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无碍。即便是比从前瘦弱了些,也不至于到了风吹即倒的境地。何况我都在床上躺了那么些时日,再不出去走走都快要闷死了。”
魏青霜闻言面露难色,望向一旁的浅离攸,却见那绝美的少年只是浅浅一笑道:“无妨。有你我二人在,还怕让青弘有何损伤不成。走罢,鸾琴阁重新开张,没了你们这两位老板那怎么行?”
前两日魏青霜与浅离攸二人合力终于将攸玥楼在曜国的产业全数折现撤回,并将清都江畔最大的画舫鸾琴阁以高价盘了下来,今日便是鸾琴阁重新开张的日子。
虽说攸玥楼从前赚的银子早已足够他们几人悠闲自在地过上好几辈子,但在岚宇帝都皇城脚下,浅离攸不得不分神去注意那个危险的男人。而青楼便是各种朝野消息混杂之地,用来做耳目是最好不过。
思及此,浅离攸不由地想起近几日帝都之中愈来愈严的守卫。似乎从那日将嘲凤送出之后,每个城门的守卫兵力便都增加了五成。对此浅离攸也只能在心中苦笑,似乎嘲凤并未能够打消那个男人想要捉到他的念头。
找到他,又能够做什么呢?杀了他,还是继续要他做他后宫的一位“尚君”?浅离攸在心中无声地询问着,漂亮的双眸略有些失神。
那个男人一个锐利的眼神,一个冷然的笑容,他怀抱着他的温暖与那些印在唇边的强势的亲吻都牢牢得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甚至还有他在雾气氤氲的水池之中闭目养神的模样和指掌之间那充满了力量和弹性的肌-肤的触感……
浅离攸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抬手抚上自己的唇。他记得被拥抱和亲吻之时淡淡的不适,然而那湿润微凉的触感和那个男人纯然的男性气息却又时常出现在脑海之中。
还真是矛盾啊……
浅离攸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想再让那张邪魅倾城的脸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只是心已乱,而当事者却犹自不知。
魏青霜与魏青弘并未发觉浅离攸的异常。
魏青霜见魏青弘去意已决,浅离攸又不加阻止,终于也放弃了劝阻的初衷,只得上前稳稳地扶住了魏青弘。指尖触及双生弟弟那冰冷的手掌,心中忽的泛起一阵疼痛。
因为引鸩之毒侵入骨髓,最后虽解了毒,却毁了魏青弘一身的内力与健康的体魄。纵使近些日子以来终日进补悉心调养,最终恐怕顶多只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准,想要重新拥有以往的功力却是不可能了。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失去内力的痛苦恐怕是难以想象的灾难。然而,令魏青霜暗自担忧的是,魏青弘并未对此有何沮丧或悲戚之色。因为他无法探知,魏青弘到底是真的无所谓还是在强颜欢笑罢了。
思及此,魏青霜的眸中划过一丝寒意——那个胆敢如此伤害青弘之人,终有一日他会将他揪出来,将他碎尸万段……
魏青弘察觉到兄长的异样,一见他的脸色便知哥哥又在为他而担忧,心中划过一丝暖意,却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兄长,只能抬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摇了摇头。
魏青弘自然并非对于失去内力之事全然无所谓,然而能在历此大劫之后重新捡回一条命对于他来说便已经是上天的恩赐。更何况这一条命是离攸历尽艰险才帮他捡回来的,若是他终日因为失去内力而自怨自艾,岂非对不起大哥,更对不起离攸。
虽然清都江畔近在咫尺,然而为了避人耳目,兄弟三人坐着马车来到江畔僻静之处,然后上了一条乌篷小船,悄然无声地往鸾琴阁驶去。
鸾琴阁在清都江畔已经屹立了十年之久,从当初的一个小小的画舫演变成如今帝都中瓦肆勾栏之地的个中翘楚,见证了岚宇帝都自当今帝君夜君曦继位以来十年间的演变历史。只不过近几年来,帝都中愈发地繁华,而清都江畔不断有新的画舫青楼与之相较,鸾琴阁的近况略有些不尽如人意。因此魏青霜高价将鸾琴阁盘下,那原来的老板几乎没有丝毫的反对。
除却鸾琴阁中原先在籍的女伶与男倌,魏青霜还命人又添购了几名姿色上等的女子,重新将阁中之人编制入籍,在重新开张之日放出消息,将举行花魁大赛,并同时大宴帝都商贾富豪、王侯贵胄。消息一出,便吊足了帝都百姓的胃口。因而一入夜,便已有数百人挤在江畔,鸾琴阁开门迎客。
不同于外头的人声鼎沸,鸾琴阁内众人却是忙得不可开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四处吩咐着龟公小厮等手忙脚乱地准备酒宴,而一众舞姬与歌女们则各自忙着梳妆打扮,只带画舫一开门,便能成为众人之中最为耀眼的一个,坐上花魁的宝座,得到挑选客人的权利。
堂中众人忙乱喧闹,而画舫三层之上却是出奇的安静。白芷混着苏合的香气一丝一缕游走于回廊之间,意境悠远的琴声连绵不绝。让人不禁觉得,此处并非是乌烟瘴气的勾栏之所,而应是某位世外高人所居之处。
房中,浅离攸面上蒙着轻纱居于上座,魏青霜与魏青弘分别坐在两侧,一名身姿绰约的女子正坐在当中抚琴。只见那女子一袭红衣,身姿旖旎,如瀑布一般的墨色长发披散,遮掩了她的容颜;青葱般的指在琴弦上随意轻挑,便有悠扬的琴声流泻而出。
半晌,琴声毕,那女子抬起头来,微微一笑:“主上可听得尽兴?”这一抬头便让人看清了她的脸。只见那本该堪称绝色的脸上,一抹疤痕自左侧眼角而起直至下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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