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顿时火冒三丈,绯目燃尽,转身再是一掌,竟又被东方彧卿诡异地闪开。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那人接连躲过了两次必杀,甚是得意,“杀阡陌,我早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一早就做了防备。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换是不换?”
“想让我放弃小不点,东方彧卿,你就算转世轮回也休想得逞!我就算没了这段记忆,小不点也不会是你的!”银牙几欲咬碎,口上绝不饶人。
“哼!杀阡陌,你和我又有何不同?你就算守着一辈子记忆,骨头心里也只会念着白子画一人!”那孩子也丝毫不愿落了这口上的下风。句句带刺,刺刺锥心。
“哼!东方彧卿,我自己的奴才,我自会看好!我就不信,唤不醒他单春秋!”多年的情意,岂是一杯断魂茶就能断掉的么?他才不信!既然,单春秋这么喜欢自己,他就一定有办法让他恢复记忆!这六界没有他杀阡陌办不到的事!
飞身,纵上火凤,负气而去。
好啊,既是不愿意,自然不会勉强。只是不知道,杀阡陌,下一次,你会不会付出更大代价……
东方彧卿看着杀阡陌飞驰而去的身影,冷冷而笑,转身走向了高塔——那断魂茶竟会提前发作?!这可真是大大出乎了他异朽君的意料……不可不查!
十六、 入结界以身试探,乱真气魔君受伤
妖魔之王满身怒气地再次回返了七杀殿。
单春秋正在忙着部署四方兵力,巡视一干徒众。随时准备出征重整妖魔二界。
杀阡陌孤身一人步入正殿,环视那七根四人合抱过不来的赤红的龙血树殿柱,屹立千年,如今竟也物是人非。
此次异朽阁之行,极不如意。虽然想要换回从前的他,可那代价实在太大,自己付不起。但,那人,至少还在,不是么?心中有了些许安慰。只是失去了一些记忆而已——忘了自己,却仍然在按部就班地忙前忙后。虽然性情有所改变,但——这不才是一个本来的单春秋么?如同自己当年初见他的时候,意气风发,舍我其谁,想要纵横魔界的霸气,想要征服妖界的野心,竟然……只为了当年那个同样有此抱负的自己,而最终舍弃了这一身骄傲。
一切总会好起来的吧?即便自己身为魔君,嗜杀而残忍,冰冷而阴厉,但还是愿意相信,那个对自己无限忠心之人,早晚都会回来。
但是——那双绯绿眼目中透出的yù_wàng——却是他不能触碰的心结!恍然一幕闪过脑中,杀阡陌心中顿起一阵惊悸,指尖也愈发冰冷了起来。
唇上的血印早已消去,可是那极尽疯狂令人窒息的亲吻,却在杀阡陌的心上,狠狠烙上了印记。
不能再去想这些!若我能早一日恢复功力,他单春秋即便是再不似往日,也决计不敢越雷池一步,那么一切也就自然如常了。不过,一晃三十年,他的功力竟然有了极大的提高,对于七杀来说,不可谓不是好事,但对于现在仍处于虚弱之势的自己而言,却极不省心。一切都不再可控。也许,还是应该主动去改变些什么。
“来人!让单春秋过来见我。”
殿中侍卫去不多时,单春秋便随传召而至。
“魔君召见属下,有何吩咐?”
看着那人面上依然虔诚而恭敬,杀阡陌也软下了口气:“你的头痛好些了吗?”
“多谢魔君关心,属下这几日都没有再痛,想必是已经好了。”很公事的语气,没有掺杂任何感情。
“那就好……”没有听到那人从前满是感激、惶恐的口吻,杀阡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望,“我这几日要闭关修炼,这二界之事还是都交由你来处理吧。”
再次把一切重新交予他手,背身而言:“我闭关之时,不想任何人来打扰,你……还是帮我设一个结界吧!”就像……之前那样。
“是。”一丝不容易察觉的狡黠笑意,就在杀阡陌转身之时,挂在了那人的脸上。
杀阡陌的脚步微顿,随即翩然而去。
他是刻意把这些权力都留给了他,刻意背了身,更是刻意留了心,暗自观微。虽然一心想要相信,他还是原来的他,却仍是看到了一个自己并不想看到的yù_wàng天下。
单春秋,你当真这么想要这天下么?
炼室之中,寒风再起,杀阡陌盘膝坐于莲瓣之中,调息运气,凝心冥想……不多时,指尖、手臂、体内周天,阴冷寒气骤起,冰天轮转,风雪飘摇。
可偏偏,那人满是火光的眼神,总是不经意地闯入他脑海,随着体内气息,撞击于心。
杀阡陌,这些混莽之事,不要再去想!努力平静下来!
这妖魔二界,本来就是你帮我夺来的,你若真想拿回去,我也绝不会怪你。
我也曾为这至上的权力无比执着,可是,自从琉夏的离开,一切全都变了。再没有什么权力争斗,能比守住身边最在乎的人来得重要。而这运筹帷幄、调兵遣将、安抚人心之能,究竟也是单春秋更高自己一筹。你若真想要,拿去也罢。
但……他似乎不止想要这至上的权力……若是他真得了这权力,又会对自己如何?
“杀阡陌,几百年了,你到现在还是看不出他的心思么?”
单春秋,你难道还想要我么?!
不,绝对不行!不要说这天地人伦,单单是自己对小不点的情意,也绝容不下这样龌龊的想法。
“该死的东方彧卿!”这种事情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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