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参加的第一个手术,他专攻的这个方向,就是为了防止产妇在生产过程中将遗传的疾病遗传给孩子,只要在刚出生的时候给孩子注射抗体就能有效的减少发病几率。同时可以借助生产出血来治疗产妇的病。
季铭心里挂念着那个很像阿业的青年,听说下午就有一台手术,主动要求去旁观。
医院的一号手术室里众多医护人员穿戴整齐在其中忙碌,季业站在产妇旁边,他的目光很是沉静,剧痛中的产妇握着身边这个青年的手,一边呐喊,一边坚持。
手术很成功,一个大胖小子的啼哭让一众医护人员都松了一口气。他们面临的压力很大,这还是鹿铭长官第一次参观一场手术。主刀的医师摘下口罩拍了拍季业的肩膀,这个年轻人果然有两把刷子,他的判断力很正确,这回又在长官面前长了脸,日后前途无量!
季业倒是没有注意其他,他抬头看向二楼的玻璃墙外的那个人。
这一回是直截了当的对视,季业还穿着繁复的手术服,手上的手套上还是沾着血迹,帽子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时隔一年,三百多天,他高大的身形没有太多的改变,岁月和战火都没有再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改变很多,他好像更加沉稳了。手插.在口袋里的英俊青年目光对视,他认出自己了!……季业知道。
季铭心里像是被放了一声炮竹,一瞬间炸响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点儿懵,巨大的惊喜在脑海里四散开来,他整个人定在原地,一动不动,而放在衣兜里的手已经满是汗渍。从走进这间观察室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了,原来不是错觉,真的是阿业!
周围还有人看着,季铭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狂喜,逼着自己讲视线从季业身上移开,状似不经意的道:“这个年轻人很不错嘛,咱们要多多提拔年轻人,中国的未来才有救啊。”
一边的院长连连点头,心里感叹,这个年轻人真是运气好,自己拼了多少年才爬到今天的位子,而他刚来第一天就被首长看见了,以后定是医院的栋梁了。
季铭被一众人簇拥着离开,他不敢回头再看阿业的眼神,害怕自己控制不住飞奔下去抱住他。
他必须克制住自己,外面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而他想正大光明的和阿业在一起,必须装作陌生人,到时候即便传出新闻来,也是他对他一见钟情,以强权逼迫。况且,他确实对他一见钟情了,从小到大,正应了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季业一个人待在手术室,直到身边的护士提醒他要准备下一场手术,他才反应过来,魂不守舍的走了出去。
他的脑子一团浆糊,哥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哥明明看见自己却不认自己……心里像破了一个窟窿,有冷风灌进去。
有冷风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顺着衣领钻进皮肤里,那些一直隐隐担心的事像是噩梦般的预告顺着爬进季业的头皮。他猛地一打机灵,才发现原来,已经天黑了。屋子里很暗,窗户没有关严实,窗外是外家灯火,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孤苦伶仃。
原来再见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美好。
第69章 城
季业是在回酒店的路上被迷晕的,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被人绑着,眼睛也被黑布蒙住了。但是这个‘绑匪’显然很有人情味,将他放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他侧过头,还能闻到真丝枕套上的清香。
就在季业惴惴不安的猜测哪里的绑匪这么闲,绑他一个刚回来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一穷二白的人干什么的时候,突然他听见门外一声低沉的嗓音传来,他整个人都僵住了,那是大哥?
季铭走到房门外,压低了问一边的手下,“人没事儿吧?”
“长官放心,小少爷没事,咱们去的是最精英的队员,用的□□迷晕了带回来的。”司机小刘算是为数不多季铭的心腹,对于季铭有多在意这个小少爷是清楚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长官不直接和少爷相认,而是拐了个弯子将人带了回来。但是长官做事一向有理由,不需要他们这些手下去猜测。小刘躬身退下。整个小洋楼只剩下季业和季铭‘兄弟’俩。
季铭知道自己这样做也许有些多此一举,毕竟真正的高层对他的来历身份都了如指掌,就是南京城的这些个大报社怕是也知道不少原先东北季家的名头。但是他还是下意识想将阿业藏起来,如果可以,想以爱人的身份爱他,而不是只是个哥哥。
季铭犹豫了一下,放在门把上的手终于还是按了下去。
季业整个人绷直了身子,他的眼前的黑布被人温柔的揭开,那冰凉的指尖在耳边游离,来人凑得狠近,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那温热的鼻息打在他的面庞上,吓得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那双冰凉的大手慢慢将他手上的丝巾系的结打开,接着坐在床边,不发一言。
一瞬间整个房间都沉默下来,季业的右眼皮重重跳了两下,刚刚准备眯着眼看一下,就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阿业,不记得我了吗?”季铭双手交叉坐在床边,床头的白色柜几上还有一盏暖橘色的小灯,灯光洒在一边素胚的青花瓷里的几只月季花上,点缀着沉寂的气氛。
季业的睫毛颤了颤,终于慢悠悠的睁开了眼,周围并不多亮,整个屋子暗沉沉的一片,只有微弱的灯光在床头点着,他的嗓子长时间没有喝水,有些沙哑,轻轻的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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