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杏仍然只是在黑暗里哽咽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林学涛心底里软绵绵的那部分被山杏触动了,他觉得羞愧、后悔、自责。轻轻地扶着山杏的腰肢,就要从她身体里退出来。
可山杏却忽然把两条腿从他背后腰眼子里狠狠夹住了。两只手上长长的指甲,深深地嵌住他后背的肉里,剧烈的疼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林学涛很快就重新发动起来,闷热的屋子里,两人的汗水、雨水粘稠地混合在一起,般地交织着,伴随着啪啪作响的节奏声,两人的灵魂一齐飞升了出来。屋外,席卷天地的雷声、暴风雨声,全都听不见了……
林学涛终于尝到了山杏那令全村所有男人们都垂涎浴滴的身子,狂野的激情过后,林学涛依依不舍地从山杏白白嫩嫩的身子上下来。在退出来的时候,山杏皱着眉头发出一声轻轻的叫唤。
林学涛心里就更加疑惑了,低头往山杏腿下面看去,只见压在山杏屁股后面的白色床单上,星星点点地落上一朵朵鲜红的小花。
“山杏,你……还是第一次?”
林学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山杏微闭双目,激情过后红红的脸上,娇羞犹豫地轻轻点了一下。
林学涛的脑海里,一万个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山杏……你不是嫁过人了……”
林学涛有些激动地喃喃自语。
山杏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把他拉起自己怀里。轻轻地叹了口气,幽幽说:“涛子,你想听听嫂子的事么?”
“嗯!”
“从小到大,嫂子家里穷,还有个哥,二十岁那年,家里父母为了给我哥凑钱张罗婚事,贪图人家的彩礼,愣是把我嫁给了村里一个痨病鬼,那会儿,你还在上中学呢,村里的事儿原也不知道。
我那病痨丈夫,直打认识的第一天起,就记得他咳血不停,连走路都要人扶着,哪里还能上床干那事儿。后来,结婚不到俩月就死了,扔下我一个人守了寡。我娘家心疼,本来打算让我改嫁,另寻一门夫家,可我那病鬼丈夫家里有钱有势,思想也挺封建的,硬是不准我再找男人,说是会败坏家里风水啥的。所以我就一直自个儿过,唉,这都五六前的事儿了……”
林学涛听了,心里震撼不已。一骨碌从山杏的身子爬了起来,看着那张圆润俊俏的脸蛋儿,不禁生起一股疼惜之情,伸开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女人的脸,“山杏,原来你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哩!乡下重男轻女的思想,真是害人不浅!”
山杏伸过一只软软的手掌盖在林学涛的手背上,轻轻抚摸着,“那能有啥办法呢!谁叫生在这儿。涛子,不瞒你说,嫂子做梦都想有个圆圆满满的家,有男人有娃儿呢!”
林学涛听了,心里也激动起来,用手温柔地替山杏捋了捋额头前凌乱的头发。轻轻地揩着她眼角的泪痕。
“山杏,别人不稀罕你,不疼你,就让涛子以后加倍补偿给你!”
山杏脸上就荡漾起一阵幸福的笑,可只是晃了一下,很快就又黯淡下去,把目光挪开了旁边。
“看你瞎说!你现在有妮子呢!咱俩做了对不起妮子的事儿,嫂子心里,怪难受的……”
林学涛听她提起妮子,一时也尴尬无语,不知如何作答。心底里阵阵羞愧自责涌了上来。想起妮子一直这么信任自己跟山杏,自己却背着她干出这事儿来……
忽然又想起什么,结结巴巴地问山杏:“那村里人背地里说你的那些闲言碎语,看来都是假的拉?”
山杏瞪了林学涛一眼,嘴里说:“现在,你该相信嫂子的为人了吧!”
“相信!我一直都相信哩!山杏,我小时候就喜欢你,要早知道这样,我真该那时候就把你娶了!”
山杏听了噗嗤轻轻笑了,拿指头戳了一下他脑门,说:“傻小子,那时候你才多大呀!还娶媳妇,你爹非打断你条腿不可!”
两人就搂在一起吃吃笑了起来。
林学涛心里阵阵甜蜜幸福,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山杏,村民们嘴里的浪荡女人,居然还是个chù_nǚ之身,自己心里对山杏那份纯真的情结,也算是有了个完美的结局。
想到这儿,林学涛的心里自然地又犯起了嘀咕,那次跟强子夜晚上山抓兔子看到的一幕再次浮现起来,看来自己跟强子一直误会了山杏,既然那天晚上跟村长刘惠普干那事的不是山杏,又会是村里哪个女人呢?
想来想去也没个结果。
两人正在床上躺着,忽然听见外边一阵响亮的脚步声跑来,淌得禾场里的水渍渍响着。一听就是强子。立即起身,手忙脚乱地往身上穿衣服。
林学涛把自己的衣裳穿好了,却见山杏衣服湿透,没得换,就赶紧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房间,从衣柜里翻出两件干净衣裳,让她先凑合着穿上。自己朝门口走去了。
“有人不?涛子?山杏?”
强子大手啪啪拍在木门上,扯着亮嗓门吼着,林学涛给他打开门。看见打着赤膊的强子两腿泥地站在门外。
“哟,涛子你在啊,果干收进屋了么?”
林学涛白了强子一眼,说:“早收了!要指望着你啊,都成汤了哩!你瞧瞧,雨都已经停了你才来。”
强子随口问。
林学涛脸上有些尴尬,赶紧遮掩说:“风大雨大,飘进屋里来呢!山楂刚刚晒干,可不能打湿了。”
“我这不也是走不开么!对了?山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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