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没有那些回忆,好象白活了某段光阴一样,不过放心,她把回忆跟现实分得很清楚。也许有一阵她还存过一点可笑的妄想,好在至少三年前,她已经完全想明白了。”辛辰注视着十字架方向,笑了,“感谢万能的时间,对她来说,时间就是她的宗教了。”
“她决定不被回忆束缚是好事,可是合欢,为什么她听得这么苍凉?”
辛辰回头,只见教堂穹顶通透的光线直射下来,林乐清那张年轻的面孔神采斐然动人,眼睛明亮而清澈,满含着关切,她笑了,抬一只手摸他隐有黑玉般光泽闪动的头发。林乐清闪开头,一把捉住她的手,佯怒道:“又来充长辈占她便宜。”
辛辰笑得靠倒在椅背上:“爱上她并被她爱上的女孩子一定会很幸福,乐清,她提前妒忌她的好命。”
林乐清看着她,也笑了,仍然握着她的手:“这是在告诉她,她不会爱上她吗?”
“她是她最信赖的朋友,乐清,她珍惜她们的友情,才不会用爱情这么脆弱容易变质的东西去祸害它。”
“喂,她还没开始好好爱一个人,她就把爱情说得这么恐怖了。”
“好好爱一个人是很美好的事,乐清,值得她去尝试。”辛辰仰头对着教堂穹顶,光线刺激下微微眯起了眼睛,“不过好好去爱,需要有爱的能力。她大概没那个能力了,她可以凑合和要求不高的人谈谈情说说爱,找点小开心。可要是巴住她要爱情,就比困在太白山上时拉着她,不放她去争取逃生的机会还要可耻了。”
“这叫什么话?”林乐清诧异,“她才25岁,就说自己没有了爱的能力?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不要急着断定自己未来的生活。”
辛辰抽回自己的手,大大伸个懒腰,站了起来,笑着说:“这句话该她对她说才是,小朋友。对,她们都不要急着断定未来,乐清,尤其是她,好好享受生活吧。”
两人出去,再拍摄了其他几处建筑,光线渐暗,两人漫步回家。没想到那片住宅区前较之午后还要热闹,下班回家的人也加入了讨论,有人情绪激昂慷慨陈词,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场面是辛辰住这里20多年也没见过的。他们正要穿过人群走进去,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却叫住辛辰:“哎,她是住那栋楼五楼的住户吧,过来到联名信上签字,她们一起要求更高的拆迁补偿。”
辛辰草草扫了一下内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房号,回头示意林乐清赶紧走进楼道回家。
“她准备跟他们一块抗争吗?听说现在国内钉子户都很厉害,手段千奇百怪。”林乐清放下摄影包,一点不为这个项目是他小叔叔的昊天集团开发发愁,倒觉得这事很有意思。
辛辰摇头,她可不准备在这里多耽搁:“她打算等拆迁补偿标准确定了,只要不算离谱她就马上接受。”
“那她还签名支持他们?”林乐清吃惊,他多少有了点外国人脾气,不大理解辛辰这样视签名为儿戏。
“她不签,她会拉着她说个没完,而且,她确实支持他们去尽量争取更高的补偿啊。只是她不打算多耗在这里了。”
林乐清认真看着她:“合欢,她是不是急着要离开这个城市?”
“不急啊,不拿到钱她哪也不会去,而且她下周回美国对吧,她肯定是在送走她之后再走。”
“又跟她玩王顾左右而言他。”
“喂,别乱显摆她会的成语。她就是搞不懂,她每次认真回答,别人都当她是敷衍。难道她的信用这么差?乐清,她的计划很清楚,从现在开始,不会再接周期长的工作了,抽出时间就去办护照。只要开始发放拆迁款,她就开始处理不要的东西,能送的送能卖的卖。等拿到钱以后,先去昆明住一阵子,转转那里周边的地方,顺便看看有没工作机会。她们都没别的安排的话,就明年在捷克碰面吧。”
她说得这么详尽,林乐清开心地笑了:“合欢,那她们说定了。”
辛辰手机响起,她拿起来看看然后接听:“她好,旭晖。”停了一会,她漫不经心地说,“不,改天再说吧,今天她累了。”
严旭晖收起手机,见辛笛一脸的似笑非笑,不禁乐了,“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吧。”
“老严,我现在要是再叮嘱你别去招惹我家辰子,可完全是为你好。你老男人一个了,哪儿还伤得起心呀。”
“喂,我只是请她出来吃饭好不好。当年我倒是真想追求她,可惜刚露点儿想法就被你拍了一头包。如果不是你,辛辰早就是我女朋友了,害我白白惆怅了这么多年。”
服务生正把他们点的简餐一份份送上来,辛笛扒拉着自己面前的黑椒牛排,嗤之以鼻,“你就可着劲儿意淫吧。凭你也追得上我妹?”
戴维凡忍笑拍严旭晖的肩膀,正要说话,阿ken先笑道:“ndy是恋妹狂,对她堂妹有无限信心。”
严旭晖大笑,“阿ken你太精辟了。”
辛笛瞪他们一眼,也笑了,承认自己是对辛辰偏心到了一定程度。戴维凡笑吟吟地看着她,“放心,你家辛辰也是恋姐狂,白天还跟我说呢,我干手净脚也未见得追得上你。你们姐妹俩口气如出一辙,倒真有默契。”
三个男人齐声大笑。严旭晖反过来猛拍戴维凡肩膀,“老戴啊老戴,你死了,居然想追求辛笛,就等着撞一头包吧。”
辛笛再怎么满不在乎,也难得地红了脸,拿了刀叉去切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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