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述问并不一定会看见我。我匆匆走开,上楼到体检病房去看周榕俊。
经过一晚的休息,周榕俊气色好很多,他自己住一间病房。大家聚在里头,与他有说有笑。看见我进来,他停下说话,转口和我道谢。
“经理,昨天真是多谢你,太麻烦你了。”
我笑道:“好了,这些话就省了吧。昨天胃镜做完了,没事吧?”
周榕俊道:“没事!只是胃炎。”
一个说:“胃都发炎了,还说没事!都要结婚了,怎么弄成这样子?”
其他几个也调侃起来,周榕俊只是苦笑似的。过了一会儿,他女朋友进来了,大家也就收敛起来,不敢随意拿他们结婚的事玩笑。
下午都要回公司,我们没有留太久,又说了两句就走了。
整个下午我都在办公,直到下班时间,我想到应该给方微舟一个电话,因为周榕俊临时生病,他负责的项目不能停下,于是我接过来做,便需要加班。我打了内线,等了等,有人接起来。
“您好。”是他的女秘书。
我顿了顿,道:“我是萧经理。方总不在里面了?”
她道:“在的,请稍等,马上帮您转进去。”
片刻后,换人接起来,不过先听见方微舟隐约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原来是陈平在他的办公室里说话,不然需要转接。大概陈平出去了,话筒传出方微舟的声音:“什么事?”
我道:“是我。”
方微舟道:“我知道,怎么了?这个时间差不多能下班了吧。”
我道:“今天我这里还要加班。”就和他说周榕俊生病的事:“他要住院一天,不过他手里的东西还不行,明天就要开会了。”
方微舟沉默了一下,道:“不然拿回来做,我看看吧。”
我并不想在这方面过份依赖他:“应该不会做太晚,昨天也加班做了。”
方微舟又静下来,过一下子道:“好吧。”又说:“那我先走了,你回去开车路上小心点。”
我说好。挂断电话,我就继续做事了。
不知道多久,我起身拿了杯子去倒茶,这时办公间几乎没什么人,有一边的办公室的灯都关了。我倒完茶出去,过道上差点和一个人撞上。是陈平。
“咦,你还没走啊?”
我笑道:“一会儿就走了,你也不走?”
陈平笑道:“回去收拾就要走了,对了,你要是也可以马上走,不然一块去?陆总监请客。”就说了一间酒吧的名字:“订了包厢,好几个人都去了。”
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件事,本来也没兴趣,可突然有个念头。我问:“方总他也去了?”
陈平道:“哦,我也问过他,他没有说去不去。”
我点头,心里好像非常麻木似的,后面也不知道说什么,反正是敷衍。我回到办公室坐下,呆呆地望着桌上的手机。其实没什么,和普通应酬没有不同,通常在过年前这样的请客也不少,不用特地说,何况方微舟没有说去不去,可心里还是不痛快,不得不觉得有点什么。
我犹豫着打不打电话,然而打过去又怎样?方微舟也可以说是临时改变主意,或者盛情难却。……越想,越加感到心头郁闷,又好像愧疚,我们之间毫无疑问是我做错,根本不该平白把方微舟想到同样坏的情形。我不该去质疑。
本来也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他与陆江向来都是关系很好,私下不谈,在公司方面一直是相互仰仗。
我打了电话,方微舟那里是通话的状态。我马上挂掉,但是也静不下心做事。我就离开公司了,开着车,好像前路茫茫似的。停红灯时,瞥见路边一间酒吧,突然我想到好久也没有出来像是以前那样玩。我感到需要抒发,可好一阵子没有小兵的消息,和王任已经真正闹翻,想要找个人出来,竟然这样困难。
也不是完全没有人可找,可是不如不找。
我没有去酒吧,突然感到胃部紧缩。晚饭没有吃,又心事重,身体已经受不了,昨天我才说了周榕俊一顿,今天反而我自己不注意。我兀自好笑,可不去医院,打算买个药吃就算了,但是开着车,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林述问那个人。又想起上次短短的谈话,我便改了方向。
进去医院后,我马上后悔了,白天林述问看诊过了,怎么会晚上又看,何况特地找他看,简直怪。可大概看我徘徊不定,服务台前的志工过来询问,好心告诉我,这个时间夜诊还没有结束,问了我情形。我甩脱不掉,就让对方帮忙挂了号。
想不到林述问倒是有看诊。
我拿着看诊单去到诊间门口,晚上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我找了位子坐下,可是感到坐不住,胶着半天,还是决定走了。我站起来,诊间前面的号码灯再次跳了一个号码,门也打开了,前面的病人走出来。
我站着不动。可能看不见下一个进来,女护理师走出来叫名字。这一叫,我只好走过去。
这看诊的房间不大,一眼可以看见全部,摆设和我平常去看的诊所也没有特别不同。林述问就坐在看诊的桌子后,他面对电脑打字,好像不曾注意到是我。女护理师要我到桌旁的椅子坐下,回头去关上门,便站到我背后一侧的位子。普通看病的情形也是这样子,可这次我很感到别扭。
其实我的资料一定早早就调过来这里,这间医院是私人拥有,一切采用最先进的设备,病历都是电子化,有多少病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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