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快递小包刺激到了,张玄双手捶桌,大声发誓道。
大厅里半天没动静,张玄回过神,见银白兄弟跟汉堡并排站在对面看自己,他恢复了平静,清清嗓子,问:「有什么事吗?」
「没,就想问问主人您这袋子怎么办?」
「快打开快打开。」
毕竟是花了一百多万才到手的光碟,张玄瞬间将宏愿抛去了脑后,跑过去将包裹拆了,一盘光碟掉出来,在快落到地上时被银墨及时伸手托住了。
「你让我体会到了一百二十万的价值。」
张玄跟银墨道了谢,又让他拿去影碟机里播放,在影片即将开始时,张玄的手机震了两下,聂行风的简讯传进来了。
张玄拿起来一看,眼眸顿时瞪大了,聂行风说账单是马灵枢托自己转给他的,早上还问过他是否有问题,他说没问题,愿意接受,如果他还有什么疑问,等晚上自己下班后再细聊。
「没有!绝对没有!」
听到张玄的叫声,银墨按了暂停键,三人一齐看向他,无视众人的注视,张玄在叫完后坐回沙发上仔细想想,突然想到早上聂行风跟他搭话时,他嫌太吵,所以清一色地一直重复ok两个字,现在回想起来,一点都不ok。
「奶奶的,被耍了!」在弄清了这个问题后,张玄再次发出大叫:「招财猫你这个奸商,我跟你势不两立!」
哗啦啦……
玻璃窗突然发出震颤,马灵枢的眼神从对面萤幕转去窗棂,窗户关得很严实,但仍然可以看出它在摇晃,震动的余波传过来,导致他面前的圆桌也跟着轻微晃动。
「地震了吗?」门稍微推开了一条缝,钟魁把头探进来。
「应该是某人的怨气导致的。」马灵枢没当回事,依旧平静地品着手里的清茶。
钟魁的目光转到了电视大萤幕上,里面还在播放前几天有关北方海啸的报道,海啸原本不稀奇,但令人称奇的是如此大的飓风海啸,居然没造成海岸附近半点灾情跟人员伤亡,所以各家电视台请了不少专家来一起讨论分析这次的海啸现象,这类讨论节目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海岸线地形降低了这次自然灾害?这是什么鬼说法?」听到专家的讲解,钟魁忍不住说:「这节目该请张玄去参加的,然后他就可以再在现场弄个疯狗浪,顺便赚大钱了。」
「他自封神力了,在海边或许能弄个小海浪障眼法,」马灵枢随口说:「假如他的法术没当机的话。」
「为什么?难道他不怕再被坏人欺负吗?而且有神力的话,赚钱更方便吧?」
钟魁挠挠头,完全搞不懂张玄的想法,被他的反应逗乐了,马灵枢说:「因为他享受的是赚钱途中的快感,什么东西都可以随心所欲到手的话,那还有什么值得感动的。」
钟魁歪歪头,有点懂,又有点不懂,半晌回过神,说:「哦对了,马先生,有人来拜访。」
马灵枢随钟魁来到楼下,张正正站在客厅当中,他穿了套纯黑的西装,类似丧服的装束,可见来请张洛的骨灰回去对他来说是相当郑重的事情。
看到马灵枢,张正向他低头行礼,说:「对不起,耽误了您的时间。」
「不会,对我来说,时间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马灵枢请张正落座,又让钟魁上茶,张正拒绝了,「不用麻烦了,我预定了下午的班机,希望能尽快带叔叔回乡。」
马灵枢点点头,走去神龛前,端起供在上面的骨灰盒,双手交给张正,看到神龛另一边摆放着镶有钟魁照片的灵位,张正微微一愣,见他留意到了,钟魁呵呵笑道:「之前大家都以为我死了,帮我做的,丢掉太可惜,就供着了,等哪天我死了,正好可以用上。」
他说得有点傻,但不难品出其中的洒脱,张正心里若有所动,双手接过骨灰盒,骨灰盒雕镂精致,却比想像中要轻得多,他的手不自禁地颤抖起来,想到一个人的生命不过如此之轻,眼圈不由得红了。
马灵枢将张洛托自己转交的书信放在了骨灰盒上,书信正中是压得很重的毛笔字体,想到这熟悉的字迹今后再也看不到了,张正的手颤得更厉害,哽咽着问:「叔叔去世前有提到我做的事吗?」
「没有,不过我想他最大的希望并不是长命百岁,而是在走之前你能在他身边。」
「我跟傅燕文求得了续命的办法,为什么叔叔不等我……」
虽然在北海跟玄冥相遇时张正就有不详预感了,但当他回到家里,听说张洛过世的消息后,还是无法接受,为了给张洛治病,他费尽心思想了很多办法,现在就差一点点时间就可以成功了,张洛却没有等他,为什么就吝啬多给他一点希望?他不无愤恨地想,哪怕一点都好!
「他的不等或许只是不想你再错下去吧。」
「我只是想让他多活几年,这有错吗?你们每个人都可以遇凶化吉,甚至长命永生,为什么叔叔不行?」
面对熟悉的长辈,张正忍不住将这几天积下的怨气一股脑地都发了出来,「他一生除恶卫道,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为什么偏偏走那么早?我没有奢求他跟马先生你一样永生,但至少可以多活几年,让我可以多孝顺他一些时间,为什么就连这点希望都实现不了?」
「道家有云,一命二运三风水,命是改不了的,张洛师兄是不想你为此承担改命反噬的痛苦。」
「那么你呢?」跟马灵枢正面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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