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烦死了,你还来给我添乱。”沈迟一听他的声音就来火,烦躁的将烟掐了,道:“福官你回去吧,这几天最好别来找我……”
电话那头,林蔚语气坚定而急切:“不可能,我说过了,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既然有机会从头来过,就一定要带你走。”
沈迟只觉得这些话颠三倒四,压低声音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是不是又嗑药了?我跟你说过,虽然你耐药性强,但是……”
不过别说只是压低声音,就是电话里那头的声音也不可能瞒过一个大乘尊者。
“他并没有胡言乱语,明天就是蓝靛小世界就将爆发末法之劫,开始新的纪元。”金蟾忽然起身,走到了沈迟的身后,接着道:“所以你这次来到蓝靛小世界,没发现时间线上有奇怪的地方吗?”
金总的声音无法忽略,沈迟被这一提醒,忽然想到他刚回来的那一天,发现日历还是他离开蓝靛小世界的那一天。当时他还奇怪,难道这并不是他以为的大千世界和小千世界的“时差”?
“以你的修为,半年后的蓝靛小世界并不适合回来,按道理,天关局并不会放行。”金蟾顿了顿,勾了勾唇角,道:“不过有人打点了关系,在时间线上做了功夫,让你回到了半年前的蓝靛小世界。只是时间线动了,多少有点副作用。不仅有人能从头来过,就连我来到这儿都耽误了很多功夫。要不然,七天前我就到了。”
沈迟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正想问这个人是谁,电话里却忽然传来嘈杂的争执声,窗外也是。
金蟾饶有趣味的走到了窗边,抬手按下百叶窗帘,往下看去。
院子里很是热闹,何夏与几个保镖正拦着一个身材削瘦,容颜俊秀的青年男子,男子一边打电话,一边与何夏几人起了争执。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林先生,沈老师这几天都不会见外客。”
“外客?这里明明也是我家!”
金蟾转过头,问道:“他是谁?”
对方的金眸炯炬,只扫了沈迟一眼,就让他后背紧绷。
“我弟弟……”沈迟这次回答得有些心虚,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之起惹出来的乌龙。
金蟾扬了扬唇,笼罩在空气中寒云顿时消散。
沈迟却不敢松气,显然意识到这位金总的反应肯定会比云真还大,连云真都准备把他弟弟杀了,那凭金总的实力,眨眨眼就能让福官化成肉酱齑粉。
所以他果断上前拉住了金蟾的手臂,咬牙道:“金总,我忽然想起有些修行方面的事情想请教您,我们去卧室里聊聊吧,行吗?”
金蟾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道:“是想聊双修吗?”
沈迟差点就拉不动他了,不过把身边有限亲近的人连累死肯定是做不到的,因此厚着脸皮一边试图将金总带离床边,去到另一面的卧室,一边周旋道:“我修行不久,对双修还不是很了解……”
金蟾步子很慢,听到这句,步子更慢,还没走出门的他甚至停下来看了他一会儿。
沈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暴露了,正欲补救,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要作死,这都是命!
修者的五感强化程度是随着修为递增的,如果有什么声音是筑基期的沈迟都能听清楚,那么金蟾只会听得更清楚。
而此时,沈迟就听到了他的弟弟在楼下朝何夏大发脾气,怒喊道——“你们没资格拦着我,我不是他弟弟,我是他的合法丈夫!”
会心一击。
沈迟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另一个丈夫是什么表情,也不需要看了,因为一个闪身,他抓着的手臂就带他腾挪到了楼下的院落里。
以他的修为甚至看不出到底是怎么下来的。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老板似乎真的生气了,声音从低沉变成了零下几十度的寒冰刺骨:“我再问一次,他是谁?”
顶着极强的灵压,沈迟飞快的说道:“三年前他不肯做手术非闹这一出我懒得跟他耗随便签的现在已经在办离婚手续了……”
金蟾捏着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才三年就腻了?”
沈迟觉得金总这次抓重点的能力有点……
只是沈迟还没来得及做进一步解释,那边争执中的林蔚却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到来,尤其是见到沈迟时,更是惊喜的迎了上来。
不过一道无形的寒雾笼罩了过去,林蔚在距离沈迟一步的地方忽然被灵压威迫得直不起身子来,更无法前进一步。他骇然的看向沈迟身边的男人,却发现竟然不是之前那一个,而这个人似乎还要恐怖。
金总不是云真,沈迟没有任何自信能够哄好或劝服他,凡人在修仙之人面前脆弱如蝼蚁,更何况是大乘期尊者,哪怕他没动手,光这份灵压就能要了林蔚的命。即使林蔚此时撑出了奇怪的结界,但是这种没有任何灵力波动的东西,沈迟知道不可能能抵挡多久。
而且金总这么喜怒无常,接下来会迁怒到什么程度,他真的是一点底都没有。
几重考虑下,电光火石间你,他一只手已悄悄的探入了锦囊袋。
“金总,你误会我了。”沈迟干笑两声,轻轻的推开对方的手,一手捏着锦囊带里之前云真塞给他的遁行珠。云真给这东西时是知道金总存在的,他一向做事周全,既然说这个东西能带去他身边,那就必然能在有金总的情况下去到他身边。
金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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