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大窘,这种对方早就知道是谎言自己还一本正经的说不是,登时红了脸,干咳两声以做掩饰。贺均平笑了起来:“那晚谁喝的最多?”
安然说道:“清妍酒量最好。”
贺均平点头:“那看来是她喝的最多了,只愿日后她不要成了个酒鬼。”
安然笑道:“这倒不会,清妍好奇心重罢了,喝过一会觉得无趣,也不会再惦记。酒到底不是什么好东西,愁时喝酒更愁,喜时喝酒挡趣,少喝的好。”
贺均平笑笑,又问道:“明日我去马场,你可一起去?”
“明日我要去学堂,申时才放堂。”
贺均平想了片刻:“那明日申时我去接你。”顿了片刻又问道,“可要骑马?”
安然想到那日的糗事,刚恢复的脸色又变了变,试探问道:“我若晕了世子哥哥可会嫌弃?”
贺均平失声笑笑:“看来我不但是桃树下的王兄,还是桃树下的世子哥哥。你若是害怕,只去喂马就好。”
安然摇头:“我想再试试……试多几次,兴许就不会怕了。”
若是一直害怕停步,那日后她就别想骑马了,嗯,晕多几次就不会晕了,她如此安慰自己。贺均平倒是意外,笑道:“好,你愿意骑,我也乐意教,哪里会嫌弃。”
安然当即点头:“那明日不见不散。”
安然与学堂姑娘交情不深不浅,与宋敏怡交好后,她又去了皇宫。倒也没可交心的,但平日也会一起玩闹。这日还未放学,邻桌便道:“待会我们去荡秋千吧,湖边那新架起了一个,又高又大,瞧着便觉好玩。”
“我今日要去马场,再不去喂喂我家小马驹,它可就要不认得我了。”
那小姑娘撇撇嘴:“那地方脏乱,容易惹一身马骚味,你倒好,还在那养马。”
安然笑道:“马通人性,若你养一匹就懂了。”见她撅嘴,抬手挠她痒痒,一起笑起来,“明日就来染你一身马驹的味道。”
“诶诶!讨厌!不同你玩了。”
申时,安然站在梧桐树下,等着贺均平。旁边的姑娘见了,问道:“安然,你家车夫呢?若是没来,与我一起回去吧。”
安然笑道:“有人来接,只是还没那么快。”
说话间,就见贺均平绕过如潮马车过来,眉头拧成了麻绳。安然小跑过去,唤了他一声:“你怎么亲自进来了。”
贺均平眉头仍是皱着:“我倒是不知道凤凰苑的人这么多,方才马车在外头挤不进来,我便进来寻你,一进里头人倒更多了。你每日这么进出,倒要小心些。”
安然笑笑:“熟悉了便好,每日我早些来,晚些走,不和他们抢道。”
贺均平笑道:“法子虽笨,却好。”
安然问道:“那世子哥哥可有什么好法子?”
贺均平说道:“你的马车和李丞相的马车可是一样的?”
“自然不是。”
“嗯,那你若乘李丞相的车来,那必定条条都是大道,无人敢挡路。”
安然了然,却不想用这法子:“我还是早些到,晚些走吧。”
见他皱眉,安然默默的想贺均平应当不会懂她这想法,从小就生活在顶端的人,只会用最快最有效的手段,如此做事才省力气。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事:“那你的马车怎么会进不来?”
皇亲的马车可是一眼便能辨认出来的,这凤凰苑都是官家子弟,皇族子弟教习另有地方。突然出现辆皇族马车,谁敢不让?
贺均平说道:“怕你觉得不自在,被人瞧见问起今日和我同行的事,所以拣了辆普通的马车来。”
安然愣了愣,瞧着他,世子哪里不懂得关心人,分明想得很是仔细呀。见他仍是皱眉,闪那从身旁擦身而过的马车闪的小心,不由眨眼:“你该不会是有洁癖吧?”
贺均平皱眉:“洁癖?是何物?”
安然解释道:“见不得脏东西,见着脏的能避则避,避不了便觉难受,喜欢白净之物。”
贺均平微挑了眉:“确实是。”见人实在是多,俯身拉了她的手往外走,“速速离开这,再扑多点尘来,脾气都要暴躁了。”
安然被他拉着手走,心里扑通扑通的跳。默默告诉自己,她在世子眼里只是个小姑娘啊,她这般心思乱跳是做什么。不过抬头瞧着他,脑门上蹦出一个词,青梅竹马?
她忽然很想对他说,桃树下的世子哥哥,等我长大可好。
快至晚上,和贺均平在外头吃过回来,安然还有些晕乎。她竟又在马背上晕过去了,还好贺均平没笑她。
宋嬷嬷伺候她沐浴,见她趴在澡桶上傻乎乎的笑,看多几回,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好姑娘,今日可真是玩的开心了。”
安然忙以清水洗洗脸,热乎乎的水拍在脸上舒服极了:“我的小马驹又长高了嘛。”
宋嬷嬷可不知道她是人小心大,哪里想得到她是春心萌动了,只当是真的因为马驹高兴:“那再大些,就可以骑马玩了。”
安然点点头,瞧着自己细小的胳膊,长成大姑娘,这还要许多年呢。
沐浴后,宋嬷嬷给她梳发,忽然一声凄厉叫声从侧院传来,因离的稍远,听起来有些凄凉,在这夜里听的分外狰狞。宋嬷嬷一顿:“那莫姨娘又疯起来了,就该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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