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三两下对着镜子抹好口红,收拾好东西蹦跳着过来:“怎么样好看吗,这色号可流行了!”
樊锦程看了一眼她嘟起的红嘴唇,憋着笑道:“你们小姑娘怎么涂都好看,不过你这到底是去给范老师过生日还是约会啊?”
柳逸关灯关门,一脸憋屈地道:“我们干这行的平时又化不了妆,别说妆了,衣服都不敢穿太好的,伺候一天的猫猫狗狗,妆花了衣服也脏了臭了,像我这种阿宅,好不容易赶上这么个大场面,能不打扮起来吗?”
樊锦程倒是理解她,便也不再戏谑,夸奖道:“不错,挺好看的,能拍偶像剧了。”
“锦程姐就爱说大实话。”柳逸笑嘻嘻地过来挽着她胳膊,往地铁站走去,“锦程姐,你天天素面朝天都这么好看,化了妆肯定气场爆棚啊,最近御姐很喜欢的吃小孩色,应该很适合你。”
樊锦程是典型的画眉党,对口红的执念倒没其他女孩子那么深,脑补了一下柳逸推荐的吃小孩色画在自己嘴上,只觉得有些像反派人物,笑着笑着,倒是由化妆这个话题联想到大学时的一些过往。
大学宿舍里几个女生凑个堆,日常的话题基本就是时尚穿搭和化妆护肤了,当时的樊锦程对这些一窍不通,然而在和齐煜公开情侣关系之后,几个舍友却为她操心起来,甚至在有一次她外出赴约前,强行上手给她化了个妆。
那天是去看电影,也是齐煜第一次鼓起勇气牵她的手,并且凑到她耳边说:“你今天真好看。”
等等,她怎么又想到这个结婚了还想着联系前女友的垃圾人?樊锦程摇了摇头,捶着胸口意图让那股恶心感压下去。
柳逸见她这副反常样子,讶异道:“锦程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樊锦程摇头:“没事,就是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当然她没说出来,因为樊锦程偶尔有些信玄学,言灵这种事,她觉得还是有点道理的,一方面是觉得恶心,一方面是怕尴尬,不管怎么样,她希望永远不要见到那个人。
到了酒店大包厢入口处,樊锦程看了眼坐席分布,发现她被寿星范小卿安排到了学生席,柳逸则是员工席,这次范老师40岁大寿,请的人也不是很多,也就是部分亲戚、来往得多的朋友、康宝宠物医院的员工以及和她常有联系的一些学生罢了。
樊锦程往学生席走去,突然脚步顿住了,有句话叫怕什么来什么,她算是见识了。
“程程,你来啦?”
她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有点生理性反胃,低头看了眼手上拎的给范老师的礼物,想了想还是迈步上前,选了个离他座位最远的位子落座。
坐在她旁边的是当年同班的薛莹莹,她看了眼被无视貌似有些尴尬的齐煜,和表情冷得像冰块的樊锦程,还是凑近了低声道:“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啊,好可惜,我们都以为你们会是我们班上最早结婚的呢。”
樊锦程皱了皱眉头,却没刻意压低声音:“毕业没多久就分了,人家现在已经结婚了,不要再说这个了吧。”
齐煜有些惊讶,正想开口:“程程,我……”还没说完,就被台上司仪的声音打断了。
“尊贵的各位来宾晚上好,今天是……”
等主持词说完,生日快乐歌响起,范小卿在丈夫和儿子的拥簇下吹蜡烛许完愿,司仪便让大家吃好喝好,退下了舞台。
目光从舞台上收回到了酒桌上,学生席这一桌气氛有些尴尬,其他几个学姐学长也发觉了他们俩的关系,于是开始扯话题聊些学术上的,一时显得倒也没那么冷场。
樊锦程没什么胃口,吃了点冷盘就放下筷子,其他学长学姐聊些学术话题时她便插一两句嘴,凡是齐煜开口她权当没听见,低头喝饮料。
然而听觉却不像视觉,可以选择看与不看,在他们聊天时她还是被动得知了齐煜进入医药界的领头羊北京恒昇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在齐煜酒过三巡夸夸其谈地吹嘘了一通之后,樊锦程开始沉思:为什么人类不能长出像大象那样的大耳廓把耳朵遮住呢?
范小卿敬酒敬到他们这桌时,樊锦程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她把自己的礼物奉上:“祝范老师生日快乐,希望您天天开心。”其他人也纷纷祝贺。
范小卿虽然年已四十,但保养得宜,脸庞还和三十岁时没两样,笑起来一对深酒窝,温柔可亲,那时候大学校园里还经常有传言说每逢新来一个年轻男老师,总会在听说范小卿已婚后扼腕叹息呢。
她环视一眼满座的得意桃李,举杯笑道:“谢谢大家能来,我知道好几位都是从外地赶来的,或远或近,都辛苦了,看到你们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亮,老师很欣慰也很自豪,敬你们一杯,也希望大家事业顺遂,家庭和美。”
饮罢一杯,范小卿的脸颊已有些泛红,她看了一眼一个坐这头一个坐那头的齐煜和樊锦程,暗地里叹了口气,朝樊锦程低声嘱咐道:“锦程啊,结束之后留下来一会儿,老师有些话跟你说。”
樊锦程料到是跟齐煜有关,虽然不愉也只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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