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宜。
“二姐呢?她跟我们一起逃出来了吗?”快进家门的时候季业突然问了一句。
刚下车,就看见季铃儿跑了过来,一个多月没见,曾经圆嘟嘟可爱的小女孩,整个脸都瘦了一圈,下巴上的婴儿肥少了很多,五官变得更加立体,看上去更好看了,只是那双眼睛里染上了愁容。
季业心里一慌,接住季铃儿扑过来的小身子,将孩子抱了起来,“铃儿,慢点跑,怎么了这是?”
“小舅舅……”季铃儿看见季业,眼泪刷的流了下来,抽泣的趴在季业的肩上,“妈妈,妈妈生病了!”
季业心里一紧,原来这一回不是骗他的,二姐还是没能躲过遗传病!季业一边摸着小外甥女的,一边往里走去,安慰道:“铃儿放心,小舅舅很厉害的,可以救妈妈。咱们坚强一点,不哭了,一起去找妈妈好不好?”
小女孩异常的乖,趴在季业的怀里,她觉得小舅舅好像比上一回见瘦了很多,只是这并不多高大的身躯给了她无限的温暖与安全感。
家里设置了一个专门的房间做病房,一整套的设备都很齐全,想必花了大功夫。季业走近二姐的身边,那个原先笑着打趣他的二姐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气息微弱。
季业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但是摸了摸眼角,干干的。原来,他已经没有泪可流了吗?
“铃儿乖,小舅舅给妈妈检查身体,你在旁边站着乖乖的不要说话好不好?”季业叮嘱了一句,曾经很调皮,说一句话能把人噎很远的小家伙顿时认真的点了点头,站在旁边,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季业,像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季业身上了,她好像莫名的相信这个小舅舅可以救妈妈。
季业熟练的探了探脉搏,季娟的病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程度,虽然现在的中国医疗看来是没救了,但是季业摸了摸自己左手臂上的针孔,他还是有机会的!伸手翻了翻季娟的眼皮,凑近了听了听她的心跳。查看了一眼她正在输的药液,不出所料,果然是最普通的葡萄糖。
他走到房间的书桌旁,仔仔细细的列了一张单子,那上面都是些珍贵的药品,季业打算靠自己的记忆里那些配置的药来赌一把,赌注就是他自己。
研究所的配方只是一种可能,仅仅一年,季业并不能完成根治这种疾病,只是说找到了一种可能,很多的临床试验可以将早期发病的病人遏制住,但是需要治好二姐,这样还远远不够。他唯一的优势就是他掌握了前人研究的很多资料,还有自己这只白鼠可以先试验,再应用。只是这件事必须瞒着所有人,主要是大哥。
季铃儿将药单交给季铭,季铭不疑有他,直接安排人去搜罗药品。
季业也借口出门找药,和重庆方面的地下□□接了头,得知南京的惨况,季业对国民党的好感度更是大打折扣。他同意作为内应打入国民党内部窃取情报,同时为组织提供必要的情报和药品支援。
季铭看着季业忙里忙外的,为了季娟的病伤透了脑筋,非但没有补充点营养,反而更瘦了。每天看着季业昏地黑地的研究他都心疼的厉害。只是他也知道这种时候最不能阻止,季业本就对自己任性出国没能见到双亲最后一面而自责内疚,现在他学成归来,终于可以帮到点忙,要是让他停下来,估计他整个人都跨了。
这么想着,季铭也只能尽可能的帮忙,不敢多插嘴。只是每天还是关照佣人给季业熬些鸡汤补补身子,就算知道他多半是不会喝的,季铭还是执意这么做。
季业的努力也不是全没有效果,至少季娟的精神好了很多,已经能说些话,基本的流食也能进些,没有了刚开始那会儿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的骇人样子。这些变化看在眼里,季业也很是高兴,即使自己的左手手臂上已经基本快找不到地方打针也丝毫不在意。
公元1937年10月30日国民政府迁都重庆,1937年12月13日南京沦陷,之后相继传来的多半是哪里又沦陷了的坏消息,即使天气渐渐暖和,可是人心却变得更加的冰凉。好像整个中国就被埋在那个冬天里出不来了一样。
在季业看来,也不尽然,他利用季铭的关系网,搜集了很多医药品,自己制作之后,大量的输送到战场。因为他的配方奇特,一开始季铭并没有察觉,等到民国党察觉到*者拥有大量的伤药,并且开始招兵买马,力量日渐强大起来的时候,国民党高层慌了,他们大肆搜捕药贩,检查各大药房的药品买卖情况,季铭一下子被盯上了。
几乎不要怎么调查,答案就呼之欲出,季业的后续工作做得并不太好,毕竟他只有一个人,留下不少马脚。
季铭也不是全不知道,只是季业想,他也不在乎那么多。只是他们都没有料到,国民党高层居然会设下鸿门宴,引季铭赴宴,接着用人将季铭拖住,私下里派兵包围了季铭家,强制将季业带走。
他们也都知道季铭手里掌握的军事力量足以瓜分三分之一的国民党党羽,不好轻易得罪,但是季业的行为实在犯了他们的逆鳞,医药在这种时候相当于兵力,如果*者强大起来,他们的地位不保,利益也将受损,说到底,这群资本主义者害怕□□多于日军。毕竟日军即使打到城下,只要拿出足够的钱他们也能换了一袭安生之地。或者说是中国自古以来攘外必先安内的传统束缚了他们。
因此高层商议之后,就想了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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