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眼前是一片鸟语花香,春日的天气晴好无比,穿着裙子的小女孩在草坪上玩耍,抬头,爸爸正在屋顶做休憩工作,朝她挥手,两人相视而笑。
可就在下一刻,耳边传来模糊的吵闹,她听不真切,想靠近去,猛然看见一抹刺眼的绿色,随即,爸爸就从上面重重的摔了下来。
如以往那样,袖袖从噩梦中惊醒,她按住头,惊恐的叫,“不要,不要吵架!”
身旁的佟见川被吵醒,伸手开了台灯,拉住她不停敲头的手,“怎么了?做恶梦?”
袖袖捂着头,“绿色……绿色!”
他一听到这个就知道她又梦见她父亲,将她搂过来轻拍,“没事了,不要怕。”
袖袖缩在他怀里,满头大汗的,“吵架,他们在吵架!”
抬起她下颌,他盯着她的眼睛,“袖袖,别再想过去的事情了!那是个意外!没有什么绿色,也没有什么吵架!”
袖袖拼命的摇头,坐在那儿满脸的不安和惶恐。
佟见川无奈,揉着眉心,“你躺好,我给你倒杯牛奶。”
乱想。”
她还酒醉未醒,躺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
看着她皱着的小脸,他擦掉她睫毛上的泪珠。
是催眠让她真从想起了什么,还是让她产生了一些凭空的幻觉?
怎么样,夜夜噩梦都不是个好现象。
她在怀里时不时就抽动着,好像在被什么追赶似的,弄得他也无心睡觉,给她擦擦汗,愈发觉得她是个可怜又可气的笨蛋。
连外出吃顿饭都舍不得,居然花光了所有积蓄买一件衣服,看着她存折红本本上余额仅剩几十块,他只想痛骂她几句。
她赚了钱不为以后筹划,却给他买可有可无的衣服,若是有一天自己不在她身边……
他抚弄她小巧的耳垂,又刮刮她圆圆的鼻尖,思绪被硬生生掐断。
她睡着后,他慢慢的从床上起来,拿了手机走到阳台上。
电话通的时间有些长,他声音低沉却有力,那端的人问了他很多,他只有淡淡的回复几句,之余一直在点头。
回来时,她丝毫不自觉发生了什么,睡得不尽然沉稳,他将她收回怀里才舒展开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袖袖发现自己在佟见川的公寓里,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想起昨晚的一切,她顿时紧张起来。
佟见川开门进屋,看到他,袖袖闭起眼,准备好挨一顿臭骂。
他却没有发火,走到柜子旁蹲下来翻找,找了会儿问她,“老爷子以前送你一只镯子,搁哪了?”
袖袖有些不解他的举动,还是指了指角上的抽屉。
佟见川打开盒子,拿出那枚青翠欲滴的镯子,这是当年陆明芬结婚时纪家给的嫁妆,这镯子满绿鲜亮,水嫩贵重,一只她现在仍不离手腕,另一只当年出国定居时并没有拿走,现在被老太爷送给袖袖,倒是也不算是流失他人。
他拉过她的手腕套进去——都说玉可以压惊,她整晚的做恶梦,戴上之后估计可以让她安神镇定。
袖袖看着手腕上那枚价值连城的翡翠镯子,先是愣住,随后眼底飞快的浮现出一抹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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