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鸿煊真是记忆犹新。
但是圣零鹭泽是否有追忆往事的习惯,鸿煊就不得而知了。每当牵扯到感情的时候,鸿煊总是无法准确的拿捏圣零鹭泽。
尽管他自认为很了解圣零鹭泽。
站在大殿之上,鸿煊比刚刚来的时候要沉默许多。
养心殿的气氛太过庄严肃穆,与平日里所处的环境大为不同。
侍女拿来了一身干净叠的整齐的衣服,毕恭毕敬地跪在了地上。
鸿煊低头,看见了精致的五彩描金木盘里,一身黑色的绸缎锦衣。
依旧是黑色。
他不喜欢黑色。他正处于少年迈向盛年的时期,年仅二十,应该像一些贵公子一样,穿着绫罗绸缎,佩戴玛瑙翡翠,宛若孔雀一样展现他们的魅力。无论是蛋黄色,还是珊瑚红,都比面前这身黑色的衣服要明亮的多。
但是圣零鹭泽仿佛对黑涩情有独钟,他见鸿煊迟迟没有拿,便走到了鸿煊面前,替鸿煊拿起了这身衣服,命令侍女退下后,才柔声道,“这是进贡的上等丝绸,熟软柔韧,穿上去定然舒服。”
鸿煊从来没有逆过圣零鹭泽的意思。
更不会因为穿衣服的一点点小事就跟圣零鹭泽翻脸。
他伸手接了过来。
一摸布料,果然滑软。只是颜色暗了点。
圣零鹭泽微笑。
鸿煊说,“真不想长大。”
“为什么?”
“小时候还能任性发一下脾气,等到长大了,无论做错了什么事,都得自己担着。”鸿煊说。
圣零鹭泽从话语里听出了鸿煊的牢骚,“鸿煊,真正的美丽,不是凭惜打扮透出来的。真正有气质的人,美丽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你,就像在阳光下的水,反射出光彩,浑亮透明。”
这个世界上,已经鲜少有人在对鸿煊进行说教了。圣零鹭泽如今成了唯一的一个。
鸿煊抱着衣服,走进了养心殿后院的温泉。
他已经浑身湿透,需要泡泡热水,方能消散体内的寒气。
圣零鹭泽跟在鸿煊身后。
当鸿煊掀开帘帐走到温泉时,圣零鹭泽顿住了脚步。他并没有跟着鸿煊一同走进温泉。
两人之间隔了一层薄薄的青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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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是露天的。
周围栽满了散发着浓郁香味的薰衣草与紫色的鸢尾兰。阳光从绿树的叶子绝缝中碎碎漏下,温泉冒着氤氲的热气,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在这里。
圣零鹭泽早知道鸿煊讨厌这些繁复礼节,替他事先挥退了在这里伺候的宫女侍婢。
隔着背后的青纱帐,鸿煊能看到一个格外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
他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次,每次都会在青纱帐前停留数秒,又离开。
鸿煊轻声嗤笑,脱掉了湿衣服,钻进了柔软温和的水中。
何必心急。
他和鹭泽的感情刚刚开始。
耗费了八年的心血,终于熬到了翻开扉页的时间。
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就在鸿煊钻进水中偷乐的时候,突然刮起了一阵风。
风不大,也不小。足够将青纱帐吹开。
两人视线汇聚。
风持续了很久。青纱帐迟迟没有被吹落的迹象。
水温太高,连风都是暖的。
鸿煊在水中坐直了身体,眼神却被圣零鹭泽俘获。他双眼闪出晶光,脸上的笑容冻结,凝视着鹭泽。他已经不再如八年前那样,不敢面对圣零鹭泽射向自己的赤裸裸的露骨的眼神,不再惊悸激愤,经历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可以非常坦然平和地面对。
他扬起了嘴角,向圣零鹭泽回以微笑。
突如其来的风终于停了下来。
青纱帐垂落,再一次挡住了两人汇聚的目光。
鸿煊脸上的笑容随之僵住。继而转成苦笑。有一点点的失落。
转身去拿香精玉油洗头。
忽而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温柔与性感。
“鸿煊。”
只听圣零鹭泽喊道。
鸿煊想,这是压抑了多久才发出的充满yù_wàng的声音。不得不说,圣零鹭泽真是太沉得住气。一边转过了头,看着男人脱了龙袍,只穿着浅褐色的xiè_yī,沿着温泉池边,向自己走来。
圣零鹭外明亮。
鸿煊仰着头,看着圣零鹭泽低着头,一直走到自己身边,然后蹲下。
“人为什么要长大?”鸿煊开口问。
圣零鹭泽说,“鸿煊,你越来越迷人。你已经开始走向盛年,长大是件好事。”
“不,鹭泽,为什么要长大,多想还能像小时候那样,即便与你赤裸相对,也并不尴尬。你看你,你依旧未老,仿佛像个石化了人,无论何时何地,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是这么完美。”鸿煊用他涂满了香精玉油的手去触碰圣零鹭泽的大手,细细地抚摸着他手掌上的薄薄的茧,手指修长笔直,一边道,“你也淋湿了,不是么?”
“鸿煊,你这句话让朕……情不自禁。”
鸿煊说,“不用自禁,我到底爱谁,你还不知道么?”说完,便单手用力去拉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没有说话,只是反手用力将鸿煊从水里拉到了岸上。
水花四溅。
鸿煊没穿任何衣服,就这样被圣零鹭泽毫无预兆地用力,全身赤裸着暴露在了空气中,圣零鹭泽的眼皮子底下。
隔着缭绕的水雾,鸿煊看懂了圣零鹭泽的眼色。
是啊,小时候多好。
小时候圣零鹭泽的手只会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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