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日就说出来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原谅你了。有些好笑的看了眼南飞羽,水寒低了头嗪了一口茶水。茉莉花淡淡的清香伴着绿茶的甘冽萦绕在唇齿之间,才出京没几日,却觉得在御书房的后殿内悠闲自得的品了茉莉花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低了头望着捧在手心中的白瓷茶盏,水寒的眼眸暗了暗。
“明日开始航道通航,小舅舅便不得闲了,你若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让吴四带去了,等忙过这阵子再陪了你玩可好?”见水寒不说话,南飞羽说到。
“哦。”还未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转,水寒随口应了一声。
“寒儿可是有心事?”察觉到水寒并未因为他的话兴奋,反倒是情绪低落了不少南飞羽双眉又皱了皱。
给南飞羽一问,水寒先是一愣,随后头埋得更低了,沉寂了片刻忽然开口问,“如果一个人言行不一,应该信哪一个?是相信他说的话还是相信他做的事?”
“言行不一?”
“嗯,做的和说的不一样。”何止是不一样,甚至是完全相反嘛。水寒又不自觉的气闷起来。
“呵呵。”见水寒一张清秀的小脸上竟有些愤恨的表情,南飞羽勾了嘴角,“是哪个惹到我家寒儿了,竟让寒儿这般不满?”
“啊……没谁……”被南飞羽一问水寒的眼眸闪了闪,躲避了他的目光。
见水寒的目光有些躲闪,知道水寒必是有了不足为外人道的心事,也不追问,放了手中的茶盏两手撑在身侧仰了头,看着在薄云中穿行的月亮,良久忽然道,“寒儿可知,若只是说一说,天大的事也十分容易;若是做起来,再小的事却也要消耗心力。”
“小舅舅是想说如果一个人说的跟做的不一样,还是要去看他到底做了什么是么?”是这样没错吧?所以特地做了奶糖着人送至惠州的轩辕亦还是像以前一样看重自己吧。微低着头,水寒清秀的小脸上透出一抹绯红,同时嘴角也情不自禁的扬了起来。
“惠州城中有什么好吃的?哪里比较好玩?”连日的困扰被南飞羽的一句话就轻易破解,心里忽然敞亮了不少,再开口水寒的声音中便透出了些许的兴奋。
“呵呵。”见水寒又跟在落凤城元元帅府时一般精神百倍南飞羽再度轻笑,“若说这惠州城啊,无论是好吃的东西还是好玩的地方都是数也数不清,若是没有个一年半载怕是尝不完也玩不完。”
“那寒儿就在这惠州城住上个一年半载好了。”勾了嘴角,水寒已经开始为自己日后的行程做打算了。
一年半载啊……扭头盯了水寒那张清秀白皙的小脸,一抹温情自南飞羽眼底闪过,有这孩子陪上自己一年半载倒也不错。想必,南飞羽收了支在身侧的两臂,仰了身子,仰面朝天的躺了下来。头顶那层遮挡了月亮的薄云不知何时已经飘散了,深蓝的天幕里点点繁星伴了一弯明月。
飞岚境内,一处不知名的山谷内,一支由百十来人组成的队伍沿着谷底林间勉强只能容下一人通过的羊肠小径往山谷深处而去。
六月本是花红柳绿,欣欣向荣的时节。天高云淡,小径边山坡上一丛丛一簇簇的野花开得又分外的热闹,身处如此美丽的景致中,大多数人都应当是心情舒畅,兴高采烈。
只是,这支队伍中的每个人却都是目光沉重,表情木讷。即便是队中几个七八岁正当活泼好动天真烂漫年龄的孩子也都是阴沉了小脸,蹙紧了双眉。队伍的后部更不时传来女子低低的抽泣声,哽咽的低语声。
队伍走出一片不深的谷底,爬上一处丘陵。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风家族长风始忽然回过身,望向丘陵下这一队人出发的地方。那里,溪流环绕,树木掩映的坡地上,露出一片青灰色的瓦房。
见他回身,跟在他身后挑了竹筐,拎了包袱,抱了孩子的这些人也都停了下来,战在一处,向下望着那片屋舍。
“走吧,大哥。”风明见这些人都立在丘陵上不肯再往前行,便从队伍后面挤到前面,轻轻拉了风始的衣袖。
“嗯,走吧。”风始低应了一声,两行浊泪顺着眼角滑落,最后望了一眼谷中那片屋舍,领了风家族人往谷底深处去了。
入夜,随着山腰处两盏大红的纱灯掌起,数道黑影从谷口而入,悄无声息的摸进了谷中那片屋舍。番强入室,这些人做的轻松自如。随着这群黑衣人的进入,血腥气很快便弥漫了整个山谷。
“啊──杀人了──”一声惊呼暴起,随着这声惊叫原本陷入黑暗的屋舍中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惊恐的尖叫声,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先后响起。
随着人声响起杀戮由暗转明,惊叫声,呼号声,孩子的哭泣声连成了一片。匆忙间撞翻了蜡烛,泼洒了灯油,很快便有几家窗内现了明火。
借了火光不时有一身黑衣手的人出现,手中闪着寒光的刀剑斩下一颗颗头颅,刺进一个个人的胸膛。渐渐的原本从四下响起的喊叫声,呼救声越来越少,最终完全停止。除了几处被油灯蜡烛燃着的房子内火苗飞蹿发出呼呼的声音,还有木头炸裂时那哔哔剥剥的声音外,山谷又重归寂静。
“城主,公子。”杀戮过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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