿煊口中听到了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我要杀了额靖显望。”心里竟然无端地升起了一种庆幸的感觉——幸好不是皇上杀的淑媛。否则如今从太子口中喊出的,恐怕应该是‘我要杀了圣零鹭泽’。
鸿煊后脚刚刚躺下,圣零鹭泽前脚便跨进了养心殿。
“告诉他,我已经睡着,并且不想起床接驾。”鸿煊对小耳朵低声吩咐道。
第169章 引诱(卷八·完结章)
小耳朵退下后,鸿煊独自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身下的床突然变得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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