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属于他,他却不属于她,这,才是她该明白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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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错一错身,看着她这次的成绩,没有笑意,嘴角、眼中,都没有,嘴上却是称赞:“很不错。”
雏低眉顺眼,弯着背脊,“首领夸奖。”
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会在某一瞬间迷失,但是她已长大,也懂得要时刻提醒自己,她是仆人,高级一点而已。但终究没有权利平起平坐
他看着这个突然守起本分来的女人,她剪了一头男人般短的头发,黑色,墨一样,只有他知道她的头发滑过指尖的时候,柔软的触感。
她属于他,他却不能爱她。
爱是负担,会毁了她。
这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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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想要见我。见么?”
可是,这个男人,坚硬的心,却总是有缝隙,把关心溢出来,这时候连他自己也无能为力。他征求她的意见。
他知道她疼这个弟弟。这种时候,他给她选择权。这也许也是他唯一给得起的温存。
雏抬起头来,抬眼望一望首领。
沙玛能力不足,杀人与掮盗的活干不了,只能贩毒——不,不行
可是,他能随心所欲地征询她这个“仆人”的意见,全因为他是首领。
可她不能,她没有资格。
“一切全看首领的意思。”
她隐性的拒绝令这个男人的眸光有一瞬间的敛起。他需要她的服从,但不需要她的懦弱。
这个矛盾的男人啊,可惜,他的矛盾却不被他自己所知。
可是,他依旧是冷静自制的首领,片刻后,穆微微点点头,“我会安排他为我办事。”
说完,旋即转身,要走。
“首领!”身后传来她的声音,急切的。
“……”
“听您的部下说,要从我们之中选一个人去墨西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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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他背对她停下,说道,并没有给她欲言又止的机会。
当然,也没有回头看她。
她感觉得到他周身的寒意,她知道,他从不允许属下擅作主张,只有她敢屡犯禁忌。但是,始终,她是要有所忌惮的,所以她并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我和墨西哥那边的人熟,应该能够胜任。”
“……”
他不说话!又不说话!他总有能力让她溺毙在他的沉默中,反抗的情绪被激起来,她忘了自己是不能这样的,可是,不服气,却依旧懦弱地选择用嗫嚅的方式,小声地说出口:“把我送给丹尼不就是为了今天能让我……”
她没能说完。首领嚯然回过头来。
隔着几步路的距离,他们对视。
雏低下头去,没有勇气面对这个男人的眼睛。
自己小时候为什么会觉得这样一个男人是温润的呢?他明明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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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的动作,就像某种受了惊吓的动物。这个和他一样,双手沾满了鲜血的女人,却能够表现出这样一副受伤的模样。他在她的自相矛盾中败下阵来,慢步往回走,到了她面前,低头。
她在自己的这片土地上总是习惯赤着脚,她的高度只到他肩膀,他一低头,便将她拢在自己的阴影中。
她的枪还握在手里。
他的手略过她的手背,指尖险些触碰上。取走她的枪,扣在身后的枪械台上。
穆的目光,顺着女人瞬间僵硬、但仍旧顽固地低垂着的脖颈,向下,望进她的衣领。
她发育的好,从没有穿胸衣的习惯,胸部却依旧日渐鼓胀饱满,她的迅速成长,一直都在他的关注下进行。
“链子呢?”
雏的脖子上原本一直挂着条碎白金的链子。链子原本用来缀着君士坦丁堡的血泪,她盗来的这颗弥足珍贵的宝石,血色的眼泪一般。他用来与俄罗斯人换了最新的可卡因的配方。
链子他留下来,留在她这里。当做佣金以外的附加奖赏。
穆不记得自己曾见她把链子取下来过。可此时,她脖子上空无一物。
她低着头,但是感觉得到男人没有温度的目光盯着自己脖子,瑟缩一下,才慌忙从衣服口袋里摸出项链。
她扬起脑袋要把链子展示给他看,可是此时,彼此之间隔不出一条手臂的距离,偏偏身后就是枪械台,她无法后退。
穆捻起正静静躺在女人柔韧掌心的链子,举到眼前细细看了看,天窗外的日头照射进来,白金链子反射璀璨的光
他解开链子的扣子,双手各拿着链子的一端,环过女人的脖子,为她戴上。
她像一尊石像一般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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